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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頭,又看向彩煙,方說道:“那就讓彩煙也一起去吧!”
“殿下,你以為是去遊山玩水麼,帶著這麼多人?”戰場永遠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我忙笑了拒絕。
卻聽得彩煙在一旁應道:“是!”
我忙看著她,嗔怪道:“彩煙!”她卻笑了笑,看了一眼朱瞻基,才說道:“姑娘一人在軍營裡,也多有不便,彩煙去了也好照應著!”
朱瞻基聽了,點了點頭說道:“就這樣吧,彩煙也一起去!”
他忽然瞧見我面前的那枚同心扣,將它拿起說道:“怎麼擱了這裡?”
卻是彩煙忙答道;“姑娘剛才正放了手上端詳!”
他才看向我,我只得點了點頭,又一面說道:“殿下還是收回去吧,這東西豈是寺玉可以擁有的!”
他聽得臉上一絲不悅,但流光輕轉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竟點了點頭將它收回手中。我才暗暗嘆了口氣。
他又與我說些旁話,才起身離開,又命彩煙留宿照看。我讓彩煙提了燈送他出門。見他們出去了,方將枕下的錦盒拿出,只抱了胸前,一面想著木預,只覺這思念像是在心底已紮了根,此番破了土,直將我的心胳得生痛生痛.
十二
幸而過了兩日,風寒也痊癒了。我隨了彩煙往景陽宮去,只等了她收拾東西。瞧了她忙碌的背影,我不禁笑了說道:“彩煙,你越看越像個賢妻良母,日後誰娶了你,真要幸福死了!”
彩煙聽了,卻驀地住了手,像是呆愣了一刻,才繼續收拾著,一面說道:“姑娘不要取笑我了!”
我上前撫上她的肩一面依舊笑著說道:“真的,彩煙溫柔淑靜,又聰慧伶俐,我若是個男子,都要喜歡上的!”
她只嗔怪地瞧了我一眼,笑了笑不答話。我只看了她的背影,漸生無趣,便上前說道:“還要收些什麼,我來收拾吧!”
“姑娘您就好好坐了一旁,別攪得我眼花才是!”她佯裝無奈的表情,朝我啐道。我才退了旁處,又坐了桌椅旁,一面倒了茶水,正朝了房門而坐。
忽然見一人站了門外,定睛一看,卻是孫妃娘娘。我忙站了起來,朝她福身道;“奴婢參見孫妃娘娘!”
低頭收拾的彩煙聽了,也忙轉身朝她請安。她只是看著我,慢慢走了進來。走得近了,我才察覺她臉上神色卻是平靜,比起在坤寧宮見著時消瘦了許多,眼裡卻藏了一絲憂怨,此刻也正盯了我,這樣被盯著,我十分不自在,手上正端了茶杯,於是有些忙手忙腳地倒了茶,遞給她一面說道:“娘娘喝茶!”
她接過了杯子,終於開口說話,聲音溫和輕柔:“你也要去漠北嗎?”
我點了點頭,一時也無話可說。她聽得也是點了點頭,半晌才說道:“好好照顧殿下!”我聽得一愣,卻見她慼慼然的神色,心裡的哀傷憂怨已露了臉上,那不是因為經歷一場沒有感情的婚姻而痛苦的神色,心裡一驚,難道孫妃娘娘真的愛上了朱瞻基,她的名義上的丈夫?
她依舊是定定地看著我,像是在等我的回答,我只好點了點頭,又說道:“娘娘放心,殿下一定會安然無恙地回來!”
她才點了點頭,一面喃喃道:“好,好!”神色卻有些恍惚,一面便要轉身,我正要目送著她離開,她忽然返過身來,將手上的茶杯潑向我,來不及閃開,或者也不應該閃開,一杯溫熱的茶水便在我的臉上嘩地濺開。她看了我,又好像很驚訝,又彷彿是解恨般笑了,卻比哭更難看,一面咬牙吐出三個字:“我恨你!”
一面忽然又哭了出來,彩煙在一旁瞧了,先是呆住了,驚醒過來方喚道:“姑娘!”
又朝孫妃娘娘喚道;“娘娘!”她才像恍過了神,只是掩面跑著出去了。
彩煙慌忙上前用帕子替我拭了臉上的水,一面喚道:“姑娘,姑娘!”我才回了神,只朝她笑了笑,一面接下帕子,自己擦拭著臉,一面說道:“我總算是欠了她的!”
一面笑著,卻也忍不住落了淚,心裡暗暗想道,此去不再回來,只希望那孫妃娘娘日後能過得好些。
終於出宮了,皇上親率大軍已啟程了一月有餘。與以前一樣,十日一屯糧,以備返軍時所需。平日紮營時,我與彩煙住了一處,有個姑娘家一起,確實要方便很多。這一路照料朱瞻基衣食起居,有時也在皇上帳營中端茶遞水的,隨著大軍愈往北進,皇上的眉頭卻擰得越發地緊了。
等到至沙城時,又是一月的行程。
這日我正端了茶水進帳內,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