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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走到重嵐身邊,柔聲道:“以後我來伺候小姐,好不好?”
不管怎麼說,這倒是個聰明人,不過重嵐現在靠著晏和吃飯呢,總不可能為了她得罪金主,只是把身子往後縮了縮,抱著晏和的大腿一副怕生的樣子。
紙鳶面上越發難堪,晏和目光從管事面上掠過,徑直往裡走:“不必了,這些人我用不著,還有早上的人,都一併領回去吧。”
他失了耐心,也懶得再應付,管事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敢再說,帶著一眾人往回走,紙鳶身形瑟瑟,一步三回頭地望著晏和的院子。
重嵐進了院子就忍不住發問:“大人把人都趕走了,誰來伺候你?”
晏和頭也不回地捏了把她的臉:“從北邊帶來的人還在別院,委屈不了你的。”
重嵐眨了眨眼:“剛才那個姐姐是誰啊?長得真好看。”
晏和走在前頭,側眼乜著她:“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姐姐?”
“明知故問。”重嵐見他裝傻,比劃著道:“就是方才那個,桃紅色衣裳的。”
晏和道:“不認識。”
重嵐斜眼鄙視道:“好歹伺候你這麼多年,竟連人家臉也記不住。”
晏和帶她進屋,見她去雲紋鎏金寶塔爐邊烤火,慢慢地道:“下人而已,只需賞罰分明即可,有必要記長相嗎?”
他微閉了閉眼,有些話卻沒說出來,當初寧氏見他課業遠勝自己兒子,便往他屋裡塞了好些丫鬟,他懶怠應對,大部分時候都不回府,有些鬧的不成樣子,他便命人打斷了腿扔出去,再無人敢鬧騰,後來他遠赴西北,更是再沒見過了。
重嵐烤了會兒火便有些發睏,腦袋一點一點地往下沉,馮嬤嬤極有眼色地告罪,把她抱回屋裡安置下。
她沉沉睡了一晚,起來才發現自己住的側屋煥然一新,床帳子用了春天裡的粉色,上面繡著百花,幾圈褶邊垂掛下來,層層疊疊的,像是萬紫千紅堆在床上。
她忙掀開簾子細瞧,就見馮嬤嬤指揮著下人搬抬東西,檀木的盆架上擱了寶藍色百鳥花卉的面盆,頂上掛著玻璃風燈,屋內正中擱著黑漆彭牙四方桌,上面擺好了一套青花纏枝紋的茶具,處處透著精緻,用的大都是小孩喜歡的明快顏色。
重嵐看得嘖嘖讚歎,不是她沒見過世面,是有些東西她縱然有錢買得起也用不得,齊朝等級規矩森嚴,好些東西商人都不能穿戴購置,違者嚴懲,雖然她是皇商能強上些許,但到底比不得這些權爵門第隨心所欲。
馮嬤嬤見她起床,笑著招呼道:“小姐起來了,可是吵著您了?”她見重嵐搖頭,才繼續道:“奴婢伺候您穿衣,等您起來了再把床上的擺件添置上,基本就算是佈置完了。”
她服侍重嵐穿衣打扮的的時候猶自絮叨:“可惜小姐的頭髮太短,梳不了小姑娘的髮式,配不了裙子褙子,只能配男孩子穿的襖子。”
重嵐被人唸叨頭髮已經習慣了,權當耳旁清風颳過。
她去和晏和吃完飯,府裡的大爺晏三樂特地跟他商量晏老太爺出殯的事,一邊說還往她身上不動聲色地瞧著,又禁不住看著晏和,似乎在比對什麼。
晏和對人素來遠著,這性子說好聽了叫淡然,說不好聽了叫涼薄,就連府中親眷都沒見他怎麼兜搭,如今倒是對這收養來的女孩青眼有加,又是為了她責罰下人又是特地帶她出去置辦東西,這可讓全府的人都稀奇了,留言紛紛,都猜測這女孩是晏和在外面私生的孩子,要不然他連親生的爹都不假辭色,怎麼會上趕著給別人養孩子?
重嵐被瞧得毛骨悚然,晏三樂又瞧她幾眼,越看越覺得這孩子生的漂亮,和晏和還真有幾分相似,便捻鬚一笑,眼底隱有試探之意:“昨日忙著府中事,倒沒見的上何家閨女,今日見了,果然毓秀鍾靈,聰穎剔透,倒跟你小時候有幾分相似。”
晏和牽了牽嘴角,漫聲道:“大伯過獎了。”重嵐忍不住在心裡鄙視,她是女孩子啊,怎麼就跟晏和像了,齊國府的人眼神真神。
晏三樂見他敷衍倒也不惱,從袖子裡取出個珠光寶華的荷包遞給她,笑道:“這孩子生的好,倒把咱們府裡幾個都比下去了。”
重嵐瞧了眼晏和,見他頷首才收下,那荷包沒收緊口,隱約看見裡面是一對兒成色極好的金猴並一小堆金錁子,她暗自點頭,難怪這位大伯官運不錯,看來是個會做人的。
晏三樂確實頗會做人,又笑呵呵地和晏和寒暄幾句才告辭,單是這點就比晏三思強了不少。
轉眼到了出殯的日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