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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召宮比碧月齋大,院子也多。陸錦珩安置好蘇道北父子二人後,便到隔壁的桃園去等蘇鸞。
蘇鸞哄好秦氏上床,自己回房沒多會兒便又偷溜出來,溜去了奉召宮的桃園,見陸錦珩已燙了酒在此等待。
秋初的夜裡已微微能感覺到一絲涼意。
蘇鸞在石凳上坐下,看了看桌上了酒壺。陸錦珩伸手為她斟滿一杯。
蘇鸞推拒道:“飲酒誤事,今晚不宜飲酒。”
“夜裡風寒,燙壺酒可以暖身。”陸錦珩淡淡的說道。
想了想,蘇鸞端起面前的杯子,遞到唇邊輕抿了一小口。頓時一股子熱辣襲進喉嚨,之後似是順著血液湧遍全身。
蘇鸞想著只飲這一小杯也不會醉的,她就這樣一點點的飲。
長夜寂寥,飲了幾口酒後陸錦珩便命人取了古琴和玉笛來。
“你會彈奏何曲?”陸錦珩想著反正他會的曲目多些,總能附和上蘇鸞。
蘇鸞怔了怔,原本陸錦珩命人去取樂器時,她是以為他想自己玩兒兩樣,卻不料古琴是為她取的。
可是她什麼也不會呀……
“我……我不會彈琴。”
正除錯著琴絃的陸錦珩驀地抬頭,面露極其的不解。大周女子自幼便要習琴棋書畫,以為淑女入門。更莫說蘇道北這種西席先生出身的,更應重視自家子女的這方面教育。
陸錦珩不太信的問道:“你當真一曲也不會?”
蘇鸞原本覺得不會彈曲兒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可見陸錦珩這般怪異的神情,她意識到若說自己真的不會可能露餡兒。
想了想,蘇鸞便道:“如今大姐姐命懸一線,我真的沒有心情彈琴。”
陸錦珩淡然的笑笑,繼續撫弄除錯琴絃的鬆緊,邊說道:“琴可表意亦可抒情,誰說定要心情好時才可彈?”
調了一會兒,陸錦珩覺得已近完美,便起身牽著蘇鸞的手將她拉到琴後,將她按進椅子裡。
“把它當成你最親密的朋友。喜悅時找它歡慶,悲傷時找她傾訴,思緒不展時找它開解。相信我,琴聲可以使你忘憂。”陸錦珩意調極溫柔的說道。
蘇鸞抬手輕輕落下,在琴絃上自然的撥弄了下,發出美妙的聲音。
這應是一把好琴,饒是她這種半個音律也不懂的人,都能碰觸出悅耳好聽的聲音。
這樣隨意的撥弄了幾下,蘇鸞的手還是停了下來。
她知道瞞不過去,便認真的看著面前的陸錦珩,言道:“我真的一個曲兒也不會彈。”
“也好。”這回陸錦珩不似先前那般詫異,他緩步走到蘇鸞身後坐下。
陸錦珩的兩臂繞過蘇鸞的身子,以從背後擁著她的姿勢撥弄著琴絃。
那看似隨意的撥弄,卻發出連貫的好聽的聲音,曲子相當的優美。
蘇鸞不禁回頭看陸錦珩。
而陸錦珩微闔著雙眼,指間如行雲流水般自在的於弦上舞動。
因著闔上了那雙黝黑狹長的雙眼,素日裡陸錦珩眼底慣有的驕矜之態,以及面對蘇鸞時才有的溫水軟水,皆被掩藏了。
只餘長長的睫羽,藉著月光在下眼瞼遮出一小片陰影。
高挺的鼻樑如美玉雕琢一般,薄而潤澤的唇輕輕抿成一條直線。冷硬又誘人。
看著陸錦珩的臉,蘇鸞頭一次感覺到上天待人是如此的不公平。將世間最完美的一切,集中施於一人。
這樣美貌的一個男人,偏偏身上還流淌著大周最尊貴的血脈。偏偏他還會彈琴,彈得如此好聽。
蘇鸞的視線漸漸移到琴上,注視著陸錦珩靈巧翻飛的手指,白皙清癯,骨節分明。
她幻想著這樣一雙精緻的手,撫摸她的臉頰……
也想像著陸錦珩親吻她的時候,是用這張好看的唇……
陸錦珩睜眼時,看到的是蘇鸞眉目含情,且面泛羞赧的樣子。
“你冷?”陸錦珩見蘇鸞臉蛋紅紅的,以為她是被風吹的。
蘇鸞驀地從沉醉中清醒過來,打了個激靈,急急否認道:“不冷!”
蘇鸞氣的眉頭微蹙,她剛剛都是想了些個什麼?她……她怎麼動搖的這般快。而且毫無原則。
是酒。對,就是酒。定是因為先前飲了幾口酒,才令得她想這些沒羞沒臊的事情!
“曲子可好聽?”陸錦珩又問道。
蘇鸞不敢轉頭,以二人此時的貼身,轉頭近乎臉貼著臉。她只背對著陸錦珩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