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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心如獲至寶似的捧在手裡,高興道:“謝謝小姐!”把因為沈昀離去而帶來的憂傷都沖走了不少。
沈沅鈺笑道:“不過一瓶頭油,值什麼!”
蕊心得到了這瓶頭油,迫不及待地回去試驗去了。
沈沅鈺看著她興沖沖的身影,眼裡閃過一絲意味難明的神色。
此後沈沅鈺每天去給顧氏請請安,沒事就陪母親說說話,開解開解妹妹,很是過了一段輕鬆愜意的日子。轉眼間又是一個月過去了,冬去春來,已經有愛俏的丫鬟換下了冬裝,早早穿上了春衫。
這段時間東府安靜了下來,西府卻沒閒著。
三太太忙著給二小姐沈沅思張羅親事。沈沅思被說給了琅琊王氏的九公子王芸。士族之間的圈子就是這麼窄,四大家族更是世代通婚,沈沅思的這門親事算是門當戶對的一門親事。
琅琊王氏正是多事之秋,大晉各大士族,朝廷上上下下,甚至是北燕和北魏全都在等著大司空王越嚥下最後一口氣,然後權力重新洗牌,利益重新分配。王越本來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結果王家從吳郡請來一位神醫,也不知怎麼給他瞧的病,竟又堅持了一段日子。
王芸不是王越的親孫子,他的祖父是王越的從兄王檀,這樣算下來,王芸算是王越的侄孫。王越萬一要是掛了,琅琊王氏是鐵定要走下坡路的,本來王芸的父母還端著大晉第一世家的架子,和沈家不緊不慢地議親,王越這件事一出,他們立刻就加快了節奏。
出了正月,兩家終於將婚事初步敲定了下來,王芸和沈沅思年紀都不小了,就等著過了六禮好成婚了。
三太太辦成了這件大事,最近幾天見了誰都是笑容滿面的。琅琊王氏門第之高貴,某種意義上說就連皇族也比不了。就算暫時政治上有所失勢,短期之內第一家族的名頭還丟不了,女兒能夠嫁過去是極有面子的事兒。
沈沅鈺聽到這個訊息,卻第一時間想到了醉仙樓裡碰見過的那位寒門公子路蕭然。其實若撇開門第不論,路蕭然儀表堂堂,談吐文雅,和沈沅思算得上是郎才女貌。只是不知道門第相差得天差地別的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
沈沅鈺早就腦補過無數八點檔的狗血劇情了。
那天沈沅思那樣失態,若說她和路蕭然沒有那種關係,打死沈沅鈺她也不會相信。
婚事最後敲定之前,王芸找了個機會到沈府來拜訪,實際上就是讓沈家人相看相看女婿。
三太太幾天前就開始讓人打掃庭院,佈置廳堂,對這次的見面十分重視。沈沅鈺剛在上房陪著周氏用過早膳,就聽見有丫鬟傳稟道:“五小姐、六小姐來了。”
沈沅鈺帶著沈沅舒迎出房門,姐妹四個相互見禮已畢,一行人說說笑笑進了上房,沈沅依和沈沅芷又給周氏見禮。
這段時間東府少了個橫行霸道的四小姐,沈沅鈺和沈沅依的走動慢慢多了起來,相互間也變得熟悉了不少。沈沅依也時常到周氏這裡來問個安。
沈沅依正想著怎麼措辭,周氏已經笑著對她們說道:“你們幾個是想去西府瞧熱鬧是吧?”沈沅依今天來,就是想約沈沅鈺一道,去瞧瞧未來的二姐夫的。
沈沅依臉色一紅,道:“正是呢,今天是二姐姐的好日子,咱們作妹妹的,不能不去賀一賀!有三姐姐在,咱們一定規規矩矩的,不多說的話一句不說,不該看的一眼都不看!”
周氏笑道:“行了,你們也不用解釋。我當年也是從你們這個年紀過過來的,你們想什麼我心裡都明白。我也不攔著你們,只一樣,今天是西府大喜的日子,也不要求你們給三太太幫什麼忙,你們去了別搗亂就行!”
姐妹四個被說穿了心事,一時都笑。
周氏道:“時候不早了,琅琊王氏那孩子也該到了,你們這就去吧。”
眾人就勢辭別了周氏,坐車到了西府,一打聽王芸公子還沒有到,眾人便先去見過沈沅思。
剛到了沈沅思的小院,沒等丫鬟通報,沈沅依就笑著大聲道:“新娘子何在?咱們姐妹來給你道喜來了。”
沈沅思正坐在房中,手中把玩著一個花開並蒂的荷包,臉上殊無喜色。聽見外頭一群人鶯鶯燕燕走過來,她的貼身丫頭連忙提醒道:“二小姐,東府的小姐們已經來了,您可不能再這樣悶悶不樂的了。要是讓太太看出了破綻……”
沈沅思輕嘆了一聲,“我知道了。”說著小心地將那個荷包收入袖子裡。臉上勉強堆起笑容,扶著丫鬟的手迎了出去。
“三妹妹、五妹妹、六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