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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來!
事到如今,沈沅鈺已經勝券在握,她看了一眼額頭見汗的湖陽郡主打趣道:“郡主,這廳堂裡並沒有多熱,您怎麼都出汗了,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湖陽郡主已經沒有力氣開口反駁了。
跪在地上的採春猶猶豫豫張不開口,她平日裡根本見不到沈沅鈺幾面,讓她如何編去。
沈沐冷喝了一聲道:“三小姐問你的話,你耳朵聾了嗎?還不快說!”
採春滿臉是汗,卻根本來不及擦一下,沈沐這一聲斷喝徹底將她擊潰了,她哭著,語無倫次地說道:“三小姐,那天,帶著一套紅寶石的頭面,穿著妃色刻絲的貂皮大衣,是在長樂堂的側花廳見我們的,坐在湘妃榻上!”
她的話剛一說完,鸞娘就忍不住喝道:“你胡說!三小姐是有一件刻絲的貂皮大衣,不過不是妃色的,而是櫻色的。小姐的衣服都是有數的,老祖宗派人一看就知真假。”
沈沅鈺冷笑一聲:“這賤婢連我的房間都進不去,又哪裡知道我的大衣是妃色的還是櫻色的!”
湖陽郡主身邊的貼身大丫鬟雀兒見此情形,趁人不備悄悄挪動腳步,躡手躡腳向門外溜去,若能提前和白香對對口供,湖陽郡主還有一線生機,不然小二房誰也別想討得了好處。
雀兒悄悄摸到了門口,卻被吳嬤嬤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吳嬤嬤平日裡菩薩般的臉孔堆滿了笑容,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幾分不善的意味。“雀兒姑娘,這是要去哪兒啊?”
雀兒一看見吳嬤嬤那張臉心裡就不由一陣心虛,只得堆起滿臉的笑容道:“嬤嬤,我一時內急,您看……”
吳嬤嬤“哦”了一聲,陰陽怪氣地道:“內急啊!按說這樣的事兒老身不該攔著姑娘,只是如今這個當口,若是萬一出點兒什麼說不清楚的事,怕連郡主娘娘都護不住姑娘。所以老身奉勸姑娘,不管是真急還是假急,都先稍安勿躁!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這點兒時間,憋不壞姑娘的!”
吳嬤嬤在老太君的身邊服侍了幾十年,對老太君最是忠心。沈昀和沈暉為了宗子之位再怎麼鬥,吳嬤嬤都懶得去管,可是他們敢拿老太君作筏子,吳嬤嬤是無論如何看不過去的。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雀兒只得灰溜溜地回到湖陽郡主旁邊站好了。
這次不用沈沅鈺吩咐,吳嬤嬤麻溜地就將採春帶了出去,將白香帶了進來。
白香的心理素質比採春好多了,沈沅鈺問她十月二十九那一天的天氣,她竟然記得那天是下了雪的。
不過聽了接下來的一個問題,白香的額頭上也冒出汗來,她不肯回答沈沅鈺的話,目光卻一直朝著湖陽郡主的方向瞟去。
再三逼迫之下,她才期期艾艾地道:“那一天,三小姐穿著一件灰鼠皮的襖子,戴著赤金點翠的步搖,直接帶著我們進了三小姐的內室,三小姐當時坐在內室的拔步床上!”
不得不說,白香這個丫頭就聰明多了。灰鼠皮的襖子和赤金點翠的步搖,每個小姐都會有,這麼回答總不會錯得太離譜。
沈沅鈺卻忍不住笑出聲來:“你確定我坐的是拔步床?”
白香聲音微微發抖:“是,確定!”
“好!很好!只可惜你這麼聰明的丫頭,卻從來沒有進過我的屋子,不知道我的房間裡,只有一張湘妃榻,並沒有什麼拔步床!”
沈沅鈺倒身下拜:“請老祖宗、祖父為孫女,為小大房主持公道!”
事到如今,湖陽郡主的謀算已是一敗塗地。老太君長出了一口氣,沈昀是孫輩中,她最喜愛看中的一位,一開始的時候她也曾有過懷疑,是沈昀暗中策劃陷害小二房,從中取利,謀奪宗子之位,若真是如此,那就太叫人心寒了。
好在如今真相大白,她心裡也覺得輕鬆了不少。
老太君就去看沈弘。畢竟沈弘才是沈氏一族的宗主,他的決定就是家族的最終裁決。老太君,也要給他足夠的尊重。
沈弘看了看臉色慘白的湖陽郡主,又看了看勉強裝出若無其事樣子的沈暉,目光中帶著淡淡的失望。
湖陽郡主在沈弘發話之前就跪了下去:“兒媳未能明辨是非,一時冤枉了三丫頭,還請老祖宗、請公爹責罰!”
沈昀冷笑:“弟妹說得倒輕鬆……你想冤枉的怕不單單是三丫頭這麼簡單吧!”想這樣簡單就一推六二五,當別人都是傻的?
沈弘看了沈昀一眼,兩父子銳利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旋即又各自避開。沈弘道:“將採春和白香兩個膽大妄為的丫頭帶到後院的柴房裡,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