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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不以為然,嘴上說道:“人家先生也是要吃飯的,要是人人都都分次交,這私塾還怎麼開得下去喲。”
胡氏本來就忐忑的心被潑了一盆冷水,當下就有些不悅,就淡淡地說道:“不管怎樣,總得去問問吧,萬一成了呢。我們家小北這麼聰明,我不想耽擱了他。”
江氏暗暗撇嘴,她家小北還聰明呢?比他們小寶差得遠了。唉,她的小寶……不過,這次興許就能找到呢,只要找回了小寶,她在這個家的地位就蹭蹭地上漲了,她的小寶那麼聰明還不是處處壓小北一頭,到時候他們想盡一切辦法供小寶唸書……江氏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興奮,彷彿看到自己使奴喚婢、享受榮華富貴的好日子。
江氏正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被張富貴的一聲呼喚喚回了現實。
張富貴整理好行裝,跟江氏招呼:“孩子娘,我走了。你跟爹孃在家等著我的好訊息吧。”
江氏忙說道:“哎哎,你快上路吧,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張富貴滿臉帶笑,腳步輕快地走出了院子。
張富貴出門後,張小北父子倆也拾掇好了。
胡氏不放心張耀族,一邊給他整理衣裳一邊囑咐道:“當家的,見著學裡的先生你的嘴頭可得伶俐些,多說好話總沒錯的。唉,要不是怕先生嫌棄我是個婦道人家,我就跟著你去了。”胡氏倒真想跟著去,可是她聽人說,越是讀書人越是講究多,什麼男女大妨,什麼三綱五常的,她怕跟著去了遭了先生的忌諱會怕事情弄砸。
張耀族說道:“孩子娘,你就放心吧,我心裡都想好說辭了。”
走了約有兩頓飯的功夫,張小北父子倆就到了土地廟,廟裡傳來了朗朗的讀書聲,先生還沒下課呢,兩人就站在廟外乖乖地等著。
張耀族心裡忐忑不安,又把要說的話在心裡默述了一遍,接著又教張小北重溫昨個兒他們夫妻倆教的話,什麼一定要懂禮節,見了先生一定要先問好,先生問什麼答什麼等等。w
張小北心裡早想好怎麼表現了,但嘴裡仍然乖乖地答應 道:“放心吧,爹,我都記著呢。”
終於等到了散學,張耀祖迫不及待地就往裡面衝去,正好跟劉先生走了個對面。
張小北這才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劉先生的面容,他大約三十多歲,他個子不甚高,生得黑黑瘦瘦的,嘴唇削薄,總是緊抿著,顯得神色十分嚴肅。他看人的目光冷淡矜持,張耀祖本就有些緊張,見到他這副神情愈發語無倫次:“先、先生,這是我兒子張小北,我想送他來這裡讀書。”
劉先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張耀祖,見他衣著普通,神情窘迫,便知道他家境好不到哪裡去。不過,這樣的人也有不少砸鍋賣鐵也要供孩子讀書的,因此,他就淡淡地說道:“跟我到書房來談吧。”
“哎哎,好的好的。”張耀祖嘴裡答應著,拽著張小北跟在劉先生後面。所謂的書房也就一間土地廟的空房子,裡面有一桌兩椅,桌上擺了幾本書和一些筆墨紙硯。
劉先生走過去徑自坐下,他沒讓張耀祖坐,就開始盤問起來,比如孩子幾歲了,開過蒙沒有等等。
張耀祖恭恭敬敬地答道:“我家小北虛歲八歲了,還沒開過蒙。”說著又用力拽過張小北:“小北,快給先生問好。”
張小北語氣恭敬地說道:“先生好,我是張小北。我前些天路過學裡,聽到先生在唸書,那書真好聽,我記得有幾句叫‘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 秋收冬藏閏餘成歲’。”
劉先生驚訝地看了張小北一眼,他再次向張耀祖確認:“他真沒過蒙?”
張耀祖沒料到兒子竟會這麼多,也是一臉驚詫,他急忙搖頭否認:“沒有,絕對沒有開過蒙,我們張家是普通的莊戶人家,哪有錢讓他讀書。”
劉先生不由得多看了張小北幾眼,他見這孩子雖然也是衣著樸素,但神情落落大方,目光清亮有神,如果培養得當,說不定也能成為可造之材。
轉瞬間,他的神色溫和許多,對張耀祖道:“你坐下吧,咱們慢慢說。”
張耀祖拘謹地坐下了。
兩人交談了幾句,劉先生看上去對張小北十分滿意,很快就說到了束脩的事。
一說到正事,張耀祖又是忐忑又是不好意思,他十分為難地說道:“先生,你知道的,我們張家就是個莊戶人家,家裡孩子多,地又少,這幾年收成又時好時壞,這學費……”
劉先生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人果然就是沒見識,來之前就不會向其他學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