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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感覺到風有一些些冷峭時,獄官憨笑著拿著供詞出來了; 雙手呈上:“世子爺; 那雜碎全招了!”
炎華將供詞接過轉呈給世子; 陸錦珩掃了兩眼。如他所料; 這個接頭人除了負責給西涼使臣接頭和送藥之外,對於幕後主使並不知道多少。
只知道是個邑國的大商人,砸了重金買通西涼使臣。並預先將這位西涼使臣的家眷接往了別處安置; 使得使臣可以無後顧之憂。
難怪他不怕叛國誅連之罪。
原本他只需計謀成功後拿到另一半重金; 悄悄逃掉便可。卻怎料定安公主只用了一半的薰香; 而將另一半私藏起來; 從而因藥力過淺而挺過了一日又一日; 讓這西涼使臣遲遲等不來她的死訊; 不知計謀是否成功。
只可惜這個小嘍囉只見過那商人一面; 卻不知如今那商人去了哪裡。
將證詞合上,陸錦珩看了看天色; “走,去西涼使臣的府邸。”說罷,人已輕輕一躍,飛走了。
炎華隨即跟上。
如今天還沒亮,西涼使臣應該還不知自己上當受騙了,故而藥物的要挾應當還是好使的。
當陸錦珩落到使臣府邸的東牆上時; 一眼便看到使臣的房裡還亮著燈。
陸錦珩勾了勾唇,果然這傻子還因沒了解藥而愁得睡不著覺呢。
翻身落進院子裡,院內有郡王府的侍衛在此監守。陸錦珩徑直進了西涼使臣的寢室。
見陸錦珩深夜到來,縮在床上的西涼使臣先是嚇的一哆嗦,既而又想到如今解藥在陸錦珩的手裡,於是便是一副又畏懼又期待的眼神巴望著。
“世……世子,那包藥呢?”
陸錦珩從腰封裡隨便一掏,兩指夾著一包藥粉出來,“在這兒。”
西涼使臣登時雙眼放光,一下便從床上衝了下來,鞋子也沒蹚就衝到陸錦珩身邊!
炎華一揮胳膊,橫起劍鞘輕易便將這胖胖的使臣擋在世子的兩步之外。
那使臣一臉絕望!他的確是為那邑國富商的重金所動,可是再多的重金沒命花也是白搭呀!
比起命來,金銀又算得了什麼呢?
尊嚴那就更不值得一提。
西涼使臣也不知是因著身體虛弱,還是想博取同情,反正他就正衝著陸錦珩雙膝跪下了。
“世子……求求您大發慈悲,先給我解藥。其它一切好說,一切好說。”一個大男人,苦苦哀求時帶著哭腔。
再沒之前的倨傲與矜貴。
“這藥能不能給你,要看你有沒有價值。”陸錦珩面無表情的說著,轉身後移幾步,尋了張椅子坐下,冷眼睥睨著跪在前面的西涼國使臣。
西涼使臣很清楚,眼下若想活命,唯一的法子便是證明自己有利用價值。而他的利用價值,自然是拿來勾出邑國的幕後黑手。
“世子放心,我有辦法讓那個邑國商人來見我。”他篤言道。
陸錦珩皺了皺眉顯露出一絲不信,“你有什麼辦法?”
“那個邑國商人事前只付了我一半定金,還欠我事成之後的另一半。他說只要事成,我就放出這個鳴鏑,之後去第一次取銀子的那個破廟等他。”說這話時,西涼使臣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短短的鳴鏑,舉高了給陸錦珩看。
炎華從他手裡奪過那東西,呈給世子。陸錦珩仔細看了看,這做工的確是出自邑國。
陸錦珩捏著那支鳴鏑在椅子扶手上輕敲了幾下,說道:“那就現在放吧,我倒要看看這人是誰!”
說罷,陸錦珩將鳴鏑遞給了炎華,再由火華交還給西涼使臣。
西涼使臣接回鳴鏑看了眼,同時也有些傻眼,“現……現在?”現在可是深更半夜,睡得正死的時候,對方當真能聽到嗎?
“怎麼,大人又不急著服解藥了?既然大人不急,咱們也可以等到天亮再放。”陸錦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他心中卻知道是不可以拖到天亮的。
天亮後那清淤丸的藥效將減,這西涼使臣雖不多聰明,但也絕非是個傻瓜。與其冒著他天亮後可能發現被騙,而反口的風險,倒不如現在先試上一試。以免夜長夢多。
“急急急!就現在!”西涼使臣連忙改了態度,手中緊握著鳴鏑從地上爬起,走到門口,將其射至高空。
伴著那聲長長的笛鳴,陸錦珩也從椅子裡起身,往門外走去:“走吧,去你說的那間破廟。”
陸錦珩並不想打草驚蛇半路將人嚇跑,故而路上有意加快了速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