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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訊息了,原因無他,只不過是茯苓出面說了句,若是能如實招供,便免去他的死罪。這安陽城是公主殿下的封地,城裡的人要怎麼樣,還真是全憑公主殿下一句話,小海的爹孃得了這個準信,那更是三天兩頭往監牢裡跑,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兒子。
伺候著二老的丫鬟是楚翊挑的,嘴巴巧會說話,天天在二老跟前描繪他兒子以後娶妻生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景象,老兩口又把這話原封不動的拿來勸兒子,小海縱然知道是個套子,但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哪會真的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對爹孃說得那樣平和的生活自然也充滿憧憬,心裡漸漸有了悔意。
重要案犯肯鬆口指證幕後真兇,案件審理起來自然快得多,衙役頻頻在城南季家宅子走動,落入旁人眼裡,自然有一番閒話要說。
季宗青是季家兒子,按理說他的作為最起碼應該是同家裡打過招呼的,但季大老爺季元安和他的長子季宗渝悶不吭聲,聽了緣由後臉色難看的很,季元安更是維持不住面上的和氣,對前來訊問的衙役破口大罵道,“血口噴人!你們這群混小子……欺負我家老二不在,什麼屎盆子都敢往他頭上扣!走走走!我們季家不歡迎你們!”
要說季元安,那也是本地有頭有臉的鄉紳,自然不把衙門的小衙役放在眼裡,但不湊巧的是,那衙役是個新來的,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立刻嚷嚷著季元安妨礙查案,侮辱官差,非要把他押到衙門去不可,幸好季宗渝從中打圓場,同他一起來的其他衙役也在旁邊勸著,這才沒鬧得不可開交。
但,季家的閒話,在安陽城已是逐漸傳開,更有好事者,翻出數年前,品酒會上季宗青使黑手的事來,兩件事遙相呼應,有那心思聰敏的立刻會意過來,原來這些年,季家一直都在打解憂酒坊的主意,還有人,乾脆把酒坊那一次的失火事件也安到季家的頭上。
酒坊隔壁雜貨鋪子的掌櫃娘子嗑著瓜子說閒話,“你們等閒是沒見,那晚我睡得迷迷糊糊,聽見什麼東西噼裡啪啦的響,街上老遠就有狗吠,披了衣裳出來看,酒坊那火光沖天,連我家鋪子的半邊牆都燒著了,後院的夥計正潑水救火呢,可那酒水見了火星子燃得有三尺高,哪能鋪的滅,最後還是小程管事衝到鋪子裡頭,把賬本銀錢都取了出去,幸好沒什麼大傷亡,就是我們這鄰里鄰居都遭了秧,多多少少都損失了些,當時還以為是酒坊不甚走了水,誰知道是季家那個殺千刀的放的火,他們家那麼有錢,何苦跟咱這些小門小戶的過不去,那許掌櫃當時還是個寡婦,拉扯著先頭夫君的一雙弟妹,養過孩子的都不容易,唉……”這一聲嘆息,好似她忘了酒坊失火的時候,她和周圍一眾人堵著雲歌要她賠錢的事了。
雜貨鋪子的掌櫃娘子姓林,平時周圍有什麼新鮮事,大家都喜歡聚到她這說一說,此時說起城裡最近的流言,那眉飛色舞的模樣,怕是雲歌瞧見,都要以為她說得跟真見過一樣。
“這季家人的心眼簡直壞的流膿,平時施粥放糧,還以為真是什麼大善人呢!我呸!估計是虧心事做多了積陰德呢,不然等到入地府,閻王老爺非得讓他們下油鍋不成。”有人如是評論,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認定姓季的沒一個好東西。
也有人辯駁道,“這事還沒個定論,我瞧那季家大公子就是個好人,說話和和氣氣的,聽說待下人也好,從來沒跟誰紅過臉。”
“誒,說起來,我前兩年還聽人說,季老爺打算把這家業傳給二兒子來著,你說這季家老二,是不是想把解憂酒坊弄到手,然後再謀奪家產啊?”有人陰謀論的猜測著。
“不能吧,這不管事家業還是其他的,向來都是傳長的,季老爺那麼幹不是被人戳脊梁骨嘛。”
“我看是真的,你也不想想,前兩年季家的生意一大半都是季二公子在管,只有那往外跑的辛苦活全都是季大公子在幹,我孃家嬸嬸的表侄女在季府裡當廚娘,我可是知道,季大公子一點也不得季老爺歡心,要不是品酒會那事礙了名聲,保不齊現在季家的產業早就歸了二房。”
一群碎嘴的婦人,說來說去都沒能說個子醜寅卯出來,只不過現下天慢慢冷起來,雜貨鋪的生意也到了淡季,權當是些打發時間的消遣罷了。
反倒是季家名聲越發難聽,季元安也坐不住,只得給二兒子去了信,問問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放心館驛的人,特意派了自己的心腹曹管家去了趟江南,只可惜,他沒料到的是,曹管家身後還跟著公主府的暗衛,就為了順著這根藤,摸清楚季宗青這個瓜到底藏在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卡結局啊~快完結了,你們都要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