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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的陽光照在身上溫暖舒適,一隻白蝴蝶翩遷劃過窗外,落到旁邊一叢白色鬱金香中再尋不見蹤影。
你能給她快樂。張子衍口氣很濃重,反射日光的亮眼看著面前視線一直留在窗外的鄭綺,舒展的眉頭悠忽緊皺擔心道,可是你自己卻很危險,雖然說不清楚,但我能感覺到你隨時可能威脅她的生命。
會嗎?原本以為心不在焉的鄭綺根本沒聽,沒想到他卻收回視線,盯著他,笑著輕聲問,張子衍的眼睛突突跳兩下,看著這笑容,是邪惡,惡毒的,這決不能算是笑,而是一種本能表現,是一種不受自身控制的思想性表情。好可怕的思想!
鄭綺的笑只一瞬,接著露出極其厭惡的仇恨之光,緊閉嘴唇,低頭,手指輕揉眉心,無限煩躁的樣子。這不用你操心,我愛她,非常抱歉,畢竟,畢竟——哈哈,我會把她分裂的,靈魂,精神和肉體的分裂,吞噬,讓她心懷仇恨和恐懼死——死——死——去,畢竟——我和——她,背叛了你,但是,請不要,責怪,她。鄭綺艱難抑制住自己,幾次露出兇狠猙獰的表情,牙齒象野獸一樣不停露出,又被收回,磨得沙沙做響,一席話說完,竟是滿頭大汗,眼睛一片赤紅。
張子衍擔憂而緊張地看著鄭綺,他似乎看到兩個鄭綺,一個惡的,一個善的本身,不,也不算是善,應該是真實的自我吧,鄭綺,惡好象在急劇掙扎,想要控制他,看來清雅讓他在漸漸重塑自己,此時的他是多麼衰弱啊,外界哪怕只一點點迎合惡的東西都會讓他瞬間被吞噬。猶豫著要不要將談話繼續下去,著實想和他好好談談,自己心裡現在也一團亂麻,對清雅強烈的佔有慾使他隨時可能做出過激的舉動來,張子衍不想讓彼此難堪。
談話暫停,慢慢喝咖啡,看著外間三個人愉快勞動,周圍樹木隨風擺動枝葉,花朵搖曳生姿,無不風情萬種,媚態百生。
待鄭綺稍稍平靜後,張子衍才又帶了挑戰口吻說,我會繼續愛她的,雖然她愛你,綺,但在心底我並不承認你比我更適合於她。但是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鬥爭,不應該牽扯到女人,所以不要把清雅扯進來。
你在向我挑戰嗎?,鄭綺看一眼張子衍,不甚厭煩,低下頭,手指輕悠劃過咖啡杯下的小瓷碟,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的敵人只有一條路可走!突然惡狠狠反駁,啪一聲推開咖啡杯,瞪著張子衍,雙眼突出,滿眼血紅,兩邊太陽穴凸出,臉極度扭曲,泛出異樣的紅光,聲音散佈死亡的腐爛氣息。子衍,你想做我的對手嗎?
張子衍悲憐一笑,垂下目光,竟不敢回答他的話。
鄭綺!清雅的聲音象一陣甘露撒下,淋到心頭,讓張子衍焦躁的心頓時一鬆,看向門口,鄭綺也一樣,鬆開緊握的拳頭,眼神迷茫惶惑,清雅急急奔來,捧起他的臉親吻一下,將他摟入懷中,低嘆一口氣。
鄭綺叫她,清雅。欣喜而安心,手環住她的腰,清雅臉上閃過一絲痛楚,或許怕朋友們擔心。不敢表露太多的感情。
撫摸著他的頭髮,清雅咬牙,含淚狠心請求張子衍,小衍,對不起,但,請你,請你暫時不要和鄭綺談我們之間的事,真的,求你!鄭綺,鄭綺。再次捧起他的頭,心痛地看他,鄭綺已經恢復神色,抓住她的手親吻一下,別擔心,清雅。
至原倚在盧尤子懷中,旁邊張子衍撐住額頭,閉眼不語,嘴唇痛苦抽動兩下,欲哭無淚。溫柔的女人因為曾經太過溫柔,一旦冷酷起來就會變得非常可怕。
勞動完畢,換上日常家居服,清雅不離開鄭綺一步,誠摯向張子衍道歉後,兩人在院中曬太陽看書;至原和盧尤子在花園裡散步尋覓好看的花朵剪下做插花的材料,不時傳出笑聲;陳靖夙百無聊賴在幻島上兜一圈後回來,看到至原兩人,歡叫著,張開手,至原,一看到你,我的天空就一片光明。
盧尤子十分冷靜,摟著至原,待他近身前一瞬一個旋轉身讓開,陳靖夙撲倒在草地上,不滿的大聲號叫。聽到清雅咯咯清脆的笑聲,陳靖夙重振旗鼓爬起來,但看到她依偎在懷裡的人,臉色由晴轉陰,鬱悶地走進屋。
葉林背靠在一座兩米高的文人雕塑下,閉著眼,微風輕揚短髮,長長的睫毛不安抖動兩下,嘴唇畫出憂傷的弧線,聽到寒風中她的聲音,對不起,葉林,愛紫木吧。愛紫木!她就這樣將另一個女子推給他,不管不顧撲進愛人懷中。你可知道,這場沒有心的愛戀如何能進行得下去,至原,至原——葉林輕喚她的名字,睜開眼,卻一片空茫,淚水盈睫,抬頭看藍天,向後倒在草地上,靜靜看著天空形態不斷變化遊走的白雲。
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