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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心裡煩得很,當著女兒的面,又不好發作什麼。
只道,“趕緊牽出去!”
再瞧那一地“寶石籽”,只覺得又心疼,又扎眼——所幸丫鬟們見局面平息了,忙上前來收拾。
杜氏等人都默契的不做聲。
鄭氏已錯過了解釋的時機,乾脆也不做解釋——所謂父母在、無私財,雲秀的東西也就是她的東西。她就是拿了,旁人能奈她何?
只坦然自若的等丫鬟們把“寶石”收拾好。
這會兒雲嵐也覺出氣氛不對頭了。趕緊收了笑臉,乖乖的上前向幾個嬸嬸行禮。
而後悄悄蹭過來向雲秀討貓。
她比雲秀小,囂張時被雲秀揍過,嘴饞時被雲秀餵過,撒潑耍賴時還被雲秀晾在樹上下不來過。當然,出門做客遇到應付不了的事,也都是雲秀幫她撐住場面、找回臉面。這丫頭有些賤脾氣,雖時常覺著雲秀仗著自己大一點兒就動不動拿架子教訓人,也還是喜歡跟雲秀玩兒。
從雲秀懷裡接過貓,見雲秀繃著臉不怎麼搭理她,便故意拿胳膊肘拐雲秀,悄悄商量道,“一會兒我阿孃午睡,咱們倆去小池塘吧。我聽說魚都凍在冰裡啦,砸出來還會蹦呢。”
雲秀:……
雲秀正被她阿孃折騰,才沒功夫陪她玩兒,“端正點兒,你阿孃看著呢。”
“哦……”安靜了大概一彈指功夫,又湊過來,“對了,剛剛那是什麼響啊?我在裡頭打盹兒,沒看見。”
雲秀:……
鄭氏瞪了雲嵐一眼,雲嵐嚇得一縮脖兒,趕緊收聲、站好。
眼下的情形,饒是鄭氏也沒心情再繼續追究下去。便作勢扶住丫鬟的手,捂了心口,“適才那下震得我心慌。”
她已丟盡了臉面,杜氏等人也都怕她惱羞成怒,忙道,“那您快進屋歇歇吧,我們出來這大半日,也該回了。我看今日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鄭氏點頭,大發慈悲道,“嗯——”
裴氏牽了雲秀的手,正要和她一道離開,鄭氏忽的說道,“秀丫頭就別走了吧。”
裴氏便將雲秀牽到身後,挺身道,“她還要在我那兒多住幾日。”
鄭氏見她如臨大敵的模樣,心下冷笑,道,“到底是多住‘幾日’啊?”
——反正不管住多久,雲秀都遲早要回來。就算裴氏發了狠要把雲秀過繼過去,也得看她答不答應。
若不是還惦記著雲秀的財產,鄭氏真覺著,把雲秀過繼給裴氏也不錯。等日後裴氏自己也有了閨女,自然就明白眼前有云秀這種養女是什麼滋味。到那時再看她還能不能這麼悲天憫人,大義凜然。
想到這裡,扭頭看雲嵐燒火丫頭似的站在一旁,腆著臉親近雲秀,便越發恨她不爭氣。
裴氏當然理解不了給人當繼母的怨恨。聽鄭氏這麼問,也覺得無能為力,只道,“……出不了正月。”
嬸侄四人一同離開。
杜氏和趙氏妯娌倆親近慣了,沒覺出身旁多了雲秀,依舊還在糾結那枚煙炮。
“你們說,那聲響兒是不是琴化鳳凰飛走了?”
杜氏努了努嘴,道,“還沒出門呢……”示意她少說兩句。
雲秀:嗯嗯?什麼琴化鳳凰,怎麼回事?
——她只想製造亂子讓黑臀闖進去搜證物,沒裝神弄鬼的意思。
待出了門,杜氏才感嘆道,“旁家都是鳳凰落於庭,唯獨咱們家是鳳凰離庭,這兆頭……”
趙氏心有慼慼焉,想到鄭氏之跋扈失德,深覺得市井俚語所說“賢妻旺夫運、惡婦毀家門”,信其然也。
雲秀:……
雲秀還在發懵,心想:哪兒來的鳳凰離庭?她錯過什麼了?等等……書上記的那些奇聞異事,不會也都是這麼敷衍出來的吧?
回到八桂堂裡,裴氏便把雲秀支開,自己去尋柳文淵說話。
雲秀便又扭頭進了空間。
鄭氏要把她留下時,雲秀能覺出裴氏的緊張和無奈來。鄭氏才栽了大跟頭,正心中暗恨時,卻說要留下她,分明就已起了歹意,想要報復在她身上。裴氏大概擔心她這會兒落在鄭氏手裡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才一定要把她帶回來吧。
雲秀當然不願意留下,但想到裴氏的無奈處,又覺著自己乾脆留下也好。
昨日提起宅鬥她還苦大仇深,覺著是天下第一等難事。但經過今天,她覺著自己好像找到竅門了。
——若按部就班的來,她無疑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