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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更有一座五鼓樓,是卿貴們才入得了的好去處。
五鼓樓中,曲徑通幽。漸次成蔭的柳枝後,樓臺聳立,宴席正酣。席上笙樂嫋嫋,清雅中透著婉轉,直如綿綿細雨,悱蕩人心。
樓內燈火通明,酒肉飄香。有華服兒郎三兩成群分坐在金絲錦緞的几案間,各個風姿華美,全是矜貴無比的人中龍鳳。他們的身後,娉娉婷婷立著無數美人。美人們身著淡粉紗衣,*光裸,胸乳袒露,雪白的胸乳在燭火和月光下透著瑩瑩光彩,如一朵朵任人採摘的花骨朵。
彼時,席上一群人正聊得歡愉,不知是誰先道:“近來的差事不好辦,吾父每每上朝後都不得好面色。”
他一言,旁的兒郎皆頷首應是。
上首處,馮樘聽了一眾議論後瞭然一笑,垂眸,盯著案上的棋面低聲嘆道:“近日君上隱怒在心,自然處處刁難。”
在座中人,南宮十一南宮祁的訊息最為靈通。聽了馮樘這一番感慨,他杏眼微眯,立即便道:“君所言,可是裴氏易主之事?”
馮樘盯了他一眼,挑眉應道:“正是。”
見他們聊得火熱,一旁的婁擎卻自眸中露出了不屑。他將酒樽往案上一擲,朗聲嗤笑道:“裴輝那老兒年少時做的孽事可不少!雖說裴府大火事出突然,但他死了也算不得冤枉,君上何需因他之死抱憾在心?”
聞言,南宮祁笑瞥向他,見他正色凌然,也是嗤道:“婁擎啊婁擎!你可別忘了,前幾日裴府大火,還死了個裴忡呢!”
裴輝是個老無賴,他的嫡長子裴忡卻是個人物。生得相貌出眾,一表人材。早年在宮中管報時辰,只一眼就被周王相中,沒幾日便被提拔為駙馬都尉侍中,入宮則隨侍陛下左右,出門則在車中陪乘陛下。
周王偏愛他,雖與他行了斷袖之實,卻未將他收入□□,反是依舊任他為駙馬都尉侍中,許他在外開府。據傳,周王時常許他同臥御床,一次醒來,裴忡未醒,周王欲將衣袖掣回,卻又不忍驚動裴忡。竟是從床頭拔出佩刀,將被裴忡身體壓住的衣袖割斷取出,悄然離去。
當年,即便如婁後都拿裴忡無法,現今正得君寵的謝姬,也只能與他平分秋色。卻不想,這般的裴忡卻忽然就死了!一夕之間失了最寵愛的孌童,也怪不得周王近來待誰都不客氣。
一時間,席上眾人皆是恍然大悟。
婁擎卻在細細一尋思後,輕點著桌面,蹙著眉頭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他沉吟道:“據我所知,裴忡並未被厚葬。”
周王往日寵愛裴忡,常是形影不離,賞錢成千上萬。如今,周王若真是因心痛非常,以至於面常帶怒。卻為何對裴忡之死不聞不問,關照全無,這般也實在太蹊蹺了些。
見他終於開了竅,馮樘淡淡一笑,撫須頷首。
南宮祁亦撫掌大笑,他低低地,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也覺得稀奇,便使人去打聽。這一打聽才曉得,裴府大火實是蹊蹺!原來,早在火起之前,裴輝與裴忡便均已死透了。”
“死了?然不成是事後縱火?”
”確實是事後縱火。據我所知,道是裴氏父子有些隱好。他們父子敦倫之時,房中不知怎的就撲出了只熊瞎子,那熊瞎子也是厲害,直截便在一息之間將熱火朝天的二人咬死了。“
南宮祁漫不經心地說著,徐徐掃過面色各異的室中眾人,頓了頓,才輕笑著繼續說道:“彼時,待裴家眾僕打斃那熊瞎子趕進門時,裴氏父子早已體僵而亡了!他們死便死了,卻竟因驚嚇過度,使力非常,以至於二人□□相連,手腕相扣,絲毫也拉扯不開。如此,裴氏眾人自知不好,畢竟陛下向來視裴忡如囊中物,這般的死相不光有辱體面,更是易惹聖怒。裴家主母無奈之下,便只好放火燒屋,毀屍滅跡。她這主意本也算是萬無一失,卻誰又料得到,陛下實在愛惜裴忡,為保他周全,早就在裴府五里外設了暗衛。裴府大火一起,那些暗衛便紛紛出動了,這麼一來,竟是直截將裴氏父子焦黑相連的屍體送入了宮中,送去了陛下面前。如此,陛下綠帽罩頂,自然盛怒。這也才便宜了裴氏三房裴聰,昨日,裴聰已接下裴氏家主之位,攬下裴氏那一簍子爛攤子了。”
南宮祁如倒珠子似的,將鮮為人知的辛密當成了笑話侃侃而談。室內眾人卻是心思各異,既唏噓於裴氏的膽大妄為,又感慨於南宮氏的通天耳目,對南宮祁亦是越發的忌憚了起來。一時間,室中倒是異常的鴉雀無聲了。
可恰就在此時,正門處徐徐傳來腳步聲。眾人舉目望去,便見一圓臉侍婢引著倆身段纖瘦,唇紅齒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