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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
卻也就在這時,殿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一小婢的聲音便自殿門後隱隱傳了來,她頗為小心翼翼地說道:“英姐姐,千歲可是醒了麼?寺人荃正在外頭候著呢!道是千歲若是醒了,便該起身往明堂去了。”
聽了她的話,周如水拈著糕點的動作便是一頓,發了一會呆後,直是詫異地望向夙英眨了眨眼。
彼時,宮室外傳來了一陣風吹樹葉的嘩嘩聲。對上週如水水潤軟媚的雙眸,夙英低低嘆了一聲,急忙解釋道:“女君,您正病著時,君上與謝姬也是來看了您的。彼時,謝姬嘆曰,‘兕子小小年紀,就如此不敬父母,不懂禮數,若不好生教著,這性子左了,以後可怎辦才好?’如此,君上果真又惱了,便道待您醒了,就教您再去明堂關著。跪是再不必了,卻得把《南華經》《孝經》都好好過過腦子,品出個各中三味來。待師傅考較過了,才能再回華濃宮。”
“小小年紀?不敬父母?不懂禮數?”聽了謝釉蓮的這番話,周如水直是冷笑出了聲來。她將手中的糕點隨意地扔回了碟中,嘟著嫣紅的小嘴,極是不懈地哼道:“可不是麼,本宮尚未及笄,便是犯些小錯也是無大礙的。卻她說這些,就好似她是多麼的懂禮數!多麼的敬父母似的!哼!又何必裝甚麼良母慈心呢!當年,她自個可不是還講過‘合意客來心不厭,知音人聽話偏長。’的麼?讀書也是這般,合意便是合意,不合便是不合。如今倒好了,她竟還慫著君父要將《孝經》強塞進我的腦中來!”
可話雖是這般說的,周如水卻也明白地曉得,現下,她是真的不好再觸怒君父,叫謝釉蓮抓著她的把柄了。
如此,周如水雖嘟著小嘴,卻仍是毫無遲疑地在夙英的攙扶中下了床。一番梳洗打扮後,便乖順地跟著寺人荃真真去了明堂受罰。
後頭,也不曉得到底看了多久的書,總之是實在太過無聊了。不知不覺中,周如水便乏了。見四下無人看管,她更是直截就枕著書睡了過去。
再後來,迷迷糊糊之中,她便忽然地聽見了殿門被吱呀開啟的聲音。緊接著,便有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輕巧傳來,幾聲輕響過後,那腳步聲又漸漸走遠。如此,周如水也不得不硬撐著睡意抬起了臉來,待一睜眼,她便直截呆住了。
她只見,點點飄搖的燈籠光下,公子詹靜靜地立在夜風之中,風姿皎然,凌如玉樹,直是說不出的飄逸清貴。
見她看來,他灼亮的瞳眸便是微微一眯,全是不羈的,似笑非笑地先聲奪人道:“怎麼?多日未見,你便不認得七兄了麼?”
第89章 恕不從命第七十七章
怎麼可能不認得!
她曾在花樹扶疏的林苑之中,在磚石鋪就的宮道左右,看著他鮮衣怒馬,神采飛揚。她也曾在他臨死之前,被他喚去了榻旁。明明是劉錚借她之手呈上的毒酒,明明他的死與她的疏忽脫不了干係。卻,他沒有怪她,甚至根本不關心不追究到底是誰要他死。他只是握著她的手,低笑著地自嘲嘆息。他不過是道:“兕子,你看我,風塵碌碌,一事無成紅樓歪傳。”
外頭,月淡星稀。
因公子詹的到來,周如水已是睏意全消了。她的心口,更是砰砰直跳,直是五味雜陳。
見她呆呆的,公子詹卻是淡淡一笑。抬步,便直截就入了殿來。先往已擱置好的榻几上坐下,便倚著金案,輕佻著眉頭,似笑非笑地睨著周如水道:“你倒是被罰傻了?話也不會說了麼?“
他的話,說不出的親暱。他看著她的目光,灼熱無比。卻,周如水下意識地便避開了公子詹的視線。她低低地垂下了眼去,暗啞地嚀喃道:“話還是會說的,只是不曉得,該與七兄說些甚麼才好。”
聽她這般答,那神態裡,又還有幾分小心翼翼,幾分不知所措。公子詹直是挑了挑眉,未幾,就見他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地說道:“如此,便不說好了。”
說著,他便自顧自地朝殿外拊掌一拍,那聲音清清朗朗,竟還有幾分悅耳。稍餘,就見一宮婢手捧著早便備好的玉盤走進了殿來。那玉盤翠綠熒熒,其中,只端端盛著一根繞著金絲的紅線。
待玉盤端上前來,公子詹只瞥了紅線一眼,便徑直將它取了出來。他將那紅線自手中打了個小結,結成了繩套,環繞在了雙手之中。待吩咐了那宮婢下去,才又朝周如水笑了笑,頗是隨性地說道:“過來罷,莫傻待著了。長夜難遣,晝苦夜長。你我聊為交線之戲,也是不錯。”
公子詹如此熟稔的話,直叫周如水又是一怔,她不由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