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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夙英抿了抿唇,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勸慰道:“女君,這風口浪尖的,您就甭去摻和了。明日就是初五,您還得去琅琊王府習字呢!”
她話音才落,瀞翠也眉目一動地湊上了前來,跟著勸道:“女君,今個時辰也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了罷!再說了,當下長公主府還亂著呢!哪有功夫理會您吶!何苦自找沒趣呢?”
理是這個理,但周如水嘟了嘟唇,不解地睨著一個勁唱反調的兩人,特別是盯了眼從來要見公子沐笙便最是積極的瀞翠,目光微閃,嗤道:“姑母若真亂著,才是好糊弄的時候。她若精明起來,我還就不願去了。”說著,她徑直朝內室走去,臨近屏風,還冷著臉喚了聲:“阿翠。”
見主子是鐵了心要去尋公子沐笙,夙英與瀞翠又是對視一眼,這回明顯現了焦急,一個抿著唇,一個苦了臉,也不能叫主子等,夙英朝瀞翠揮了揮手,便徑直跟著朝屏風後去了。跟上了前,夙英咬了咬唇,一面伺候著周如水攝衽洗漱,一面小心翼翼地瞧著她的面色。未幾,才又斟酌著繼續勸道:“既如此,女君直截出宮去如何?也省得在仁曦宮耽誤了時辰。”
“不成,得問過兄長的意思才行。”按理而言,她是該與姑母親近的。但可惜,周岱是個不定性的,今個她能笑臉迎人,明個捅刀的也能是她。周如水還真把不準,自個今次該抱著什麼樣的態度?
聽她這般說,夙英徹底垮了臉,取了裙裳來的瀞翠也跟著白了臉。瀞翠在周如水面前壓根就是個藏不住事的,周如水一見她那模樣就知是真的有事,更是狐疑地朝她看去,果然,瀞翠下意識地就是一避。
這一避,倒叫周如水覺出不對了!她凝著眉眯了眯眼,安靜地盯了二婢一會。稍餘,便冷了臉,揮開了正為她解衣裳的夙英,冷聲問道:“兄長出了何事?”
☆、第35章 復為帝姬第二十三章
周如水未問,你們有何事瞞著本宮?而是一語中的地問,公子沐笙怎麼了?
知是瞞不過了,夙英朝戰戰兢兢的瀞翠點了點頭,垂下了臉,低聲回道:“今日方才下朝,二殿下便出宮去了。”
“出宮?”周如水微不可見地蹙起了眉。
公子沐笙向來兢兢業業,事必躬親,不敢有半分逾矩,也從無半分懈怠。方下朝便出宮去了,可見是有急務。但若是因政務離宮,夙英瀞翠自不必隱瞞,而撇去政事能叫兄長離席而去的,這近在眼前的,怕是隻有他們的母后婁氏了。
夕陽的餘暉透窗而入,周如水點了點頭,白皙的臉龐在靜默中顯得晶瑩靜美,不同於往日裡提及婁後時的怨憤糾纏,她只是異常平靜地,低低地問道:“母后出了何事?”她的聲音很輕,很軟,彷彿秋風中即將掉落枝頭的葉子,泛著黃,眨眼就要飄遠去。
周如水始終無法理解的便是她的母親婁氏。她不明白,為何母后能因太子之死離宮遠走,卻不願為了她與公子沐笙留在宮中患難與共?更自入庵後,她為何就再不見他們兄妹二人了?難道,只有死去的太子是她的孩兒,她與公子沐笙就不是了麼?
她不過是個姑子,能出生在皇家,已比許多世家姑子要好上太多了。她只是替公子沐笙不服,不服君父,母后,姑母,符翎都偏疼太子。不服唯有公子沐笙可憐兮兮無人疼愛,卻又偏偏是受盡冷遇的他,要硬生生地挑起這混亂不堪,沉重不堪的擔子。
因這不服,因她為公子沐笙心痛,上一世,周如水才會只要一提及婁後,便是一通的火氣不滿。
但如今,她卻發不出氣來了。前世終於再見母親,是她邁出庵門與她,與君父,與周氏王朝共赴死,她用□□救她苟活,她喊著生生世世不願再生帝王家。如此,她還能對她有甚麼怨言?
見周如水面色平靜如常,夙英與瀞翠直是面面相覷。夙英這才舒了口氣,低低地答道:“皇后腰疼犯了卻不肯就醫。二殿下向來恭謹孝順,便親去送藥了。”
聞言,周如水依舊垂著眸,她的反應很淡,半晌後,才緩緩抬起頭來,面向殿門的方向,悠悠地說道:“罷了,即如此,我哪兒都不去了。免得一遭不慎,反給兄長添了麻煩。”說著,她又喃喃地說道:“只願這回,母后能願見阿兄一面。”
鄴都外有渭水,渭水中有一島嶼,名小蓬萊。小蓬萊上樹木森森,又有一庵,名蘭若庵。
蘭若庵中最出名的,是以赤繩相系,確定男女姻緣的月下老人像。每值仲秋,鄴都上下,家家市餅餌、水果,大小相攜向月膜拜。前後數日,各街格資,演影戲酬神。及至月圓之夜,未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