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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澀澀的眼睛。
冀憲兵微笑著伸手為她撫順胸前一縷亂髮,不期然的,一顆滾燙的淚水打落在手背上,手微顫,冀憲兵震驚的看紫堂,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哭。
紫堂沒有抬頭,兀自一笑,真是,亂七八糟的呢!
想到眼前的迷途絕境,冀憲兵亦是心底微涼。
敲了三次門,沒見應聲,冀憲兵推門入內,辦公室裡煙霧繚繞,鄧飛兒坐在沙發上吸菸,眼神迷茫空洞,沉醉的噴雲吐霧,單薄的身子僵硬挺直,蒼白瘦削的臉,像蠟像般沒有表情。
冀憲兵心揪緊,關上門,快步走到她身邊,茶几上數盒空煙盒,菸灰缸和咖啡杯裡插滿菸頭,菸灰散落遍地。冀憲兵蹲下,輕輕呼喚她,飛兒,飛兒!
鄧飛兒沒有反應,除了吸菸動作,身體其他部分如同僵死了一樣,待冀憲兵拿掉她手上的菸蒂摁滅後,她才扭頭懵懂無神的瞧著她,陌生遙遠。
冀憲兵心痛得不知如何是好,猛的將她拉入懷中強吻下去,淚水瞬間滑落,苦澀不可當。
鄧飛兒嘴唇冰涼,滿口煙味,漸漸的,她的身體有了反應,微微一顫抖,伸手環住冀憲兵的脖子,想要吸取更多溫暖的不停索要他的氣息。
冰冷的辦公室裡煙霧瀰漫,一派荒涼景象。
鄧飛兒輕聲呻吟,大口喘息之間,突然睜眼,一把推開冀憲兵,恐懼自衛的瞪著他,蜷在沙發裡,痛苦撕扯頭髮,無聲哭泣,嘴唇咬出血來。
跌坐在地板上的冀憲兵清醒過來,剛才太激動,不由自主的侵犯了她,冷靜之後,看著無助的鄧飛兒,起身坐到她身邊,小心謹慎拉開她纏繞長髮的手,把她攬到膝頭,鄧飛兒溫順趴在他腿上,兩個人十指交握,一句話不說。
貓的骨灰就交給你了,打算怎麼處理,帶回家鄉嗎?至原捏緊鼠的手愛憐的問。他沉默稍許,決絕道,我們沒有家,不過是流浪在世上的一粒微笑塵埃,隨處可以安家。我看還是你安排吧,你是他喜歡的人,由你決定,無論怎樣,想必他都是滿意的。
看他決斷冷漠的樣子,至原紅了眼睛,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不要這樣好嗎,鼠?畢竟我只是一個外人,如果真的無處可去,我們還可以幫你。
算了!鼠激烈抽出手,不知為何冷笑,帶諷刺的眼神靜靜落在地面,我自己會處理的,不用你操心。
至原難過的看著這個古怪冷漠的男孩,他到底在想什麼呢,對誰都怨氣沖天的樣子,不給予信任亦不願有過多依靠。哦,還有,以後有什麼打算嗎,還是要回到以前的生活圈子,繼續那樣嗎?
鼠頓然迷茫,突然被一股巨大的空落與寂寞感攫住,世界何其之大,人何其之多,可是自己以後將是孓然一生,再無自己可以牽掛的人和牽掛自己的人,前途渺茫而毫無希望,世界空虛了啊,到底要怎樣才能活下去,才不會被那巨大的醜惡的東西所吞噬呢?面對那未知的大千世界,那如迷霧森林正等待自己進入其中並侍機吞噬自己的世界,鼠第一次覺得自己還太小,很多事情都無能為力,就算知道要抗爭著活下去,但以前至少還有連生和貓的庇護,而以後呢,以後自己的生命將會因孤單變得更加脆弱。鼠全身發冷,害怕得不行,沒有庇護,沒有依靠,世界從此冰冷,下意識的想要尋求幫助。
一隻纖細卻溫暖的手覆在他頭頂上,小小的手掌給了他安定的力量,至原撫著他的頭頂,緩緩說,跟我回家吧,鼠,或許你不願意,但我要把你當作親人,家人,當作弟弟看待,好不好,我是貓的姐姐,也就是你的姐姐,鼠,好不好,跟姐姐回家!
家?鼠茫然看看至原,痛苦扭動嘴唇重複那陌生遙遠的名字,家?家到底是什麼呢?至原姐姐,為什麼我從來就不曾有過家,為什麼大家都不要我,扔下我一個人呢,至原姐姐?再也抑制不住悲傷絕望,空虛害怕,鼠撲進至原懷裡放聲大哭。
至原拍著他的背,溫柔的說,家是可以承載你所有不幸和不堪的地方,並一直源源不斷把最純最濃厚的愛傾注給你,鼠,跟我回家吧,回到有人等待,有人牽掛的地方,從此再沒有人傷害你。
至原姐姐,至原姐姐!自懂事以來不得不建築的心靈防禦,累積的委屈渴望一時全數爆發,鼠聲嘶力竭嚎叫著至原的名字,不顧一切哭泣。
依兒被他的哭法嚇倒,一個勁往亞軒懷裡鑽,瘦小的身體不停發抖,亞軒渾然未覺般修理自己的相機。
亞源和張子衍對弈,看一眼痛哭不止的鼠,回頭咂舌道,他可厲害了,一拳把亞軒打倒,你看,臉上的傷全是他打的,長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