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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蛾姑明顯愣了一下,她對青王有種說不出的害怕,那是身為侍女在見到主子的時候所特有的畏懼和尊敬。第一次見的時候青王就注意到了,去大元軍中營救唐清歡的時候,蛾姑對他的態度就很是耐人尋味,然而當時他另有要事,所以並不曾注意,可今天再見,這種感覺異常的強烈。
在這之前,他與祭國師的見面雖然不多,但也有過幾次,而這幾次見面次次都有蛾姑在場。他也曾注意過這女子不同於一般的侍女,她在面對大元的權貴時,表現的不卑不亢,更多的卻是淡漠。除了祭國師,她只有在面對他和阿房的時候表現的像個侍女。
青王冷麵成了習慣,除了賀蓮房,沒人能看見他的溫和與柔情,蛾姑只覺一陣強大的威壓,還未見到青王出現,她已跪了下去。
“來此何事?”
蛾姑抬起頭,望進一雙深邃烏黑的眸子裡,她沒敢細看,仍舊卑微地低著頭,“奴婢拜見王爺。”
“這麼晚了,你到驛館來,不是專程來拜見本王的吧?”
被青王觸破自己的心思,蛾姑有些窘迫,但她努力平息自己的畏懼之心,然後從袖中掏出了一塊令牌,恭敬地用雙手呈上。
青王睨了一眼,上面有一個“祭”字,很明顯,這是祭國師的腰牌。“為何給本王這個?”
“您和王妃不能再留在大都了,可國師大人已經吩咐全城戒嚴,沒有他的腰牌,不許任何人進出,若是王爺要帶王妃離開,這個是必不可少的。”蛾姑認真地看著他,“奴婢不能背叛國師大人,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您和王妃命喪於此,奴婢……不想再讓國師大人一錯再錯了。”
青王並沒接過腰牌,而是看了她一會兒,問道:“祭國師可是祁氏皇子一員?”
蛾姑一愣,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然而儘管如此,已經足夠青王確認自己的推理了。“你們系出何支?為何本王記憶中並無其人存在?”
蛾姑張了張嘴,道:“……奴婢不能說。”
“難道你想要祭國師一錯再錯嗎?”青王緊緊地盯著她,從她的眼神和表情中尋找漏洞。和在旁人面前表現出的鎮定從容不同,蛾姑聽了這句話,眼眶一酸,瞬間落下淚來。“小主人……本來不是這樣的。”
青王沒有說話。
“小主人,很小的時候就跟奴婢在一起,可以說,是奴婢一手將他帶大的。小主人小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他聰明貼心又溫柔,和現在的他一點都不一樣。奴婢看著他一天天改變,現在,他再也聽不進奴婢的勸告,一意孤行。”蛾姑捂住臉。“我們在大元的生活並不容易,當年匆匆逃亡到這裡,我們沒有絲毫基業,一切都是小主人透過他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後來,他得到了前任國師的青睞,被其認作義子,對外宣稱卻是獨子。從那個時候起,小主人就變了。這些年來,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為了占卜,為了取信於大元百姓,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奴婢以前並不知道,直到……親眼目睹小主人將十名孕婦活生生剝了皮,就為了製成人皮鼓祭祀天地!”
“王爺,沒有人救得了小主人,奴婢也不行。”蛾姑的唇瓣微微顫抖,似是遭到了巨大的打擊。“他想要拿回他的一切,但不應該是這種方法。尤其是……奴婢不能讓他殺了您和王妃。”
“他想殺本王?”
“在他登上大寶那天,要用您和王妃的血來祭奠主人。”蛾姑跪了下去。“不僅是您和王妃,他還要將鐵騎踏入大頌,血洗燕涼,到那個時候,祁氏皇族,必定不留一個活口。他……走錯了路,就再也回不來了。”
青王望著面前這個顫抖中語言卻又無比堅定的女子,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你幫了本王,難道不怕被他知道?”
“若是小主人要殺了奴婢,那也是極好的。”蛾姑低低地說,像是在嘆息,又像是在哭泣。“怕就怕在,他捨不得殺奴婢,奴婢捨不得離開他。”
她抬起視線,直視青王的時候不再那樣充滿畏懼,而是濃濃的悲傷,青王愣了一下,這種眼神熟悉地叫他心酸——就在不久前,他也曾見過另外一個女子這樣絕望。那種感覺……即便是他都感到極度的壓抑。她們面臨絕境,無法逃脫,過往在她們身上刻下了見骨的傷痕,她們都撐不下去了。“你……”
“在此之前,奴婢第一次來驛館求見的時候,心裡想的,是想求王爺與王妃救救小主人。”蛾姑慘淡一笑。“可現在我明白了,誰都救不了他。”
“你與我們一道走。”青王說。“回大頌,你可還有親人?”
蛾姑緩緩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