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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東西兩府是一體的,要是沈沅思的這樁婚事因為一個寒門子弟而泡湯了,到時候整個沈家都會蒙羞,姐妹們的婚事也都會受到影響。這絕不是危言聳聽,當時的等級差別就是這麼明顯。
王芸和沈沅思的婚事定在了今年的六月初八。
沈沅鈺又去西府看過沈沅思幾次,雖然她沒有即將嫁為人婦的喜悅,可是看上去,她的表情也十分平靜,沈沅鈺以為她是想通了認命了,也就放下心來。
此後沈沅思天天躲在屋裡繡嫁妝,也不出門,也不大和她們這些姐妹們來往。
數日後沈沅鈺約了周家幾個表姐妹去棲霞寺的放生池去放生。她從前看過心理學方面的書,知道放生對於舒緩沈沅舒的心裡陰影有很大的幫助,所以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帶著沈沅舒到棲霞寺了。
一路上熟門熟路,沈沅鈺兩姐妹,加上週家的三位表姐妹,五個姑娘在放生池放了幾尾魚,又在棲霞寺到處逛了逛,中午吃了齋菜,小憩了一會兒,便要出寺回家。
這個時候有個小沙彌進來說今天大皇子妃帶人到棲霞寺上香,帶得人太多,把正門都給堵住了,她們想要出去,就只能走後門,小沙彌問她們願意不願意。
沈沅鈺和大家一商量,她們的馬車並不多,走後門也無所謂。於是棲霞寺開了後門。
後門不比前門,棲霞寺的前門是一條寬闊的大街,後門卻是一條只能容納一輛馬車經過的小巷。車伕小心翼翼地趕著車,周蕙芷和沈沅鈺、沈沅舒同坐一輛馬車,她性子活潑,一路上都把簾子挑開了,看著兩旁的景緻。
沈沅鈺笑吟吟地看著,也不阻止。
周蕙芷“咦”了一聲,叫道:“大表姐你快看!”
沈沅鈺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只見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居旁邊,停著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一個車伕模樣的人正坐在車轅上閉目假寐。
沈沅鈺奇怪道:“一個車伕有什麼好看的?”
周蕙芷右手托腮道:“大表姐沒有發現那個車伕看上去很面熟的嗎?”她雙手一拍,像是想起來似的,“這應該是你們沈家西府二小姐的車伕。”
沈沅鈺定睛細看,越看越覺得周蕙芷說的對。她口中喃喃地道:“不會吧?二姐姐不是應該在家裡面繡嫁妝嗎?”
……跑到這裡來幹什麼?看她坐的那輛馬車,就是沈府一個稍微有些體面的管事,出門都不會坐這樣的馬車的。她應該是偷偷溜出來,不想叫人知道的吧?
沈沅鈺越想越覺得可疑。正好這次出門她帶了金靈出來,想起她扮鬼時的矯健身手,沈沅鈺突發奇想地叫了金靈過來,在她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
金靈本來無精打采的,聽完沈沅鈺的吩咐立刻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連連點頭:“小姐放心吧,我一定給你辦的妥妥帖帖的。”
周蕙芷奇怪地看了沈沅鈺一眼,問道:“大表姐你讓金靈去做什麼?她這麼高興!”
沈沅鈺咳嗽了一聲,心想還是別帶壞了小孩子吧,就含糊道:“我喜歡吃喻記點心鋪子的點心,難得出門一次,讓她去買些點心回來。她自己就是個吃貨,自然高興。”
周蕙芷“哦”了一聲,直覺上覺得沈沅鈺在說謊。沈沅鈺已經靠在車廂上閉目假寐去了。
回到長樂堂東廂,丫鬟們端上熱水,服侍沈沅鈺梳洗好了,換上日常起居的常服,又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就看見金靈從外面走了進來。
沈沅鈺揮退了丫鬟,問她:“怎麼樣,可看見了什麼人,聽到他們說了什麼話沒有?”
金靈道:“奴婢扮成了乞丐,縮在那家的石獅子後頭,就沒有人注意到奴婢了。”沈沅鈺剛才就看見,金靈不知道怎麼弄的,把一身好好的衣裳弄得髒兮兮的,臉上也弄了滿臉的泥巴,活像是一個花臉貓。
這丫頭倒還有些急智。若是別的丫鬟就算想到了這個法子,也放不下身段去做這些事。
沈沅鈺就表揚了一句:“做得好!”
金靈更加高興起來,滔滔不絕地道:“奴婢等了不一會兒,果然看見二小姐從那家走了出來,她穿一件淡青色的衣衫,戴著帽子,十分低調,要不是小姐囑咐過奴婢,奴婢一時還認不出來她呢。”
“果然是她!”沈沅鈺倒是沒有太奇怪。“和她一起出來的是什麼人?”
金靈道:“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二十來歲的年紀,穿著石青色的錦袍,長得很好看!”
“你把那個男人的長相說一遍給我聽。”
金靈想了想道:“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