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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出城時已是漫天紅霞。
出得城外十來裡地,周曉曉埋鍋做飯,暮色蒼蒼,背後是巍巍古城,前方是漫漫荒野,眼前這個冒著裊裊炊煙甕型大罐顯然更能讓人感到溫暖,甚至帶了幾分野趣。
火光照亮周曉曉的眼睛,她看著這個被沙土悶得嚴嚴實實的大罐,想著翻滾在其中的竹笙雞湯和埋在柴禾下的幾個地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周曉曉其人,前世便是資深吃貨一枚,她除了好吃還好親自上手DIY。以至於畢業後沒多久,正經的工作辭職了,在微信上開了個專門賣各類古法小吃的微店。
依靠著從小跟在做點心師傅的太爺爺身邊學來的手藝,加上長大後四處溜達倒騰來的食譜。做些酒糟鴨,三黃雞,醉蟹,嫩姜,酥皮點心,古法月餅等等古早類食品。
因為家庭富裕,從小對她慣著養,周曉曉開起店來十分任性,產品價格貴數量少,每天賣什麼看心情,只做當季食材。唯一達標的是選材和工藝上確實算得上精挑細選良心製作。
可能某些地方正好迎合了現代人獵奇的心理,每日做出來的那些少少一點食品倒是供不應求,慢慢也發展成了一個小網紅店。如果不是作為店主的她人太懶,死得又太早,說不定也是個未來可期,大有所為的紅牌子呢。
穿越以後,雖然少了很多現代的裝置和配料。但隨處可見的純天然有機食材卻極大的滿足了她饕餮一般的胃口。這一路來在吃食上她基本沒虧待過自己和俞行知,每日專注於將各種能到手的野味折騰出花樣來。
鍋裡漸漸溢位一股濃厚的香氣來,周曉曉吸了吸鼻子,滿足地想,即使不嫁人,我應該也能開個小吃店為生,在這個資訊閉塞,各家手藝都敝帚自珍的時代,我這種八大菜系點亮大半的選手應該還是很好混的吧。
此時俞行知開口:“這一路日夜攢行,著實辛苦。如今已出蜀地,離我兄長所在的鳳翔府不遠,可不必如此日夜兼程。便是歇在城中客棧,應也不妨事。”
“不妨事是不妨事,”周曉曉慢慢撥弄著火堆,“可我總覺得我們這一路有些太過順遂,一個追兵也沒見到。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他們行此卑劣之事,當只能在暗處,如今你我出蜀地入漢中,遠離林家的勢力範圍,想來林賊也不敢明目張膽抓捕於我。不過你說得也對,謹慎些不曾有錯。”俞行知接過柴火,“只是委屈你一姑娘家,受我帶累,卻要吃這一路風餐露宿之苦。我來吧,你歇息一會。”
周曉曉笑盈盈地把煮飯的活讓給俞行知,既然有人心疼,那就好好的接著。周曉曉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歪著,隨手撿了根燒黑的樹枝在腳邊的石面上畫了一隻杜鵑鳥。
寥寥幾筆,一隻靈動可愛的小鳥躍然而出。
可惜當年學得是素描,早知道會穿越就該學的國畫。周曉曉一面自戀的欣賞,一面想著。
“畫得真好。似幻還真。”俞行知從旁讚道。他另持一枝,揮手提就一行字,筆力韻魅遒勁,風骨天成。
寫得是《錦瑟》中的一句小詩:望帝春心託杜鵑。
“字寫得真好。”
“相傳,望帝字子歸。”
“恩?”
“我也字子規。”
“啊?”
這是在和我說土味情話麼?
古代人表達浪漫方式的方式真含蓄,周曉曉表示很喜歡。
兩人肩靠肩欣賞著這幅塗鴉。
“我看你行動這幾日越發自如了,今日的大夫也說,只要好好將息,已無甚大礙。真的不疼了嗎?”
“倒也,還是有些……不適。”俞行知耳尖微微有些泛紅。
俞行知素來內斂克己,便是重傷之下也不輕易開口。是以這一句讓周曉曉愣神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
“誒,學壞了啊你。”周曉曉推了他一把,“想聽故事你直說啊,可不帶這樣忽悠我。”
那位想聽故事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的端方君子只是低眉淺笑。
“好吧,上回說到哪了?好像說到桃花島上,島主擇婿……”
荒野處寒霜漸起,篝火狐鳴,兩人就著濃香的雞湯,吃著烤番薯。
依偎在漫天星斗之下,聽周曉曉說起試劍亭中,一曲碧海潮生。
夜色漸濃聲漸歇,周曉曉有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聽有人輕輕嘆了一句:“只不知那黃島主卻是因何如此不喜郭靖。”
“門不當戶不對。本就不算是良配。”周曉曉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