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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將士但凡有個山高水低都常尋來他家。俞家二爺接管此地駐軍以後,也時有來往。
他家同俞家有這份淵源,是以此次託請到她頭上是,便毫不推脫,對周曉曉也分外用心照料。
這裡正說著,聽得屋外有人道:“夫人來了。”
隨即有小丫頭打起簾子,只見數個丫頭婆子簇擁著一人進門,這人衣著也不見多少奢華,卻是自有一股芝蘭玉樹般的氣度。
周曉曉知道這位就是定遠將軍夫人,俞行知的二嫂夏清蓮了。
但見她面如滿月,膚若凝脂,眉目溫和,觀之可親。
雖說疾步走來,裙襬卻絲毫不亂,宛如蓮步輕移。她在床沿坐下,殷殷問詢。舉手抬足,一坐一動之間無不透出一股詩書世家出身的知書達理來。
這就是古代大家士族出來的小姐,傳說中大家閨秀的風範可算是親眼見到了,周曉曉表示很服氣。
然而她起不了身,只能輕輕笑一笑表示感謝。
片刻間又有兩個婆子抬來一架屏風,擺放穩妥,方請進一位大夫來。
那大夫隔著屏風細細問詢,吳家嬸子這邊揭開傷處包裹檢視了再一一回稟。
復又有丫鬟放下花帳,捧來迎枕,只讓周曉曉伸出一條胳膊,還用帕子蓋了手掌,露出手脈來。
那位先生才轉過屏風,凝神細診了片刻,方才起身和夏清蓮相互道禮。
夏清蓮道:“先生還請外間說話,將軍在外相候。”那大夫道聲不敢,退出屋去。
屋外有男子低沉聲音響起:“有勞先生,這邊請茶。”卻是俞行知的二哥,俞行毅守在外間了。
這一套繁瑣的流程走下來,周曉曉欲哭無淚。
我這是外傷啊,箭傷,貫穿傷。
哥哥姐姐們,這隔著幾層衣服帳子的,醫生只能摸摸手腕,能看好了那真是奇蹟,難怪我這一昏迷就是半個月。
周曉曉在心中來回吐槽了好幾遍,安慰自己既然穿越了,只能入鄉隨俗,既來之則安之,習慣了就好。
幸好還有這位吳家嬸嬸,大概是因為年紀頗大,又長年跟在做過軍醫的夫君身邊,耳濡目染得確實手腳麻利,包紮換藥看起來倒是像模像樣。
夏清蓮看周曉曉氣色奄奄,還道她心中憂慮傷勢,便拿話細細寬慰她,又說些在這裡只管安心靜養,若是丫頭婆子不仔細儘管告訴她,想吃些什麼用些什麼,也只管開口說的話。
言語溫和,心意赤誠,說得周曉曉心中感激不已。夏清蓮勸慰了一陣,怕周曉曉神思倦怠,方才引眾人散了。留下吳嬸和幾個丫鬟照料看護。
周曉曉至此便在將軍府中安心養傷。
閒話休絮,轉眼一月有餘。
因府中照料精細,加之周曉曉本就筋骨強壯,不足月餘,便恢復如初。
大約是各種滋補養品吃用得多了,且又不需風吹日曬地勞作,顏色倒比受傷前還更加白皙瑩潤,容光煥發起來。居於府中和將軍夫人倒也相處得融洽,二人日常以姐妹相稱。
一日,定遠將軍俞行毅營房中點卯結束,歸得府邸,見夫人夏清蓮坐於房中,手持一封書信,眉間若顰,似有煩憂。
便詢問道:“夫人有何煩難之事,可說與為夫知曉。”
夏清蓮遞過書信:“今日母親寄來家書一封,卻叫奴家好生為難。”
俞行毅展信一閱,隨即皺起眉頭來。
夏清蓮斟酌著說道:“五叔素來溫和知禮,從未聞有過些微忤逆之事,不知因何卻讓母親震怒至此?幾乎不留餘地。”
“朝中局勢如此緊迫,恁得有心情考慮這些鳥事。他們倒也真是……”俞行毅閉上了嘴,一個是高堂,一個是幼弟,軍營中慣用的那些粗話只好憋回去,“先不管母親怎麼想,你覺得這位周姑娘秉性如何?”
“若是單論人品,周妹妹倒是十分特別。”夏清蓮想了想,“妾身所識之女子無一若她這般爽朗大氣,卻又不見粗俗無禮,相交月餘我和她倒是有幾分投契。”
“夫人秉性高潔,難得見你對他人有此誇讚。既是如此,我修書一封回覆母親,待五弟將來取妻之後,我們再送周姑娘入京,正經擺幾桌酒,聘為良妾,也就是了。畢竟有救命之恩在前,省卻落他人口舌。”
夏清蓮忍不住笑了,她知道丈夫在這些方面有些遲鈍:“若只是聘為良妾,何至於此。夫君莫非是沒有仔細通讀書信吧?”
“婚姻結的是兩姓之好,尊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五弟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