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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糞桶交給陸通,闊步往陸明文走,“二弟,你們的揹簍裝滿了,我去保管室順便給你們背到豬場去怎麼樣?”
陸明文和陸建勳對視眼,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陸德文語重心長,“沒關係,左右我要路過豬場,也就順便的事兒,建國叔說再跑一趟就下工了,我和你們一起啊。”說著陸德文就伸手拖住揹簍,陸明文趕緊側身躲開他的手。
反常即為妖,陸德文不會平白無故獻殷勤,恐怕有什麼重要的事兒需要幫忙,他人微言輕,恐怕無能為力,“大哥啊,有什麼話你還是直說吧,作為兄弟,能幫的我一定幫,只求你正常點。”昨天讓他惶惶了整天,今天又來,他快吃不消了,問他媽,他媽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欠的人情越大,到時候幫的忙越難。
他怕啊。
陸德文怔忡了下,雙眼明顯亮了起來,陸明文心下咯噔,張口就想收回那句話。
但是晚了,陸德文先他一步開口,“明文哪,媽說的沒錯,關鍵時刻還是兄弟靠譜,明天西西外公不是過生嗎,他們家落下六個籮筐兩個揹簍在咱家,我想著你們和我一塊去,順便把籮筐給他們捎過去。”怕嚇著兩人,陸德文不敢說自己的真實想法。
陸明文和陸建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點不敢相信陸德文憋兩天憋出來的是這種無關痛癢的話,陸明文不放心,“大哥,沒其他事情了嗎?”都是親戚,把東西還回去時理所應當的,陸德文弄這麼大陣仗做什麼?
陸德文目光明亮的點頭,從善如流,“沒其他事兒了,你們能去不?”
“能去是能去,不過趙叔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們上門打秋風啊?”陸明文其實想問的是趙家還有糧食給趙東良過生嗎?別是一鍋開水把他們打發了吧,要是那樣,他們寧肯在家吃陸紅英煮的飯,起碼有紅薯而非清湯寡水。
這個陸德文說不準,眼看兩個弟弟要拒絕,他趕緊表示,“不會,我和媽說過了,媽說畢竟是親戚,空手去不好,要我和彩芝裝點紅薯和玉米呢。”其實像過生這種日子不興帶糧食,要麼帶包鹽巴,要麼帶包糖,要麼直接給錢,也是他們太窮了,別說錢了,多餘的鹽巴一顆都勻不出來,至於糖,剩下的都讓他們吃完了。
想了想,還是帶糧食吧,寒磣就寒磣些,左右趙家喜歡就是了。
陸明文想了想,他們自己帶了糧食,哪怕趙家丁點糧食都沒有,煮他們帶去的糧食也不至於餓肚子,陸明文又道,“我得問問媽的意思,耽誤一天的活不知道她答應不答應。”陸明文隱隱覺得陸德文有其他目的,一時猜不到而已,得問問他媽,他媽聰明肯定知道。
陸德文眼珠轉了轉,逢地裡的陸通喊他,陸德文衝陸明文揚手,“媽那邊我去說,先挑糞了啊。”
又跑了趟後,陸德文回保管室還了扁擔和糞桶,腳步略有些沉重的去了豬場,裡邊坐著幾個納鞋的婦女,陸德文一一打招呼後,跟著薛花花進了灶房,薛花花湊到水缸邊舀水,陸德文邊留意著外邊的情形邊小聲和薛花花說明天的事兒,“媽,明天能不能讓二弟四弟跟我去趙家,我怕他們又問我要糧食……”不是有句話叫狗急跳牆嗎?他怕趙家人被逼急了什麼都做,他甚至想好了,西西和東東就留在家裡,以防趙家鬧起來傷到他們。
這種事他以前不會怕,反正窮得叮噹響,趙家人逼得再緊也只拿得出那麼多,今年不同了,他們家堆著好多糧食,趙家獅子大開口怎麼辦?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他可是穿鞋的人了,不得不小心提防。
陸德文不認為自己心眼多,他是未雨綢繆先發制人,把自己的想法和薛花花說了,看薛花花一眨不眨盯著他看,陸德文心驚,“媽,咋了?”
“把西西和東東留在家是防止打起來傷到他們,帶明文和建勳你就不怕傷到他們了?”薛花花語氣陰惻惻的,陸德文心跳漏了半拍,“沒有那麼嚴重吧,真打起來二弟四弟知道跑吧。”哪怕跑不動就有其他法子,總比他單槍匹馬的去要強。
“你自己的老丈人自己應付,明文和建勳還有事情做,至於籮筐和揹簍,你和彩芝挑兩挑,剩下的下次挑過去。”薛花花一錘定音。
陸德文哭喪著臉,眉頭快擰成川字了,“媽,我和彩芝過去,雙方打起來怎麼辦?”
“你有腿不會跑啊?”薛花花推開他,“別磨磨嘰嘰的,趕緊去地裡幹活,明天下午回來記得把落下的知識補上,我們是不等你的。”薛花花提著水桶踏出門忙自己的去了,留下陸德文臉色慘白的站在那不知怎麼辦,許久才出去找薛花花,“媽,我和彩芝吃了午飯就回來,你估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