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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澀感,她已經無法再在盧尤子面前扮演一個大大咧咧,對人對事無所用心的人了。但是盧尤子知道她還在猶豫,還在迴避,他決定等下去,等到那一天她主動揭去心防。她是他的!在心底他早就已經像張子衍一樣向世人宣告了這種擁有權,誰都無法把她從他身邊奪走。
同一句話。
如果兩人繼續對峙下去,盧尤子知道有可能會把她嚇跑的,及時剎車,果然,他一開口說話,至原漸漸緊繃的臉鬆弛下來,專心聽他的話。盧尤子在心底舒一口氣,說,我說你晚上不回宿舍。
我晚上不回宿舍?至原上下打量盧尤子,想辨別這句話的真偽,盧尤子坦然收拾茶几,把攤開的書合上,空飲料瓶與牛奶盒裝進塑膠袋。
至原一邊細嚼他的話,一邊坐回沙發,不禁打個寒戰,晚上不回宿舍這句話由男生說出來,的確,想象空間無限。至原又瞪正站起身的盧尤子,咕噥著說,真是,你就不能不接電話嗎?現在好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男生接電話不說,還是深更半夜!至原低下頭,手抵住額頭,哎,哎,衰到家了,衰,衰,衰——
正在萬分沮喪時,穿白色道鞋的腳出現在眼前,抬頭,正好被盧尤子的手蓋住額頭,他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說,昨晚就那樣睡一晚,我還以為你會感冒,看來沒什麼事。去洗把臉,上午還有課,我先走了。說完輕輕在至原額頭上印下一吻,扔下被他溫柔話語弄得完全失去判斷力的至原,徑直離開。
直到盧尤子的身影消失足有兩分鐘之久後,至原才猛然從他的溫柔陷阱跳出來,摸著腦門,天,著魔了!連忙起身拿起挎包衝進更衣室,可怎麼也壓抑不住心頭的狂喜,這種甜蜜,這種甜蜜,至原看著雙手,淚水不期然的滑下。
接下來好幾天,至原的全部意識都陷在那天盧尤子溫柔的話語之中,怎麼也逃不出來。盧尤子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他已完全認定了她。而自己,至原自嘲的一笑,還有那樣的資格嗎?自己是從廢墟中爬出來的倖存者。幸福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顯得那麼遙不可及。又有誰能抹去那一段荒涼的悲傷歷史?
你說,我還能開啟一道出口嗎?至原閉上眼在心底輕聲問,得到的回答是心中那片曠野傳來的低聲吟唱,他修長的身型一點一點向自己靠近,靠近,微笑的臉型逐漸清晰,就在至原快要再次看到他的臉時,手肘被人撞一下,回過神,扭頭看到清雅一臉的擔心,教授抑揚頓挫的講課聲就在耳邊,拍拍腦袋,低聲對清雅說,別擔心,我沒事。
清雅點頭,手伸到課桌下,緊緊抓住她的手,眼睛泛紅,她們是一體的,剛才的至原望著窗外的神色充滿絕望,心底無力的吶喊聲像荒野悲涼寒風的呼嘯聲。不能再這樣下去,清雅暗暗下決心自從上次到“狂”後,至原就經常把手搭在肩上發愣,必須,必須幫助她,不能讓她一個人在痛苦中掙扎!
於是清雅對張子衍提起至原的事,兩人一起想了許多辦法,比如拉至原參加“精英”聚會,看電影,一起散步,結果是不僅被拒絕,張子衍還幾次被K,至原以為他心懷不軌,便時時警告清雅小心被騙,弄得兩人哭笑不得,又不能直接探問她的心事。
張子衍在宿舍對葉林和盧尤子訴苦,引起盧尤子的注意,他猜到至原痛苦的原因,便對她步步緊逼,因為這段時間以來她顯然在躲著他,很少上課,即使上課也儘量遠離他,不看他,她在下定決心做某件事。
不能失去!盧尤子感到害怕,如果不是清雅打破一直以來的平衡關係,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像現在這樣追她,既然平衡已經打破,就不能讓它在迴歸,他要抓住她,無論如何。
可是這是一場相當耗精力持久戰,日子一長雙方都精疲力竭,失去耐心,終於——
夠了哦!至原衝盧尤子大吼,頭髮散亂在胸前,因為生氣,血氣上湧,雙頰緋紅,泛出異樣的光彩,剛才練習時,至原不小心被人踹到地上,手肘磨破,盧尤子強迫她停止練習,至原則堅持繼續,兩人僵持不下,至原終於發怒。
盧尤子心疼地看著她,伸手想為她撫順胸前的亂髮,至原粗暴地擋開他的手,咬著嘴唇,低頭,手擋住臉,道友們都擔心地看著他們兩個,這是兩人第一次正面衝突。
有人小聲說,盧尤子也是,至原本來就倔強,為什麼要逼她呢?
才不是,至原憑什麼對盧尤子大吼大叫,簡直不把人放在眼裡。
這些人正小聲議論著,至原突然抬起頭,淚水已經爬滿臉頰,眼神惶彷無助看看眾人,開始後退,盧尤子上前一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