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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為了安撫自己,但恐怕還有別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沈二:所謂的無煙碳其實還是不如人肉火爐來得舒服。
橙子:you can you up,不能別bb。
☆、第101章 多受益
紀澄那一肚子的彎彎場子,不過想了片刻就明白了沈芫的意思,她心裡苦笑,沈芫都沒明說,她總不能上趕著說她對楚鎮無意吧?
沈芫去後,紀澄想起這些男男女女之事就覺得膩味得緊,還不如看幾本賬本來得神清氣爽。又因為她白日裡睡得多,晚上反而走了眠,索性讓南桂帶著她,走密道去了九里院下面的密室。
如今這專屬於紀澄的那間密室同已往的粗陋可是大相徑庭了。當日沈徹讓紀澄按著自己的喜好佈置這密室,紀澄也沒有託卻,她想著這裡她以後大概時常要落腳,所以就認真畫了圖紙交給南桂去佈置。
今日紀澄還是第一回看見這佈置後的“雪夜攬月齋”。
攬月齋裡依舊空蕩蕩的,只按著紀澄的安排,鋪了厚厚、寬寬的一張雪白的長毛毯子。紀澄其實當時只是賭氣畫的圖,這樣大的長毛毯子是很難得的,沒想到卻真被南桂找來了。當然這裡頭肯定有沈徹的示意。
毯子上擱著一張天然小几,幾側置有一個懶人架,架子上靠著墨綠繡玉紋蓮瓣的大軟枕。
懶人架後的牆邊立著一排矮櫃,櫃子是用來安置賬本用的。其外就只有牆角一盞半人高的白紙糊的橄欖式樣的落地燈籠,然後就沒有別物了。
哦對了,還有東西,就是四面牆都按著紀澄的意思全糊上了白紙。
南桂當初佈置好時,都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圖紙,反覆看了三遍,都沒能弄明白,這樣子有什麼好看的。而這密室又憑什麼叫“雪夜攬月齋”?
紀澄雖然在病中,卻比平日裡更有情致,她摸了摸那長毛雪毯,又將臉在那皮毛上頭蹭了蹭,軟軟的舒服極了,對南桂的佈置十分滿意。
紀澄讓南桂將那紙燈籠點亮,“我讓你備的筆墨和顏料都備好了麼?”
南桂點點頭,從櫃子裡將筆墨顏料取出在小几上放好,又拿出幾把碗口大小的刷子筆來擱好。
紀澄道:“你且去吧,留我一人在這裡就好。”
紀澄連著好幾個晚上都在攬月齋裡搗鼓,南桂的好奇心都被她勾起來了,央求了許久才得以進入煥然一新的攬月齋。
南桂站在門口眼睛連眨也不眨地就盯著四周的牆壁看,她習武出身,對那些尋常女子慣習的詩詞書畫都不感興趣,也瞧不在眼裡,今日卻有些不同的感受。
“姑娘,你這個畫好像跟別人的都不一樣。我還從沒見過這樣大卷的畫呢,不過不是因為大,反正就是有什麼不一樣。”南桂樸實地道。
紀澄抿嘴笑了笑,“那你再看看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紀澄盤腿坐在雪毯上,將牆角那白紙燈籠點亮,取了毛筆沾了墨汁,不過幾筆就勾勒出了一枝蒼勁的老梅樹幹來。
南桂往裡走了一點兒,伸手往那牆上摸去,明明覺著前面那簇碧竹還在七尺開外的地方,但手一摸就摸到了牆面。
南桂有些雀喜地道:“姑娘,我發現了,你這畫竟像是真的一般,我瞧那月亮明明掛在天上的,可伸手一摸卻又在牆上。”
紀澄笑了笑,“嗯,用了點兒小技巧,矇蔽了你的眼睛而已。”
若用千年後的現代人的說法,紀澄的畫其實挺簡單的,就是平面作圖時用了立體視角,讓畫上的景物就像活了一般。
紀澄牆上這幅“雪夜攬月圖”做得十分恢弘大氣,其餘三面牆都是調的墨藍色,顏色漸變,像極了月下的夜空,墨藍裡有隱隱梅影綽綽,也有隱隱怪石嶙峋,而那獨有的月亮所在的牆面,先是繪了一扇和真正的窗戶一般大小的推窗,窗戶此刻開了一大半,露出窗外的一叢碧竹,碧竹的上空畫著一輪冰月。月亮上還能隱隱看出山川之影來。
身在攬月齋裡,這會兒可覺不出此乃地下的密室了,再沒有憋悶之感,甚至能感覺一股清涼的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淡淡的梅香。
不過這梅香可就不是畫筆能描繪的了,而是紀澄自己調製的梅香餅焚炙的香氣,冷香怡人。
“若不是我知道這攬月齋以前是什麼模樣,乍一走進來肯定瞧不出它會是間密室。”南桂感嘆。
天上的月亮和地上的梅燈輝映,紀澄靠在懶人架上開始翻賬本,偶爾咳嗽兩聲,說明病還沒有完全養好,川貝蒸雪梨都不知吃了多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