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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上庾之瑤這樣的朋友高興萬分,自然沒有攔著她們的道理。沈沅鈺想了想,最後決定和三哥、庾之瑤一起行動。
小二房、小四房都各有交際圈子,沈沅鈺也不想和沈沅珍一起行動。
到了正月十五的正日子,沈沅舒一早就梳妝打扮妥帖,到了沈沅鈺的房裡,看見沈沅鈺還歪在榻上看書,這麼多年來,她很少出門,即便是上元節這一天也是如此,因此今天的心情格外激動。
沈沅鈺看見妹妹進來,就打趣道:“怎麼就急成這樣?現在才申時呢,燈會還要一兩個時辰呢!”屋子裡的丫鬟也抿著嘴笑。
沈沅舒就微微有些臉紅,“我是怕,怕之瑤,姐姐,等急,急了!”
沈沅鈺笑著合上了書本:“好吧,為了不讓你的之瑤姐姐久等,我這個親姐姐就早點梳妝打扮吧!”
說著就喚了丫鬟進來,花了大半個時辰才打扮好,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來到了二門,發現有人比她們還著急的,沈沐看見姐妹兩個迤邐而來,滿嘴的抱怨:“你們兩個怎麼才來?”
沈沅鈺笑著說道:“三哥你也太急了!”
二小姐沈沅思和九小姐沈沅霜也笑著上前和她們打招呼。沈沅霜今年才九歲,是三太太的嫡次女,還是一臉的孩子氣,還沒出門就已經是滿臉的興奮。
二小姐和九小姐都是沈沐的嫡親姐妹,自然一同出行。有了沈沐的保護,三太太也能放心一點兒。
管家早已備好了車馬,沈沅鈺拉著沈沅舒正要登車,沈沅思走上前,微笑著說道:“三妹妹,不如咱們倆坐一輛車?”
沈沅鈺微微一愣,她和沈沅思一個東府一個西府,平時走動的並不多,別看她和沈沐關係比親兄妹還親,可是她和沈沅思,只能說是點頭的交情。倒不是兩人有什麼冤仇,就是一句話,氣場不合!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沈沅思既然這樣說,她也不便拒絕:“也好,我正有些針線上的事情要請教二姐姐呢!”
於是沈沅鈺就和沈沅思上了頭一輛馬車,沈沅舒則與沈沅霜上了第二輛馬車,沈沐騎著馬,沈昀知道寶貝女兒要出門,提前派了一大群武功高強的侍衛跟隨,一群人浩浩蕩蕩出了沈府。
沈沅鈺在馬車上撩開一條縫隙向外看去,今天的建康城真可謂是人山人海,烏衣巷還好一些,出了烏衣巷,到了大街上,到處都是各色各樣看燈的人,漢服胡服、穿什麼的都有,嬉笑聲、叫賣聲響成一片。
沈沅鈺對此時的服裝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發現身穿窄袖胡服的人還不在少數,不由微微有些奇怪:“怎麼咱們建康,有這麼多胡人在此定居嗎?”
沈沅思抿著嘴笑道:“三妹妹有所不知,那些穿著胡服出沒的絕大多數都是漢人!”
沈沅鈺奇怪道:“既然是漢人,他們為何要穿胡服?”
沈沅思道:“胡服雖然不若漢服這般雍容端麗,卻也有胡服的好處,因為胡服多為短衣,長褲和革靴,衣身緊窄,方便活動,很受寒傖人士所喜愛。那些寒傖人士多是些底層的平民百姓,或者也有從北方避難而來的流亡之人,家無餘資,胡服這種剪裁,節省布料,也可為他們省下一筆開銷!”
沈沅鈺立刻對她刮目相看:“二姐姐見識卓絕,小妹受教了!”
沈沅思微微一笑,笑容中隱含著絲絲苦澀之情:“妹妹你謬讚了,我不過略識得幾個字罷了,哪裡能有這番見識,能說出這番話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沈沅鈺想問這話是誰說的,不過她覺察到沈沅思情緒不高,就把這話又咽了回去。沈沅思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神有些飄忽,沈沅鈺便也靜坐著不說話,空氣中一時充滿了詭異的寂靜。
過了一會兒,沈沅思彷彿有所覺察一般笑笑:“我剛才有點兒走神了,三妹妹你別見怪!”
沈沅鈺道:“沒關係!”頓了頓又道:“二姐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沈沅思嗔道:“瞧妹妹說的,我哪裡有什麼心事?”
沈沅鈺自然是不信的。沈沅思如今是東西兩府未出嫁姐妹中年紀最大的,今年已經十五歲,沈沅鈺聽說三太太正忙著幫她在衣冠勝流之中擇選夫婿,沈沅思若是有心事,也必然是這一方面的。只是沈沅思既然不願意說,她也不好深問。
兩個人就在寬大的馬車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說了半天閒話,沈沅思忽然道:“三妹妹,初二那天你跟著大伯父回了周府,是不是有這一回事兒?”
沈沅鈺道:“是有這一回事兒。初九那天,大舅母又帶了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