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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蘇安咳嗽,蘇鸞更覺得此刻橫在床上的像一具……乾屍。
“怎麼會這樣?”蘇鸞一手捂著自己的嘴,情不自禁的就將這話脫口而出。
一直在隱忍,生怕情緒崩潰嚇到蘇安的柳姨娘,此刻終是忍不住了,“嗷嗚”一聲大哭出來。
她的手摸在蘇安的臉上,就像摸了一隻骷髏,那薄薄的麵皮已然蓋不住其下骨骼的硌手。
這樣的蘇安,可不就是隻吊著一口氣兒了麼。可即便是這樣,身邊竟連個貼身伺候的下人沒有!柳姨娘想著若非今日她們碰上了,怕是人涼了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咽的氣兒。
“太欺負人了……孝安伯府太欺負人了!”柳姨娘氣的罵道。
虧她以前還總覺得女兒給人作妾頂多是名聲不好,總歸能錦衣玉食的得些實惠。卻想不到,女兒在這高門大院裡受的盡是這等罪。
蘇鸞走到秦氏身邊,小聲問起:“娘,剛剛那嬤嬤可有說姐姐得的是什麼病?”蘇鸞委實想不通,什麼病能短短時間就將人磋磨成這副相容枯槁的樣子。
秦氏搖搖頭,“那嬤嬤一問三不知。”
蘇鸞抿了抿唇別過頭,又是氣又是想哭,來時路上她也曾問那兩個嬤嬤,也是什麼都不說。也不知是有意隱瞞,還是壓根兒沒正經請大夫來瞧。
默了默,秦氏走回床邊決定道:“咱們把蘇安帶回去。”便是治不了,也起碼有真正的親人守在旁,盡完人事。
柳姨娘轉頭看著秦氏,眼中是無盡的感激,搗蒜似的點頭。上半輩子她只當秦氏是搶她男人的敵人,可這會兒卻覺得秦氏如她的再生父母!
“可是……”蘇卉支支吾吾的打斷嫡母與孃親作下的決定,為難的說道:“剛剛那個什麼郡主的發話了,解決龍頭柺杖的事之前,不許咱們離開孝安伯府。”
秦氏過來的早,故而沒聽到這話。柳姨娘先前情緒一直處於激憤狀態,也是沒將這話入心。眼下一聽蘇卉說,兩人才深感不妙。
不只她們覺得不妙,蘇鸞也覺得不妙。
若這裡是旁的什麼地方,她倒有幾分把握能求動陸錦珩幫她,可這裡是嘉陵郡主庇護下的孝安伯府。
陸錦珩雖是聖上寵愛有加的晚輩,可老太君是當今聖上的親姑姑!且不說陸錦珩肯不肯幫她,就是有心幫,只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思及此,蘇鸞只覺得一陣絕望感籠上心頭……
這時“吱嘎”一聲,門開了。
蘇家四人的目光齊齊投向門口,見一個小丫鬟端著一碗湯藥進了屋。幾人皆斂了先前的心事,將心思放在那碗藥上。
“這是什麼藥?”柳姨娘起身上前,擋到那小丫鬟身前,甚至還接過碗來自己聞了聞。
登時一股子刺鼻的澀苦襲來,還夾帶著一股臭味。
柳姨娘的擔心也並非多餘,蘇安日漸消瘦與頹靡,可見這方子對她無甚用處。加之至今無人告知蘇安害得是何病症,她也的確擔心孝安伯府壓根沒正經瞧病,瞎配的方子。
又或者,萬一她的安兒根本就是遭人毒害的呢?那誰知這一碗碗喝下去的是藥還是毒。
第68章
這小丫鬟倒是與先前那些眼長到頭頂的嬤嬤不同; 見了蘇家人很是恭敬; 甚至以親家夫人相待,微微屈膝行禮:“夫人放心; 這藥是府醫所開; 對症下的藥。”
見柳姨娘仍是一臉狐疑的盯著那藥碗擋在面前,小丫鬟便轉身先將藥碗放到小桌上。笑著解開這尷尬:“也是燙,那就先晾涼。”
柳姨娘和蘇卉娘倆的眼睛都盯在那碗藥上,秦氏和蘇鸞母女卻是將視線留在了小丫鬟身上。心道這丫鬟每日給蘇安喂藥; 知道的內情定是比那些嬤嬤多。
“蘇小娘得的到底是什麼病?”蘇鸞有意壓低了聲音; 避諱的便是屋外把守的兩個嬤嬤。
小丫鬟警惕的回頭瞥一眼門的方向,未及開口,便聽到門外“咳咳”兩聲。小丫鬟才微微張開的口立馬又閉上了; 隨之低下頭去,不再看蘇鸞。
秦氏與蘇鸞這方意識到,門外的兩個嬤嬤是一直貼著耳朵聽動靜的,不只是把守著不讓她們出去,還要杜絕她們與府裡下人交談。
盯著那藥碗研究了半天的柳姨娘與蘇卉; 在這兩聲乾咳的提醒下; 也後知後覺的發現了這點。
柳姨娘眉頭一皺,眼看就要衝出去找她們理論。蘇卉知道柳姨娘今日已闖了大禍; 怕她又將麻煩升級,故而伸手去攔了孃親一把。
柳姨娘有些不解的回頭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