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無知,比之兩者皆有不足,卻還好,奴有一些愚忠愚孝。若小主子買了奴去,奴便如同再生,定會忠心不二,以命相報。”夙英曾經做過主子,所以她明白,做奴才的,最重要的就是忠心護主,而她剩下的,也唯有忠心了。
這之後,公子沐笙信了夙英的忠心,他買下了她,叫她改頭換面服侍在了周如水身側。
如今,因主子深居簡出,早沒人記得昔日跪在街邊形同乞丐的落魄徐家女了,周國士族之中也早沒了揚州徐氏。更多的人只曉得,周天驕身側有夙英瀞翠二婢,一個溫婉,一個活潑,都是極受看重的。
作者有話要說: 每個人都是一個故事。
你是,我也是,她們更是。
寫到這裡,你們是否窺見了這個世界的一角呢?
是否感受到,我正在堆砌的這個世界,越來越具象?
聖誕快樂
☆、復為帝姬 第十八章
出乎眾人所料,謝姬認公子珩為子那日,周王卻並未出席。
只因當日,長公主岱在宮宴上又獻了個羸弱美人高氏,此女雲英紫裙,碧瓊輕綃,在太液池中突起的陸地瀛洲上舞蹈,那舞姿翩若驚鴻,宛若游龍,實是美豔不可方物。周王見之大悅,摟著高氏便入了寢殿寵幸,一時間,早把謝姬忘在了一邊。
次日,恰逢初五。瀞翠坐在廊下俏生生地磕著瓜子,活靈活現地道:“女君,您不知謝姬那張臉,白得都能刷鍋底了。”
她正繪聲繪色,夙英忽然喘著氣小跑進了殿來,乍見周如水仍披散著長髮,慵懶斜倚在軟榻上,夙英登時便嘆了口氣,急道:“女君,王三郎的馬車已候在宮門前接您來了。”
聞言,周如水噎住,少頃,才支支吾吾地問道:“接本宮?”
瀞翠也是一怔,直被瓜子嗆得咳了起來。她猛得起身,疑惑地望住夙英,雲裡霧裡道:“阿英你倒說明白啊!甚麼王三郎?王三郎的馬車怎麼會來接咱們女君?”
卻哪還有時間慢慢解釋?夙英快步地走向了周如水,一徑瞪著瀞翠,有氣無力地嗔她,“你就是個不著調的,都這時候了,還不快服侍女君梳頭!”
說著,夙英扶起周如水往椸前更衣,邊走邊道:“二殿下前陣子事忙就忘了告知您,上回下棋,是二殿下贏了。王三郎因此應了二殿下,此後他在鄴一日,便每逢初五,都會接您至竹苑習字。”
瀞翠撇著嘴跑去淨手,聽了這話,一趔趄便摔在了門檻上,這一摔也不輕,周如水只聽瀞翠哎呦一聲。待她換好裙裳從屏風後出來,便見瀞翠的衣裙都被劃開了道口子,連乳白色的褻褲都露了出來。
睨住狼狽不堪的瀞翠,這下她也不得不附和:“你還真是個不著調的。”
如此,瀞翠便留在了宮中,只由夙英攙著周如水登車,去了琅琊王府。
一路上,周如水都有些忐忑。因想著事,她的眉眼間自然而然地就流露出了幾分倨傲和貴氣來。半晌,才聽她喃喃地嘀咕道:“兄長哪裡是會忘事兒的,他是在算計我呢!如今王三郎的馬車都來了,我還能往哪兒跑?總不能拂了三郎的面子罷!”說著,她細白的手指都在廣袖下扭做了一團,直是無處發洩地有些羞惱。
再想到王玉溪清透高遠的深邃眸光,她就不禁在回宮與不回宮之間掙扎著,更是納悶道:“但,怎麼會是與他一道習字呢?前幾年,母親倒想叫我隨三郎學琴的,但那時他不在鄴都,這心思便也消了。如今倒好,阿兄送了方端硯來,卻是叫我去王三郎那兒出糗!”
現下,鄴都之中,有傳她還愛慕劉崢的,也有傳她已變心王玉溪的。她幾個月來不動生色,便是因她發現自個落進了死衚衕裡,她若堅持自個歡喜王玉溪,王玉溪也不是個好糊弄的。但她若不堅持下去,外頭那些講她與劉崢糾纏不清的傳言又總是不得消停。索性,乾脆就緘默不言了。
如今,她還未想到萬全之法,兄長卻又加了把柴!周如水莞爾,不禁在心中唏噓道:“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事事都在變。她怎能料到,自個竟有一日要隨王三郎習字!”
見主子有些猶豫,夙英在一旁小聲寬慰道:“女君,您既向王三郎示好,二殿下疼惜女君,自是會千方百計助女君如願。再者,琅琊王氏在國中朝中宣告顯赫,地位微妙。王氏青年才俊中又數三郎最為拔尖,您與他多多相處也是好事。即便往後女君與他無緣,一齊習字的情份也算佳話,有助於女君的名望,更能成就知己良友。”她這話,是道周如水每月初五與王三郎一見,是近可守退可攻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