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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甲一百二十五。
這就是紀澄手下的第一支貨隊,專門負責從西洲到延城的貨物運送。他們的做派還是脫不了當初山匪的習氣。
過路的商旅想平平安安地從閆夏谷?行!也不用你給買路錢,但是你得將貨物都託付給他們運送,當然辛苦費是少不了的。至於老闆們可以輕車簡行去前頭的延城接貨,保準一粒米都不會少。
如果你非不同意,一定要自己運,那些運貨的立時就能變成土匪,直接搶了,讓你哭天喊地只有上吊自戕的份兒。
在這樣的霸王行徑下,誰敢不請甲字旅運貨?最要緊的是,人家還真是童叟無欺,運費收得還很合理。
怎麼個合理法兒?你自己找馬隊、找駝隊運貨的價錢和找甲字旅運貨所費相差無幾,但是自己運貨,那風險你還得自己承擔,比如遇到山匪啦,就只能自認倒黴。又比如遇到暴風、暴雨之類的損失了貨物,也只能自認倒黴。
但是交給甲字旅就不一樣了,途中所有的損失他們賠。先開始那些商人對這一條都是不信的,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處?那些人可是土匪啊。
誰知道有一回真遇到這事兒了。西域少雨,可偏偏今年就遇上了一回大雨,劉連爾運的茶葉泡了水全部毀了。他當時已經到了延城,聽說了這訊息,也沒敢去找甲字旅的人要求賠錢,因為他覺得這也不是人甲字旅的錯。
結果反而是甲字旅的人先找到劉連爾,兩千兩賠償貨款的銀票直接遞到他手上,而且運費全數退還。
只這一樁,就將甲字旅的信譽給樹了起來。到後頭生意越來越紅火,都不用他們出去嚇唬那些商人把貨物交給自己運送了。那些人最後還搶著走各種門路就盼望能和甲字旅搭上線,先送自己的貨,因為他們的生意太火爆,經常忙不過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而在龐駿雄到達閆夏谷,清楚了閆夏谷發生的事情後,心裡對紀澄可就只剩下恐懼和佩服了。他和童襄他們通訊,私下裡也不敢叫紀澄為花姑娘了,轉而開始玩笑地戲稱紀澄為“花爺”。
意思是,紀澄那手段那心機,好多大老爺們兒都趕不上她。到後來,龐駿雄按照紀澄的指示,將甲字旅經營得如火如荼之後,花爺這稱號也就固定了下來。
不過如果紀澄聽到這個稱號的話,至少也得吐血三聲,俗氣,忒俗氣了。
話題扯太遠了,且再回到二月的攬月齋裡,沈徹又給紀澄斟了一杯茶,然後環視了四周一圈,“這個月份上四周還是一片雪,似乎就不那麼應景了。”
其實早該換畫了,貼在牆上的紙也有些起皮了,只是紀澄還沒顧得上這些。而且沈徹的話題未免轉換得也太快了。
“閆夏谷的山匪這麼快就蕩平了?”紀澄沒搭理沈徹的“閒談”。
作者有話要說:
☆、第119章 山居茶(上)
“這會兒積雪初化,山林返青,山裡的景緻很不錯。 ”沈徹道:“上次說帶你去山裡飲茶的現在正是好時候。”沈徹輕蹙眉頭,大概也是察覺到難處了。
紀澄當時壓根兒就沒把沈徹的話當真,卻想不到他竟然還記得,不過紀澄沒有太多的表示,只笑了笑就置諸腦後了。
“徹表哥,你能跟我說說閆夏谷的情況嗎?”紀澄真是三句話都不離閆夏谷。
閆夏谷發生的事情大概再也沒有人比沈徹更清楚了,他親自安排下去的。“三大匪首都已經授首了,餘眾不過是烏合之眾,我已經讓龐駿雄過去收編他們成為你的第一支貨旅了,暫名甲字旅,你可以給他們改名字。”
“以山匪來運貨?”紀澄眼睛一亮,“可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安排了。”
至於甲字旅的名號,紀澄完全沒有改動的意思,挺好的,甲乙丙丁依次排下去,她不用費神想名字不說,那些大老爺們兒們一聽也就能懂。
“那我以前擬的章程還需得修改。”紀澄腦子飛速地轉動起來,感嘆道:“若是再多幾撥這樣的山匪就好了。”
這些山匪足夠強硬,一開始必然可以在貨旅這一途上強行開闢出一盤生意來。那些商人本就懼怕他們,現如今他們不搶了,只是幫商人運送貨物,那些商人只會感激不盡,不會再有別的想法。可若是其他人來從事貨運,那些商人,尤其是豪商鉅富的商隊就未必會給他們“大通貨旅”面子了。
紀澄越想越覺得妙不可言,興奮地恨不能立刻就能埋頭重新擬計劃,此外還有許多細節需要推敲。這並非是紀澄的動作太慢,而是她沒料到沈徹居然這麼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