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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過之後,也是意猶未盡,周如水本還想著再買些捎帶回行宮去,卻在結賬時,小二竟道:“四個“蟹殼黃”,五兩金。”
聞言,周如水與夙英紛紛傻了眼,夙英更是氣不過駁斥道:“荒唐!不過四個燒餅!你這是漫天要價!”
五兩金!五兩金在文山村可是能買一座上好的宅子的!這真是獅子大開口了!
卻那小二長得牙尖嘴利,說起話來也是刁鑽無比,他張口便駁道:“燒餅!先太子可是贊其勝過山珍海味不知幾許!”他早瞧著周如水主僕兩人眼生,又都是衣著光鮮的弱質女流。俗話說過了這村沒這店,不宰她們倒是傻子了!便店大欺客,明著欺負起了她們這外來的生人。
聽了他的話,夙英直是氣竭。原本難得與千歲微服出宮,就是讓這些個平頭百姓白沾些個小利,也是可睜隻眼閉隻眼,全當積德行善讓它過去的。
可偏偏今日出門時,炯七曾好意提醒她莫要總帶些碎金子在身上,畢竟偏郊小村不會有甚麼大的花銷,千歲也不定能瞧得上這處的零碎。如此,與其帶著一袋子碎金子白白招人紅眼,倒不如多帶些銀兩銅板,免得無事惹禍上身。
如今,夙英荷包裡那一袋子銀錢湊齊了都不足五兩金,她直氣得跺腳,恨恨道:“你這爛舌頭的貨!先太子亦道周至縣民風淳樸,你怎就不記得了?”
聞言,那小二一時張口結舌,鼠眼亂竄,許是想不來好的說辭,索性就將肩上的髒抹布往案上一撣,高聲喝道:“你少與我扯這些個有的沒的,小人沒讀過書,甚麼都不曉得。”說著,他又狐假虎威地兇喝道:“怎麼?還想賴賬不成?呵呵!今個你們若是拿不出這燒餅錢,就甭想踏出我這店門!”
“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聽著小二兇惡的爆喝,一直未做聲的周如水終於緩緩地抬起了臉來。她淺淺一笑,春天的桃花能有多美,她的笑就有多美。可她的聲音卻很冷,夾著嘲諷,還有冷漠,是一種徹底的蔑視著的冷漠。
對上她淡靜的眸光,滿目兇光的小二也不禁一怵,只覺自個從骨子裡滲出了一絲莫名的寒意和卑微來。
他下意識地抿了抿嘴,麵皮不自覺地便繃緊了幾分。未幾,才察覺不對,狠狠一拍几案,越發兇惡地耍賴道:“這燒餅錢你們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夙英本就被他的氣焰堵得生出了邪火,再見他一雙老鼠眼直瞪著主子,直是火冒三丈。她猛得上前半步擋住了周如水,指著那小二,拍案便喝道:“燒餅錢?你還曉得這些是燒餅了?我還以為,我們是吞了你整座宅子呢!本姑子就是不付這冤枉銀子怎麼著了!哼!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走!咱們這就去敲驚堂木,請大老爺來評評理!”
眼見就要一發不可收拾,倒是周如水扯住了正要發難的夙英,她秀眉一軒,朝夙英搖了搖頭,綿裡藏針地嗔她道:“你急個甚麼勁頭?白得丟了顏面。咱們才不是那些個不知天高地厚,只見得著眼前私利的卑鄙小人。”說著,周如水笑了笑,異常淡漠地盯向那小二。螓首微歪,水盈盈的眼眸如嬌花照水一般,摘下了發上的白玉木蘭花簪,便看也不看地往案前一推,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們沒有足夠的金子,但這簪子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做的,若真算起來,還不止五兩金。如今,我也不想和你扯些有的沒的了,便便宜了你,用它抵燒餅錢可好?”
饒是那店小二再未見過世面,乍一見那白玉木蘭花簪也知不是個便宜貨。但到底也是真未見過世面,他倒真把不準,這簪子到底抵不抵得了五兩金。他正衡量著,便忽然見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掌橫在了眼前,直當著他的面,硬生生地搶走了玉簪。
因這意外,小二忙是回頭,抬眼,便見一美似嬌娘的少年手持玉簪施施然地立在他的身後。少年斜睨著他,眉間紅痣灼灼動人,似長空般的雙眸淡淡眯起,將肩上扛著的木箱往案上一放,便大咧咧地在那姑子身側坐了下去。
他睇著空盤把玩著玉簪,低低笑了一聲後,便熟稔地朝那姑子說道:“如姑子,都道你是個破落戶,卻不曉得,吃幾個燒餅也能如此的大方!這簪子,可是五金不止吶!”
乍見了柳鳳寒,又是如此的窘境,周如水直有些哭笑不得。她嘴角不自禁一扯,直是過了半晌才哧道:“又是你!還真是巧了!”
“可不是巧麼?”柳鳳寒笑意盈盈,方才在外頭已將周如水的窘境看了個□□不離十。他扭頭又看向那小二,似笑非笑地從兜中掏出五個銅板扔在案上,以一種極其懶散,極其傲慢的語氣對著小二叱道:“人寧貿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