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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奴婢是家生子,爹孃都已經去世了,主人逝世之時,奴婢曾經立誓,要一生效忠於小主人,如今,奴婢破了誓言,更是不能離去。”她引青王救走唐清歡,又將腰牌偷來,已經是徹底背叛了小主人。
但她這一生都不會離開他——只要他需要她。而大頌,早已沒有她的立足之地。“奴婢已經活了三十幾歲了,親眼看著小主人變成今天的樣子。奴婢……難辭其咎。”
說完,她福了福身,將腰牌放到青王面前的桌上,轉身離去的時候卻又問青王:“那位清歡姑娘,當真過得好嗎?”
青王沉默了片刻,方道:“……不好。”
聞言,背對著青王的蛾姑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多謝王爺告知奴婢。”
蛾姑離去後,青王久久不能平靜。身為男子,他很難去理解心思敏感纖細的女子所感受到的痛苦,但燕雲旗、唐清歡、蛾姑這三人,卻都給了他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他嘆了口氣,將腰牌收起,離開了花廳。
這略顯沉重的心情在他回到臥房的時候就消散了,因為他發現他的小妻子仍然被裹在錦被裡動彈不得,正睜著一雙水汪汪的鳳眼哀怨又生氣地盯著他看。
青王趕緊表達自己的歉意,然後把她解放,見她明顯很不快活,一個勁兒地討好道:“是我錯了,我錯了,阿房,你還好嗎?”
賀蓮房想回一句你來試試看,但轉念一想,這傢伙大冬天下著雪都能裸著上身打拳,被被子裹一裹對他又算得上什麼?“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那祭國師果然是我祁氏皇族中人。”青王道,“可他到底系出何支,我卻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
“沒有符合這個年紀的皇室中人麼?”
青王搖搖頭。
“蛾姑來是為了什麼?”
青王從懷中掏出腰牌,賀蓮房接過後左右看了看,道:“她又是來幫我們的?”
青王點點頭。
賀蓮房輕嘆:“咱們所遇到的女子,都是好的,惟獨這些男子,卻總是叫她們心碎。”
“我不是呀。”青王抗議,難得也向著十六一次。“十六那臭小子也還不錯。”
賀蓮房笑笑:“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你們。”他們家的男子都十分專情,比如說外祖父、爹爹、青王……可蓮生、荊少遊以及祭國師,在賀蓮房看來,他們都是涼薄無情的人物。“祭國師是不是想殺了我們?”
“用蛾姑的話來說,是想要用我們夫婦倆的血,祭奠他死去的父親。”
“那位老國師?”
“非也,是他的親生父親。”
“……親生父親。”賀蓮房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是誰?”
青王搖搖頭:“我不知道。”
若是連青王都不知道,賀蓮房肯定就更不清楚了:“蛾姑不肯告訴我們,是不是?”
“她三番兩次幫了我們,已經等同於背叛祭國師。她的良知讓她不得不幫助我們,但感情上,她卻割捨不掉對方。”
賀蓮房嘆了口氣:“好姑娘總是遇不到好的。”
青王被她這老氣橫秋的語氣逗笑了:“他人的事情,咱們能幫則幫,若是幫不了,也是她們命該如此。”尤其是在那兩名女子都已經認命的情況下。
朝丈夫的懷裡鑽了鑽,賀蓮房將臉貼緊青王的胸膛,聽著他胸腔裡那顆火熱溫柔的心跳動的聲音:“咱們什麼時候走?”
“越快越好,明天。”
“白天?”
“總比晚上來得安全些。”光天化日之下,他倒是想看看,那位祭國師到底能怎樣一手遮天。
即便是當時的聶無跡,也沒有這樣囂張,他實在是想看看,這個祁氏皇族出來的孩子,本事到底大到什麼程度。
賀蓮房嗯了一聲,“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去哪裡都沒關係。”
她甚少說這樣溫柔甜蜜的話,直把青王聽得渾身骨頭酥軟,整個人都要溺在她的溫柔鄉中。
在他的胸口趴了一會兒,久到青王以為她已經睡著了,賀蓮房卻突然又問道:“若是祭國師知道了蛾姑幫助我們,他會不會傷害她?”
青王道:“不會。”
“你怎麼知道?”
“因為,若是你背叛了我,我會生氣,會失望,甚至會失控,但決不會傷害你。”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因為我愛你呀。”
賀蓮房先是因為這句我愛你稍稍沉醉了下,隨後問道:“你認為祭國師也愛她嗎?”
“蛾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