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半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一透露於我,說到此處,卻又止了話,似乎是無意地掃了我一眼才接著說道:“皇上也要親自率大軍,一舉殲滅後援,斷了漢王的後備軍!”
我聽得一怔,終是要兩軍交戰,皇上也要選擇與他正面交鋒?
“漢王不足為懼,而沐瓊卻是讓人不得不謹防的角色!”他意味深長地說道,我自是知道,他所說的是誰。
“攻城之時,一招聲東擊西,不知不覺將大軍引至城外,直到突襲之時才被發覺,出其所不趨,趨其所不易,這虛實謀略教人看得有些心驚!”他又感慨一聲,卻帶了一絲惋惜。
我只能沉默不語,能謀斷又如何,深諳兵法又如何,不過是被逼上絕路的反抗,如若皇上放手,這場仗又何需再打。看了楊溥,知道他是順了我的心意,將這話說與我聽,我是無能為力,只是心裡將這些事瞧得清楚,無論是想念還是哀痛都不要不明不白才是。這樣想著,不覺一絲感激之情湧上心頭。
恰巧有一人騎著馬正朝這邊賓士而來,正要撞上營欄處,那馬上的侍衛已拉疆止步,馬兒驀地停了下來,又是一陣塵土飛揚。他見了楊溥,俯首作禮後,才進了營帳,卻將馬兒拴了欄處。
“是從樂安洲而來?”我一面上前,看了那馬兒正輕微地順著氣,一面漫不經心地問道。
“嗯!”楊溥儼然更不忌諱,徑直應道,卻一面說道:“姑娘怎麼知道?”
“猜的!”我一面撫摸著馬兒的鬃毛,一面側頭瞧了它溫柔溼潤的眼睛,彷彿不諳世事的嬰兒般純淨。
“猜的?”他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剛才望見大雁南飛!”我依舊頭也不抬地說道。
他聽得明白,一面點了點頭,忽然又說道:“姑娘一直在站在這裡,便是朝南眺望嗎?”
我只是笑了笑,並不說話,對於他我倒少了幾份顧忌。
他見我預設的模樣,反而卻不知說些什麼才是,又瞧了我一直撫摸著馬兒不禁說道:“聽說姑娘馬騎不得錯!”
“還好,以前成祖皇帝親征漠北時,一同跟了去,騎得多了便也像那麼回事!”這話沐大人也曾說過,在雲南的時候,只是隨口問起。
“我卻不善於騎馬!”他卻笑了笑,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早先學騎馬時,吃了不少苦頭,第一次從馬上摔下來撞了石頭上,頭破血流,險些要了命!”
四十一
“第一次摔下來?”我不禁放緩了手上的動作,喃喃自語。彷彿聽到有人在耳邊帶了絲挪揄地低語:“這可是我第一次從馬上摔下來!”不禁有些恍惚,那張日夜色思念的臉又在腦海中盤旋。
“楊大人!”卻被一聲急促的低喚給打斷了思絮,抬頭便見一侍人模樣的人,手上正捧了一封信函。
“什麼事?”楊溥上前問道。
那侍從將信遞上:“大人的家書,是急件!”
他忙接了手中,三兩下就將信封撕開,急急展開信箋,幾乎是一目十行般,臉上神色漸漸凝重起來,我看得心裡也一陣擔憂,既然是家書,多半是葉離離有關,瞧他眉頭快擰成一處了,不禁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
他將信摺好,抬了頭看向我,語氣裡已掩不住擔憂:“府上的管家來信,說是離離已啟程往軍營裡來了!”
“什麼?”我聽得一愣,她懷有身孕,怎麼能周車勞頓,千里迢迢地趕至這軍營裡,不禁也皺眉頭,“已經在路上了嗎?有隨從跟著嗎?”
他點了點頭,卻是想了想才說道:“只怕快要到了!”
我不禁嘆了口氣,他聽了反而是淡淡地笑了笑:“也好,她總說要見你,恐怕沒耐心等待,便徑直自己來了!”
“她在路上會有危險嗎?”我猶豫了一番,終是問了出來。他卻搖了搖頭:“應該沒有大礙!”
離離從京師而來,一路往南,並不途經樂安一帶,況且真要路過,想必他們是不會為難一個女子的,這倒是能夠肯定的,這樣想來稍稍安下心來。
抬頭看了他,卻依舊是忐忑不安,一面要掩飾一面卻已情不自禁。我忍不住開口說道:“不如去路上接她吧!”
他聽得有些驚訝地看了我,我只笑了笑:“你這樣坐立不安,心不在焉,皇上要了你留在此處無益啊!”
他卻是搖了搖頭,正要說些什麼,卻見皇上正與幾位大人一面走一面議些什麼,他只是側耳傾聽,臉上神色沉穩,偶爾抬起來頭,便瞧見目光犀利冷靜。
我不禁瞟了一眼,又轉過頭,只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