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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直延伸到了天邊。
“真是到瀾州了!這就是父親常常掛在嘴邊的晉北走廊吧?”我喃喃自語,幾乎把剛才挨的那一拳都忘記了。可脖子上冰涼的刀鋒隨即讓我想起來我是被人打下馬來的。
“你想幹什麼?!”那個把我打下馬來的保鏢問我,他的聲音也是冷颼颼的,讓我覺得從骨頭縫裡發涼。
“你想。。。”我提高聲音想質問他。這車隊裡有三車貨物是我們左家的,雖然不多,可是算起來我也是這些保鏢的僱主,他們怎麼對我如此不恭敬?可是我的下半句話被脖子上的刀鋒給頂了回去。
這是我自己的長刀,我當然認得,雲中柳乙堂的雁翎刀可是價值不菲。那個拿刀的人大概就是用槍挑飛我刀的人,也是一身青衣。他明明長得和打我的那個保鏢很不一樣,我卻覺得他們是一個模子裡面倒出來的,說不清楚的感覺。不管怎麼樣,他剛才挑飛我的長刀時可以失手劃破我的腿,現在也一樣可以失手劃破我的咽喉。我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想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用刀頂著我的保鏢冷笑了起來。“洛雲,這小子說他沒想幹什麼。”他衝哪個把我打下馬來的保鏢說。
洛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就聽見自己臉頰上發出很清脆的“啪”的一聲。這是那個保鏢用刀面狠狠抽了我一下。剎那的麻木之後,我的臉就火燒火燎地疼了起來。
“真真沒想幹什麼。”我舔了舔牙齒,結結巴巴地說,嘴裡是鹹鹹的,這一刀拍鬆了我的兩顆大牙,嘴裡一定出血了。我的心起初還是被憤怒灼燒著,這一刻卻充滿了恐懼和虛弱。“我我就是就是想看看瀾州。”我的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是因為羞辱。
“看看瀾州啊?”洛雲走近了過來,恍然大悟的樣子。
“是是”我忙不迭地點著頭。
“那就讓你好好看看!”他一腳踹在我胸口。
他的力氣真大!我在空中的時候想:我可不能把人踢得那麼高。然後我就感到了疼痛,痛得我眼前發黑,啥也看不見。
我象一隻裝滿了雜物的破麻袋一樣落下,全身都在發出聲響,一定是有哪裡被撞碎了。我的臉狠狠砸在地面上,嘴裡都是泥土和芥菜梗的腥氣,鼻子裡熱熱地有東西流出來。
“什麼事情?”從前方傳來了馬蹄聲,一個同樣冰冷的聲音問。
“老大。”兩個保鏢齊聲問候。
“一個山賊的探子。”洛雲輕輕鬆鬆地說,“叫我們逮了個正著。”
“我不是。”我想大聲嘶喊,可是根本喊不出來。再要用力,胸口一陣劇痛,喉嚨口一熱,張嘴就是一口的鮮血。
“我不是探子”吐出了血,我倒是可以出聲了,可聲音輕的連自己都聽不見。
我聽見那個老大翻身下馬,往我這裡走來。他把我翻了過來。我看不見他,我的眼睛刺痛,還糊滿了泥土。
“這是泉明天慈堂的少東家,大概不會是探子。”那個老大說。
我的心頭一鬆,放心地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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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斬鞍 吧檢視更多熱帖 作者: 雲飛揚FLY ( 2007…07…01 21:21 )
一 聞鼓
我睜開眼,感覺象是過了許多年,可是太陽還是掛在原來的位置。一個胖子正焦躁地在我身邊晃來晃去。“這是怎麼說的,這是怎麼說的?!”他生氣地嘟囔著,下垂的臉頰抖的很厲害。
童七分是中豐行的三掌櫃。這趟車隊裡總有七八十輛大車是中豐行的莜麥,童七分也就自然成了路護的頭領。我們左家的車雖然少些,卻也是路護的一部分。保鏢是路護僱來的,又怎麼可以對僱主大耍威風呢?待到想明白這一節,我猛地直起身子,想要童七分好好治治這些不講理的保鏢。
才一動,全身就刀割一般疼了起來,我不由失聲慘呼:“哎呀”滿腹的牢騷和委屈登時丟到了九霄雲外。
“哦,左少爺醒了。”童七分這才看見我,連忙趨身過來。周圍的幾個人也都圍攏過來。
我正待點頭示意,脖子一陣劇痛,差點又喊了出來。不過目光一閃,原來整個車隊都停下了,不知道有多少車伕商人正眼巴巴地往這裡看。這個人我可丟不起,我一咬牙,硬生生把這聲慘叫給咽回肚子裡去。
“左少爺有骨氣!”一個人讚賞地說,那又是個青衣漢子,四十歲左右的年紀,方臉厚背,目光尖得象一雙小鑽子。這個人我也見過,就是保鏢的首領,大概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