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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表哥,昨夜多謝你了。”紀澄道,“我還有一事相求。”
“說。”沈徹簡短地應了一聲。
“昨夜的小倌,徹表哥能不能代為處理了,務必讓他一輩子保守住秘密。”紀澄道。
若那小倌真是那小倌,以沈徹的心眼兒,肯定能明白這就是要殺人滅口的意思。
如若不是,紀澄知道沈徹也會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只願意當昨夜的人就是一個小倌。
沈徹默不著聲地盯著紀澄。
紀澄沒有迴避沈徹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清楚明白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好。他會守口如瓶的。”沈徹道。
“不過……”
紀澄心裡還沒來得及鬆氣兒就聽見了“不過”兩個字,她就知道在沈徹這裡,準沒有便宜的事兒。
“不過你同何誠的親事只能就此作罷。”沈徹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聽在紀澄耳裡不次於晴天霹靂。
“為什麼?!”紀澄忍不住挺直了脖子,“他不會發現的。”
“以阿澄的本事,何誠當然不會發現。不過周家與我們家曾是姻親,何誠是周太傅的外孫,我總不能看著何誠做了烏龜。”沈徹道。
紀澄的胸膛幾乎炸裂,眼裡湧出淚意,卻絕不願叫沈徹看了去,良久以後等著情緒平復,聲音能穩住了才開口道:“徹表哥說的是,只是這樁親事如今如何回絕呢?”
紀澄梗著脖子,那模樣是絕不肯自己出面的意思。
沈徹扯了扯唇角,卻也沒有笑意,“我幫你處理好。”
“那就多謝表哥了。”紀澄偏過頭再也不願看到沈徹那極其可惡可恨的臉。
沈徹眉間有倦意,靠著車壁閉目假寐,馬車裡又恢復了平靜,平靜得彷彿死水。
紀澄逃兵似地不願意去想本來已經垂手可及的親事。不管怎樣,那個下毒手的人是得逞了。
紀澄的腦子裡將自己得罪的人數了一遍,有最大嫌疑的當然是王四娘和王悅娘姐妹。不過如今王悅娘在宮裡,以她的能耐要將觸手伸出宮外,還能準確地害了自己,紀澄很懷疑這種可能性。
而王四娘已經啟程去了寺廟裡給王悅孃的兒子祈福,按說也不該是她出的手。但是不排除是她慫恿的可能。
紀澄心裡懷疑蘇筠,可又覺得自己把人想得太壞,畢竟她和蘇筠真是沒有什麼大的過節。
這不是紀澄天真,而是人總喜歡以己推人,紀澄覺得她和蘇筠沒什麼大的過節,蘇筠已經定親,而自己也快要定親了,並不存在搶沈徹的矛盾,所以她實在想不出蘇筠的動機。
但其實世上就有一種人,你與她無冤無仇,可能只是無心之失得罪於她,也可能只是她自己偏執的誤解,她就恨不能置你於死地,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紀澄心裡忍不住咒罵,這京師的女子都竄天了,大概是家學淵源,心機之深,手段之狠簡直不輸給任何男人,令人防不勝防。說起來倒是她們晉北的人更樸實了,雖然作風彪悍,但很少這般陰人。
紀澄思前想後都覺得是她飲下的茶水出了問題,要在來鳳樓的茶食上動手腳,如果不是她們那群人中的一個,就必定是買通了來鳳樓的人。
紀澄尋思著讓人去查一查來鳳樓,看看有無異常,回頭還得仔細詢問南桂和榆錢兒,可曾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浮思連篇,愁楚萬端,紀澄的眉頭一直皺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等馬車到了磬園的後門,沈徹輕輕抬了抬紀澄的手肘扶著她下了馬車,紀澄是從九里院下面的密道回三房的小跨院的。
就在她走進密道的前一刻,只聽沈徹道:“何家的親事雖然不成,不過你也無需擔心,若是有需要,我可以替你安排一樁親事。”
紀澄藏在袖子裡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臉上卻帶著笑意地回道:“不敢勞煩表哥。”
一夜之間天翻地覆,還失了珍貴的清白,紀澄想不病都難,不過她這病沒有別的症狀,就是嗜睡,完全睡不醒,連吃著飯都能打盹兒。
因著紀澄年前先是秋獵受傷,後來又被冰水泡了,如今再小病一場,絲毫也不引人懷疑。
紀澄昏昏沉沉的,養了四、五日才將身上的傷養好。其實也不是傷,就是渾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起來十分嚇人,紀澄都不敢讓榆錢兒伺候自己沐浴,柳葉兒一邊伺候她梳洗就一邊流眼淚,紀澄的皮被她自己擦得都快掉了,每日裡沐浴的時間也大大的延長。
過得五、六日紀澄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