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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傷的桃子不能計入其中。他們便不敢亂來。
兩個人穿行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中,不少人向鄭綺打招呼,被曬得通紅的臉淌著汗水,露出淳樸健康的笑容,其間摘滿分量的工人招呼傳送機過來把自己的勞動果實運過去過磅。
真是少見的活力啊!葉林感嘆到,與他們相比,城裡辦公間裡的忙碌就變得蒼白無色了。
鄭綺接住有人好意扔給他的桃子,笑著說,人其實是變得孱弱不堪了,依靠健身器材的運動讓人感到恐怖,有時甚至覺得噁心,他們已經忘了生命的原始動力,為著不明的目的勞動著。看到這些人,會想人變得有理性其實是十分可悲的事。撕開皮,鮮嫩的果肉使人讒延欲滴,鄭綺一口咬下,葉林也照他的做法,但皮撕地支離破碎,自然是吃不成了,的確,當人成為理性生物後就尋著自以為是的理性瞻前顧後,猶豫不決,為此而失去的東西實在太多。
鄭綺將一枚桃子剝開遞給葉林,這便是書本知識所無法達到的技巧。
葉林咬一口果肉,如飲瓊漿,猛點頭,不錯。
兩人漫無目的聊著,在寬廣的樹林中轉悠。
亞源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拉住鄭綺,綺哥,綺哥!
鄭綺停下,問,什麼事?是不是——
亞 源不等他問完,就急切神秘地說,上午我和亞軒碰到一個好凶的女人。我說她是偷桃子的賊,她還不承認,還,還,還欺負亞軒,強迫他笑,你看,嘴角都被扯腫了。說完指著亞軒滿腹委屈地說,鄭綺仔細看拿著相機猛拍的亞軒,嘴角果然有淤青,正要問是怎樣一個人,葉林卻先開口問,你們碰到的是不是一個短髮,個子很高,很漂亮,有點象男人的女人?
亞源點頭,嗯,嗯,就是那個兇女人,好凶的,她一個勁逼亞軒,還提到綺哥你呢。
葉林爽朗笑一聲,拍拍他的頭,下次見到她可不要這樣叫她,不然她一定會把你扔到天外去。
亞源打個寒戰,抓緊鄭綺的手。
亞軒放下相機走來,綺哥,清雅也來了嗎?
鄭綺點頭。
亞軒從工裝褲兜裡掏出一大把草,草裡面裹著一隻顏色怪異的蝴蝶和幾條稀奇古怪的爬蟲,草葉是難得一見的幽藍色,把那團不名所以的東西塞給亞源,回去把依兒接來。
亞源一看到草就叫起來,兩眼放光,你怎麼知道我一直在找他們,天哪,亞軒太感謝你了。我都懷疑這一帶沒有這些品種了,太謝謝,謝謝了!
亞軒淡淡說,拍照時看到的。還不快滾!又要磨蹭到什麼時候?最後一句話相當粗暴,因為亞源正要就地坐下打算整理那堆被揉成一團的東西,而他一坐下,亞軒知道不弄幾個小時是不會起身的,被他一吼,亞源只好乖乖轉身,掏出一個塑膠袋,邊走邊整理,走沒幾步,又回頭,亞軒不耐煩吼起來,又要幹什麼,臭小子,是不是要我把你踢回去。
亞源受傷地縮頭,不是啦,亞軒,我是想說你可不可以對我的草和蟲子們溫柔一點,你這樣亂弄——
你小子找死!亞軒衝過去,亞源揮舞雙手怪叫著跑進桃林消失不見。
羅羅嗦嗦!亞軒不高興地瞪地看著亞源離開的方向。
葉林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兩兄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怎樣一種關係。
鄭綺招呼葉林走,他們快開始了。亞軒跟上他們。亞軒,前面有好的素材,等亞源把依兒帶來,你們一起過來吧。
亞軒點頭,手伸進褲兜,掏了半天,拿出一枚金質獎章遞給鄭綺,上次攝影比賽以你的名義贏的,把它給你。
鄭綺掂掂,還給他,你贏的就是你的,不管以誰的名義。這東西也沒什麼用,要是能賣就賣個好價錢,買幾卷好的膠捲。
亞軒接過應了一聲之後不再跟。
他們兩兄弟的面孔有點熟悉,不知在哪裡見過?葉林問,鄭綺淡淡說,他們的父親是著名經濟學家,母親是生物學家,在她那個領域裡算是舉足輕重吧。至於他們,亞源遺傳母親的愛好,從小就沉迷於生物學,經常在青少年生物雜誌刊上發表文章,亞軒則是攝影天才,六歲開始獲獎。
葉林嘆口氣,這麼小,難得,後生可畏啊。
半個小時後,剛到桃林邊緣,就聽到強勁的音樂。看來已經開始。葉林和鄭綺快步走過去。
只見至原一個人在自愉自樂,攝影師不停喊,好,好,就這樣,保持步態。看到葉林兩個人,向他們招手,踩著舞步走來,怎麼樣一起跳?
葉林和鄭綺對看一眼,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