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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需悟透,姑娘不知道大夫也有讓人失憶的法子麼?”
這話剛落了尾音,我們便已到了藥御營外,他徑直進去,竟不睬因這話而有些失神的我,我忙跟了上去,卻見他已將藥箱開啟,一面喃喃自語地抓著藥。他將手上正包好的藥遞給我:“這是夫人的安胎藥,今日還未服用,姑娘煎好後,膳前服用便是!”
是令人失憶的藥麼?小說裡,電視上倒見過,卻不知真有此物,真能令人忘卻一切嗎?我要用忘記一切去換來延長的生命嗎?這樣自問著,不覺已忙不遲迭地搖了搖頭,腦海中閃過那熟悉的容貌,不覺挑了挑嘴角失了笑。這是在想些什麼呢,且不說這話有些匪夷所思,便是真的,我定是不願意的。這番暗自思忖,落了他的眼底,
他只是笑了笑說道:“姑娘不用懷疑,我確有有此藥,如果姑娘需要或是日後想要,我自可相贈,我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是天職!”
他的這一番話倒很坦直誠懇,我只是笑了笑,一面謝過他的心意,一面提了藥便要回營。
回到營中,將藥遞給彩煙,又囑咐她親自煎熬,這才得了空與葉離離說些閒話。
等彩煙出去了,她卻朝我說道:“在家時,也是日日遣了大夫來診查照看,真將我當了病人一般!”
“那是楊大人關心你!”我聽得不禁朝她啐了一聲,“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只是笑,眼底的那份小女人的幸福嬌憨一覽無遺,忽然又說道;“彩煙怎麼也來了?”
我忽然心思一轉,一面轉話說道:“離離,我將彩煙託付給你,遣去你俯上做丫頭好嗎?”
“什麼?”她聽得一愣,一面不解地說道:“她是宮裡的尚官,怎麼能隨便遣送?”
這又要一番解釋,眼瞧著她有些倦怠的神色,我只搖了搖頭:“明天再說吧,今日你累了,要早些歇息麼?”
她點了點頭,又朝榻上看了一眼,笑了說道:“今晚和寺玉一起睡吧!”
我瞧了她大腹便便的模樣,不覺失了笑:“我可不敢,若是不小心磕了碰了,楊大人不知要拿我怎樣!”
她的臉色忽然一黯,躊躕了一會,才輕聲問道,“寺玉的身體?”
“就是這樣!”我笑了笑,那徐大夫的話在腦海中掠過,又一面替她將茶盞擱回案上,“營帳裡有些藥味,離離聞著會難受嗎?”
四十三
她忙搖了搖頭,便要說話,卻忽然捂住嘴,欲作嘔狀,我慌忙將痰圩端過去,她只是乾嘔了幾下,慢慢緩過氣來,又拿著錦帕替她拭嘴角,一面有些擔憂地說道:“真的不要緊嗎?”
“這是正常的!”她喝了口茶,笑了笑。
“做個準媽媽真不容易!”我瞧了她的腹處,不禁感嘆了一聲。
她一手撫上腹處,臉上露了慈愛又幸福的神色,依舊微笑著說道:“我能感覺到他在一點一點地長大,心裡莫名的歡喜。等將來寺玉有了孩子,就明白這種感受了!”
我聽得一愣,半晌卻回不過神,她抬頭望見我的表情,方覺不對,一面小心翼翼地拉了我的衣袖:“怎麼了?”
心裡卻忽然湧上一絲哀傷,無聲無息,要攪得自己更加壓抑,於是站了起來,一面強笑了笑,一面搖頭:“沒什麼?”
她卻察覺到我的異常,有些擔憂地看了過來,我見不得這樣的表情,恰又想起靈兒,不禁笑了轉話道:“對了,靈兒那小丫頭,還在你身邊嗎?”
“在啊,這不也跟了來嗎?”她點了點頭,也淺笑了一聲:“早說不要這些人跟著,偏她執拗地要隨了來!這會也正在收拾呢!”
正說著,這曹操便掀了帳帷閃了進來,抬頭見了我,臉上也是雀躍歡喜,喚了一聲:“寺玉姑娘!”
我瞧著她開朗活潑的笑靨,不覺也染了幾份輕快,笑了道:“這不是靈兒嗎?好些年不見,還是個這樣水靈靈的姑娘!”
她一如既往,還會臉上掠過一線緋色,依舊嗔怪地瞪了我:“姑娘還是這個性子,盡愛尋人家開心,莫不是又要替我尋婆家了吧?”
我聽得一愣,隨即暢快地笑了出來,指了她朝葉離離說道:“你這丫頭記性倒很好!”
葉離離也執了帕子抿嘴輕笑:“她呀,已許了人家,再有個半載就要出嫁了!”
靈兒聽得,臉上又添了幾份羞色,一面佯裝不睬我們, 一面又朝離離絮叨道:“小姐累了嗎?可讓徐大夫診查了?今日的藥可服了?”
“診查了,藥還未服,正下去煎了!”我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