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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聽清楚嗎?非要當面談錢,讀書人對阿賭物總是有些排斥的,他語氣平淡地說道:“束脩嘛……”
劉先生話沒說完,就聽見外面有個孩子在高聲喊到道:“先生先生,我爹和我娘來看你了。”
劉先生眉頭又是一蹙,應道:“我已知曉,你回學堂去。”張小北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聽著好像是那個飛揚跋扈的高明禮。
他正想著,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好幾天沒見了,劉先生最近還好吧?”
劉先生迅速站了起來,不知怎地,他似乎覺得自己起得太快了,於是便放緩了一些,變成十分緩慢而矜持地站了起來。
張小北扭頭朝外望去,就見一個衣著光鮮,滿臉橫肉的壯漢挑著一擔東西進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銀盆大臉,身量矮胖的婦人。
這男人簡直就是放大版的高明禮,五官至少有七分相似。
高父大方而熱情地跟劉先生寒暄著,說是他的佃戶孝敬了兩擔新鮮蔬菜瓜果,他想著先生便趁新鮮送過來了。
劉先生打量了一眼沉甸甸的兩筐東西,作出一副不十分在意的樣子說道:“多謝記掛,何苦破費。”
高父接著又問高明禮的表現如何,有沒有淘氣之類的。
劉先生說道:“這孩子十分聰明,如果肯用功,將來肯定 前途不可限量。”
高父聽得心花怒放,連連點頭附和道:“是呀是呀,人人都這說這孩子從小就聰明,就是有時候太淘氣了。”
他們旁若無人地談論著,彷彿忘了屋裡還有張小北父子似的。
而張耀祖也是愈發窘迫和焦灼,但是人家正說得起勁,他又不好貿然打斷,只能在一旁乾等著。
又過了一會兒,劉先生終於意識到屋裡還有別人,他略想了一想,終究還是覺得讀書人談錢太俗,便對張耀祖說道:“這兩位是我的學生的父母,入學的事,你儘可以問他們。”
高明禮的父母做出一副才看到張家父子的神情,他們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著父子兩人,眼裡的鄙夷和輕視遮掩都遮掩不住。
高明禮的娘微一撇嘴,笑著說道:“你們想問入學的事,哎呀,我想想哈,我們家每年交一兩銀子,每年新年、端午、端午節、中秋節還要送些節禮,尋常時候家裡有些新鮮東西我們也會送來。”
一兩銀子,三節日的節禮……張耀祖想想頭都大了。
高明禮的娘微微一笑,接著又補充道:“這還不算,還有孩子的書費啦,筆墨紙硯啦,新衣裳啦,唉呀,養個孩子花費可真不小。”
張耀祖一時不知該接什麼話好。他滿心盼望著這對夫妻能趕緊離開屋裡,好讓他能跟先生開口。但這兩人像是釘在了這兒似的,一動不動,大有長談下去的架式。
劉先生待高明禮的母親說完,又蹙著眉頭看了看張家父子,意思是人家都說完了你們還杵在這兒幹什麼?
張父終於鼓足了勇氣想說些什麼,張小北想制止父親,看樣子這條路是行不通,就算說下去估計也是自尋其辱。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果然如此。前世他家雖然不甚富裕,但也不窮啊,小康家庭而已。至少衣食無憂,從沒有為學費發過愁。看來,他得把掙錢這件事提上日程。
張耀祖雖然覺得很難為情,但一想到他的面子再重要也沒有兒子的前程重要,當下心一橫便厚著臉皮說出了他的請求:“束脩,我們家一定會交,只是能不能分次給?”
他的話說完,屋裡一陣難堪的沉默。
劉先生還沒開口,高明禮的父親嗤笑一聲道:“讀書人也是要吃飯穿衣的,古時候那些聖人收學生還得收十分肉乾呢,
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這私塾還辦不了?”聖人收肉乾的事他當然是聽先生講的,這會兒就用上了。
張耀祖被他搶白,紅著臉,翕動著嘴唇向劉先生說道:“先生,我求求你,你就先收了我們小北,你看他多聰明呀,他沒開蒙都會背書了。”
劉先生依舊沉默不語。
張耀祖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張小北扯住了袖子,他語氣平靜地說道:“爹,你什麼也別說了,讀書的事,我再想想辦法,咱們回家吧。”
張小北拽著父親往外走去,這時屋裡高明禮的父親在他們背後冷嘲熱諷地道:“小娃呀,讀書可不是種莊稼,是個人都能讀,你跟你爹就回家安安心心種田吧,別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
張小北本來對這人已經心生厭惡,聽到他當著面如此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