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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有臉皮上門借糧食,借不著糧食就騙,趙家村生產隊好多人的親戚都讓趙成剛他們騙了糧食。
要知道,秋收過去不到兩月趙家就落魄成這樣,接下來的大半年可怎麼辦?
以趙家人的為人,薛花花不太想和他們打交道,不是怕自己吃虧,是嫌累,每天養豬學習就夠她累的了,再花心思和厚顏無恥的趙家人糾纏,薛花花真沒那個耐心。
中午回家,她也沒問陸德文請假的事兒,吃了飯得學習,說其他的耽誤學習,薛花花不想為點小事就佔學習的時間。
照樣是陸紅英煮飯,薛花花分食,家裡紅薯多,幾乎頓頓都有紅薯,有時候是紅薯稀飯,有時候是紅薯和玉米麵熬的糊糊,有時候直接煮紅薯吃。
今天輪到陸明文洗碗,薛花花把課本遞給陸德文,讓他將待會要學的古詩抄在牆上,方便大家看。
陸德文愣著沒動,見陸明文動手收拾碗筷,他風一樣的伸出手,聲音輕柔,“二弟,二弟,你累了一上午,洗碗的事兒我來吧。”說話間,快速奪過陸明文跟前的空碗和筷子,幾個碗重疊著,抱著就進了灶房。
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薛花花有點沒反應過來,陸德文已經拿著絲瓜布出來擦桌子了,臉上盡顯賢妻良母之色,薛花花握著課本的手還在僵在空中,陸建勳怕薛花花發火,有眼力的接了過來,“媽,我來吧,大哥有點不正常。”
昨天開始就不正常了,以前陸德文幹活不和他們一塊時,都是各管各的,昨天不知咋回事,陸德文時不時跑他們跟前噓寒問暖,問他們累不累啊,渴不渴啊,要不要幫忙什麼的,還問他們學習上有沒有什麼不懂的,儘量問,他回答不上來就去找知青,態度友好,語氣溫柔,嚇得他和陸明文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提心吊膽了一整天,“媽,還記得昨天二哥問你家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問的就是大哥。”
他們以為陸德文做了錯事夾著屁股小心翼翼做人,可是薛花花神色如常不像有事的樣子,他們完全看不懂陸德文的表現是為何。
薛花花點了點頭,催促他趕緊把詩抄下來,沒提陸德文的事。
學的是王維的《相思》,裡邊有個複雜的字,薛花花特意提醒陸建勳筆畫,關於偏旁部首結構,一年級的時候薛花花就說過了,左右結構從左往右寫,上下結構從上往下寫,有時候為了省事,他們喜歡倒筆畫寫,薛花花見一次打一次,陸德文和陸明文還好,陸建勳最愛寫倒筆畫,眼看著陸建勳把問君多采擷的擷字從右開始寫,薛花花一巴掌毫不留情拍了過去,“我怎麼說的,耳朵扇蚊子去了啊,劃掉重新寫。”
陸建勳被罵得打了個擺子,趕緊塗圈圈把字糊掉重新來,只要難度大的字他就喜歡先把難的部分寫了再寫簡單的,原因無他,簡單的部分寫得偏小,複雜的部分不自主的會擴大寫,這樣寫出來的字不勻稱,難看至極,先寫複雜的部分更容易控制字的整體協排程……
誰知道,被他媽逮著現行,陸建勳不覺得委屈,倒是灶房洗碗的陸德文衝了出來,手上還滴著水,關切的問陸建勳,“四弟,咋了,是不是上午累著了,沒關係,你把課文放著,我洗了碗就來啊。”說完跟陣風似的衝進灶房,噼噼啪啪的碗與碗碰撞的聲音傳來,陸建勳生怕他著急把碗打碎了,偷偷瞄了眼薛花花,大聲提醒,“大哥,沒事啊,你慢慢洗,彆著急。”
關於陸德文的反常,陸明文和陸建勳看在眼裡,但完全不知作何反應,他媽常教他們兄妹友恭,互相幫助互相扶持,然而像陸德文突然莫名奇妙的單方面體貼善解人意的轉變,兄弟兩誠惶誠恐,總覺得心裡毛毛的害怕得很。
然而薛花花都沒開口,兩人不敢多問,差不多學了半個小時,兄弟兩就揹著揹簍去地裡上工了,草木凋零,到處光禿禿的,陸明文和陸建勳的任務是割草,割回豬場當柴燒,兄弟兩拿著鐮刀,揹著揹簍,一條田埂一條田埂的割,田埂上沒草就轉去地與地中間的小路,哪兒有草就往哪兒走。
學的知識多了,數學不僅限於算數,會配合場景進行問答,陸明文出的題目是:小明有四個蘋果,每個蘋果切成四塊,分給下邊的八個弟弟,每人能分到多少?
陸建勳心頭默唸著數字,記不住的時候反覆問陸明文,這題考察的是乘除法,沒有特殊原因依著順序算,先乘法後除法,差不多三分鐘才算出來答案,2。
4乘以4除以8。
輪到陸建勳問問題,他還沒開口呢,不遠處挑著糞的陸德文來了,見兩人揹簍裝滿了雜草,閃著腰走得飛快,到了莊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