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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怕沈蕁鬧出事兒來,緊跟著她去了外頭,盧媛自然也跟著出去了。
而紀澄卻倚在舷窗邊上,悠悠哉哉地準備看好戲。
蘇筠也沒出去,反而向紀澄看過來,“澄姐姐,不出去看看麼?”
紀澄攏了攏身上的猞猁猻披風,“外頭河風太冷了。”
討厭一個人的時候,不管她做什麼你都能找到討厭的理由。比如紀澄不出去看熱鬧在她而言是避嫌,畢竟是要定親的人了,可在蘇筠看來,卻是太沒良心,以前是勾著沈徹想嫁入沈家,如今眼見無望,轉頭就撇開了沈徹。
紀澄真是何其為難,喜歡沈徹蘇筠要吃醋,避開他吧蘇筠又覺得你居然敢不喜歡她的心上人?
“怎麼說也是一家兄妹,澄姐姐倒好一個人躲在一旁看熱鬧。”蘇筠刺道。
紀澄如何能不懂蘇筠那點兒小心思,她只是懶得理會而已,於蘇筠來說情情愛愛就是現在最大的事兒了,但對紀澄而言,活得舒坦才是亙古不變的目標。譬如她現在腦子裡轉的是,成親後如何才能說服何誠,讓他同意自己繼續做喜歡的事情,比如看賬本什麼的,她很想知道自己能在西域那片土地上弄出什麼樣的動靜來。
“的確是我欠考慮了。”紀澄笑了笑站起身,“那我們出去吧,筠姐姐。”
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人更覺鬱燥,蘇筠覺得她和紀澄是旗鼓相當,出身還比她好上許多,所以紀澄必須得重視自己和拿自己當對手,可現實情況卻是,紀澄從來沒和她一般見識過。
對,就是這種高高在上,彷彿她事事透徹,而自己卻迷茫懵懂一般,蘇筠是越想越覺得惱怒。
紀澄走出船艙,就看見那花蕊夫人正在抹淚,見著情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而沈徹身後這時卻閃出個鵝黃身影來,正是剛才在二樓上和沈徹極為親暱的那個女子。
花蕊夫人一看見那女子身子就像秋天飄落的樹葉般一連晃了好幾下,淚如雨下地道:“沈徹,你昨夜摟著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早晨走的時候又是怎麼哄我的?你說今晚要陪我的,我等了你那麼久,你卻,你卻……”
這番話頓時叫那些聽熱鬧的“噓”了起來,原來沈家二公子同豔名遠播的花蕊夫人早就有一腿,而且還成了入幕之賓,其中的冶豔光是想一想就讓人心神盪漾。
不過男人左右逢源雖是樂事,但像眼前這樣鬧起來可就丟臉咯。
沈徹身邊那朵鵝黃解語花嬌滴滴地道:“姐姐外頭風涼,有什麼事兒不如船裡說話啊。”那解語花說著話就讓船伕在兩條船之間搭了舢板。
花蕊走過去,就給了那解語花惡狠狠的一巴掌,然後昂首挺胸地走進了滿園香的樓船。
這場鬧劇前前後後統共也沒持續一盞茶的功夫,又引來無數人遺憾,遺憾不能知道那滿園香的樓船裡會如何鬧騰。都覺得沒看夠,怎麼就沒了。
沈蕁氣呼呼地走進船艙,“哎呀,真是氣死我了,二哥就是喜歡跟那些不正經的女人來往,今日才丟了這樣大的人。”
沈芫少不得要安慰幾句,可也揀不出話來,只說:“二哥那樣大的人了,做事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別管了。”
沈蕁氣得嗚嗚嗚地哭,蘇筠臉色也十分難看,紀澄卻是一臉平靜。剛才那花蕊夫人明顯說的就是假話,昨夜她明明就在攬月齋見過沈徹。
雖然沈徹也可能是夜深了才去的花蕊夫人那裡,但是那位花蕊夫人演得太過誇張,以紀澄對沈徹的瞭解,他若真要左右逢源兩邊兒的人絕對能安撫得服服帖帖的,哪裡能由著花蕊夫人出來鬧。
紀澄想,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兒,花蕊夫人才迫不得己裝個苦情女來見沈徹。
不過因著這一出,今日的遊河賞燈弄得大家興致全無早早就散了。
次日沈蕁滿府去找沈徹都沒找見人,少不得又向紀澄她們抱怨,“出了這樣的事,他一點兒不知道收斂,居然還成日裡在外頭鬼混。”
蘇筠道:“若是能娶個嫂嫂管一管就好了。”
沈蕁看向蘇筠,只幽幽地嘆了口氣,連她自己都覺得娶個人管管沈徹怕是奢望,就連老祖宗都管不了他哩。
掃興歸掃興,但到了黃昏時分,大家的興致又提了起來,因為今夜曾家那位大公子約了沈芫賞燈。
或者也不能叫約了沈芫,曾修文今日到沈府是來邀約沈徑和紀淵的,沈徹是不見蹤跡,而沈御肩負花燈節的護城之命並不能同他們出去賞燈飲酒。
而曾修文見到沈芫時的那副羞答答的表情就讓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