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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卻依舊是恍恍惚惚,又死死咬著唇處,直到滲出血絲,口中一股腥味,只妄這樣微不足道的痛叫我稍稍清醒些。
這樣待著坐著,直到倦怠地無法,又閉了眼睛要昏昏睡去,又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只覺有人正擦拭我的臉額處,又覺手被握住,心神恍惚間,不覺已喃喃喚著木預,又覺教人輕捂了唇,忽然就驚醒了,睜開眼一看,卻是彩煙正俯了榻前,不禁又驚又喜地低喚道:“彩煙?”
她見我醒了,也是一番驚喜,一面忙不遲迭地點了頭,一面又露了心疼的神色說道:“姑娘,是我!”
我見了她,不覺鼻子一酸,有些哽咽,半晌說不出話,只是緊緊拽了她的手。
她順勢將我的手輕輕反握,點了點頭,也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不覺又相視一笑,縱是苦澀無奈,卻也稍稍安心。
我一面便要坐了起來,她忙上前攙扶,將榻靠擱了背處。
這才打量了彩煙;身上著的卻是宮裡的衣裳。她一面解釋說道:“得了令就立馬趕來,也無暇顧及這麼多了,卻還是來得晚了,讓姑娘受苦了!”
聽得這話,又瞧了這熟悉的面孔,驀地只覺兩年的時光是恍然一夢;不禁伸手摸索上頸處;已帶了些許體溫的紅玉;緋色依舊;玉色依舊純然。這玉提醒著自己,兩年時光這樣真實,不覺又是悲喜交加。她見了我手上緊捂著的玉,也不禁以目詢問,我只是點了點頭,一面強挑了絲淺笑。
她卻是嘆了口氣,一面轉頭看向案上,卻又擱了一碗藥,還正冒著熱氣,又轉過頭看了我:“姑娘的病”
瞧見她欲言又止的猶豫,臉上盡是擔憂的神色,我搖了搖頭,依舊勉強笑了笑,卻不願多言。她瞧得明白,便也作罷不提。我心裡卻有好些旁話想與她說,只是不知從何說起,她一面點了頭,卻一面伸了手指在嘴前作了噤聲的模樣。我還不及點頭,她已站了起來,卻是朝營外走去,我鎮定下來,聽了她朝營外守衛的侍衛說道;“姑娘已經醒了,快去稟報給皇上吧!”
那侍衛卻是一陣猶豫,彷彿朝營裡瞟了一眼。
“還杵在這作什麼,皇上急著姑娘醒來的心思,你沒瞧見麼?還不快去稟報?”聽得彩煙越發振振有詞的言辭,我不覺搖頭失笑。
聽得那侍衛匆促的腳步聲漸遠,彩煙又急折回營中,一面坐了我面前,又拽著我的手,一臉危言正色。
“你!”我只是不解地看了她,她卻忙擺了手,聲色匆促地說道:“如今這營中守衛森嚴,自從上次的事後,皇上現在一絲都不敢懈怠,所以再想逃離這裡,一定要從長計議,姑娘不必心急,一定有辦法逃走!”
我聽得這話,卻是鬆了口氣,一面朝她搖了搖頭:“不,我此刻擔心的不是這事。如今是什麼形勢,這是在哪裡?他們又在何處?”
彩煙卻是想了想,才說道:“皇上的大軍紮營於晉關,中官候泰已率了兵馬往樂安州。公子他們的形蹤…!”她卻是止了話,看了我一眼才說道:“現在卻不知道!”
這一段歷史,早已在腦海中模糊,何況史事與此又大有不同,我也亂了方針,強自鎮定下來細細思索。這時便聽得又有腳步聲漸近,彩煙才退了幾步,臉上已掛上了平常的神色。我越發往後靠了榻背,一面闔了眼,佯裝歇息的模樣。
那腳步聲卻在營外止住了,不禁又睜開了眼,恰見那侍衛正向彩煙以目光招呼,她忙上前去。
“已經回稟皇上了,皇上正在與諸大人商議要事,吩咐尚官大人好生照料姑娘!”
“知道了!”
彩煙又折回營中,我聽得此話,索性不再閉了眼佯作假寐,那一刻還有些慌張失措,終是不怨恨,卻無法面對。
四十
幸而這幾日,他亦不得空,常常呆了帥營中與那些將士議事,漸漸聽得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二王爺如今還在樂安州守著城門,而他卻不知在何處。不知在何處倒也不是壞事,原先想要先下江南,不讓他有一絲牽掛,如今卻是弄巧成拙,身在“敵營”之中,更要使他分心擔憂嗎?這幾日的清閒冷靜,倒叫我漸漸鎮定下來,就像是面臨絕壁已無退路,反而能義無反顧地跳下懸崖一般,這樣的對峙已不可避免,我如今做什麼都是多餘,只能呆了營中,縱然人可以被幽禁,心卻早已神遊,相思的心緒無聲無息地蔓延。
只是苦了彩煙,日日照料,瞧我常常失神的模樣,卻暗暗擔憂。又不知從何處尋了筆墨書籍,讓我消磨時間。
這日,我坐了案前許久,卻見她風塵僕僕樣子,匆匆進了營裡,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