孤獨半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兩個保鏢口中的“大哥”,好象冀什麼。
“左少爺。”童七分給我介紹,“這是冀中流將軍,這個”他又想說點什麼,卻沒說出來,有點為難的樣子。
一個路護的保鏢也稱將軍,今天的奇事還真是一樁接著一樁。 我滿想擠出一臉不屑地笑容來,可是臉腫的不聽使喚,也不知道做出來的到底是什麼表情。
“左少爺,剛才我的兩個手下實在是莽撞了點,我這裡給你賠個不是。”冀中流說話還算客氣,卻只是虛張聲勢地跟我拱了拱手。“左少爺大人大量,千萬別掛在心上。”
我聽得一愣,如果不是受傷無力,我這就要跳起來破口大罵。若是把這個冀中流抓來惡狠狠的打一頓,然後拱一拱手就可以“千萬別掛在心上”,不知道他咽不咽的下這口氣。冀中流,這傢伙說話行事果然流氓!!
冀中流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不等我出聲又接著說:“就是因為去晉北這條道上最近實在不太平,先前在索橋關的時候,我才要各位老闆好好約束下人,這一路萬萬不要鶻突東西,千萬要聽保鏢的指揮。”
氣話還沒出口,我的嘴就軟了。昨天晚上在索橋關,童七分的確要各家貨主去聚一聚,說是討論行程事關重大。我料那無非是陳詞濫調,就趁夜去拜訪一位軍中舊友了,冀中流的說話我真不知道。不過看童七分微微頷首,我知道他不是在信口開河,問罪的氣勢頓時矮了半截。
冀中流繼續說:“不過左少爺少年人心性,一時沒有記得,那也是尋常事情。我這兩個手下太過緊張,以至於出手失了輕重,那就非常不對。泉明左家何等的聲名,他們實在應該認得左少爺才是。這一路下去,路途艱險漫長,很有用人之處,我也不好教訓太過。不過到了秋葉,我保證好好責罰他們。左少爺儘管放心!”他的聲氣斬釘截鐵,讓人想不相信都難。
要說實力排場,我們左家在泉明真是排不上號的,只是因為九代專精藥石,“天慈堂”的牌號倒也有點小小的名氣。冀中流那麼說,自然是恭維。恭維太過,就連我腫起來的麵皮也不免微微有些發熱。
“冀將軍客氣了。”我含含糊糊地說。
童七分鬆了口氣:“我都說是個誤會嘛!左少爺胸襟不凡,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童老闆客氣,”我微微拱手,牽動筋脈,疼得又是一咧嘴。
冀中流捉住我的手,也不說話,用力掐了一下。我嚇了一跳,不過立刻感到他掐捏的地方雖然疼痛,卻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從頭到背,他把我捏了一個遍,才滿意地點點頭說:“左少爺筋骨真是出奇得好。傷得雖然難看些,卻沒什麼大問題。這般壯健的身子只要兩天也就恢復了。”
童七分一臉的喜形於色:“當真?那冀將軍有沒有什麼丹藥好用一用?”他也看出來冀中流的捏掐其實是很高明的跌打診斷。
“有當然是有的,”冀中流笑了,“不過我們的東西怎麼能和天慈堂的紫金錠相比呢?”
雖然知道這又是一頂大大的高帽,我戴得還是十分舒服。我們天慈堂的“紫金錠”比起其他一些藥物來算不上太出名,家中卻一向自認是東陸最好的傷藥,冀中流知道這個也算不容易。和著冀中流遞過來的一盞烈酒服下紫金錠,我真的感覺好多了。
我的三輛大車早已經過了橋。象是為了補償,冀中流把我和我的車調到了路護最前面跟著他走。走在前面後面原來也沒什麼大關係,只是我見了那兩個保鏢就心中有氣,這個冀中流倒是見多識廣,又很會說話,跟著他走也還不錯。
童七分離開我的時候幾乎是感激地在我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我有些明白,卻又不太明白。
左家的三輛大車雖然在路護中佔的分量很小,卻也是個正經的成員。路護裡不管大小,一視同仁,這是規矩。保鏢也好,僱傭的車伕也好,跟路護僱主過不去都是非常忌諱的事情,路護首領處理起來一般都很嚴厲。要是處理不好,那首領和他背後商家的名聲都會很不好聽。做生意的,最講就是一個名譽,大家都在乎的很。我沒給童七分出難題壞他的名聲,他就承了我的情。
不過中豐行是中州最大的糧行,就是天啟城中吃的糧食,總也有三四成是中豐行賣出來的。在商在官,中豐行的勢力實在驚人。別說是路護僱傭的保鏢,就是索橋關的守軍都不能不給中豐行一點面子。何況童七分向來以刁鑽出名。不管是什麼貨物金銀,十足十的成色到他嘴裡永遠只剩七分。這樣的人,會怕一個小小的保鏢不成?可這次童七分沒有采取什麼措施,倒是一直等著我跟保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