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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雖算不得正經晏家人,但住在人家府裡,不去瞧瞧也不好,便以賓客的身份去祭拜,老遠就看見何老也過來祭拜,想必是瞧在晏和的面子上。
成安公主瞧不上敗落的晏家,便只拉著幾個同來的貴婦說話,身邊還跟了個身姿挺拔的年輕公子,那公子面上有些無奈,還是盡責地陪在母親身邊,任由幾個貴婦拉著他問東問西,一邊含蓄地介紹自家閨女。
公子似有些不勝煩憂,老遠瞧見晏和走來,便躬身告了個罪,藉著這個由頭脫身,走過來對著他笑道:“瑾年,好久不見了。”他一低頭看見跟在晏和身邊的重嵐,一怔道:“你已經有了閨女?”
他是這麼多天頭一個認對重嵐性別的,就衝著這個,重嵐就看他順眼得緊,再加上他氣度磊落高華,相貌清秀雅緻,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晏和搖頭:“這是我故舊之女。”他隨意撿了張帽椅坐下:“你不是在京城當差嗎?怎麼回來了?”
何家長子何長明微微笑了笑:“廠公說南邊倭盜成患,甚至還有官員和倭寇勾結,便任命我為巡查御史,代天子巡視江南。”
晏和上完香,用底下人捧來的巾櫛淨手,慢條斯理地道:“如今他只是把你貶謫到江南,若你再不收斂心思,只怕連官位都未必保得住。”
何長明面上微僵,苦笑道:“你都知道了。”
第20章
何長明嘆了聲:“我當然知道他突然打發我來南邊的原因,只怕我哪年娶親了他才能安心,我無心於此,也不想耽誤了人家的好女兒。”
晏和淡聲道:“娶親不娶親的另說,你這輩子都沒機會了,還是趁早熄了這心思。”依他看來,為了一個女人如此魂不守舍簡直匪夷所思,他素來懶怠管別人的閒事,勸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仁至義盡。
重嵐在底下聽的眼珠子亂轉,何長明看來是瞧上了哪位姑娘家,可惜那位姑娘已經名花有主了,她聽完兩人閒談完,猛然意識到他瞧上的是誰,頓時崇敬地看著何長明,連那位都敢惦記,真是猛士啊。
何長明頓了下,繼而豁達一笑:“我不過是一時難以放下罷了,並不會想臨川王一般存了妄念,等過幾年淡了心思,想必就好了。”
晏和嗯了聲,忽然一低頭重嵐正豎著耳朵偷聽,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下:“去倒些茶水過來。”
重嵐心不甘情不願地去倒茶,何長明盯著她小小的影子失笑:“未曾見你跟哪個人這般親近了,別是你親生的閨女吧。”
晏和微怔,隨即蹙了蹙眉:“很親近嗎?”
何長明笑道;“便是我跟你同窗十餘載,也未曾見你對我這般和氣了。”他還想再調侃幾句,正巧成安公主叫他過去,他無奈一笑,對著晏和告了個罪,轉身走了。
晏三樂瞧準機會在他身邊落座,忽然濃眉一皺,疑道:“老二呢?沒跟你一起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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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三樂碰了個軟釘子,倒也不惱,換了副怒其不爭的神態:“這個老二,怕是又和通房姬妾廝混去了,真真是。。。”他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住了嘴,又搖頭嘆息道:“前些日子南京刑部來問話,看在咱們在孝期的面子上才沒提人,但出殯之後就難說了,你父親出的事兒你也知道,你這些年在外也積累下不少人脈,可能幫咱們家幾個被牽連進去的說和說和?”
晏三思被抓進去了,他才更有機會襲爵,因此說完這番貌似關懷家人的話之後,他就緊盯著晏和,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晏和麵上雲淡風輕:“子不言父過,況且我才回金陵,什麼事兒都不知道,大伯怕是問錯人了。”就這麼輕輕揭過了。
晏三思見他打太極,暗地裡皺了皺眉,正要繼續探話,就瞧見重嵐端著兩盞茶,邁著小短腿吭哧吭哧地走了過來,他心念一轉,又起了話頭,對著重嵐笑道:“上回去的匆忙忘了問何家小姑娘了,你父母是哪裡人士?如今到了府裡住的可還習慣?”
重嵐看了看晏和,見他悠哉喝茶,才道:“我父母是山西陽曲縣人,在金陵住的很習慣,老爺家裡人都親切又熱枕,老夫人也對我很是關懷,我住著覺得極好。”
晏三思沒想到一個小姑娘答話也這般滴水不漏,怔了下又覺著自己多心,呵呵笑了兩聲,又誇她幾句,忽然捋須道:“我瞧著你跟這孩子倒是投緣,只是你總歸要差事在身上,而且你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