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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了。”榆錢兒說到這兒就又開始哭。
“快別哭了,把臉擦一擦。”柳葉兒端了燕窩粥進來,“姑娘先吃點兒粥吧,墊墊肚子在喝藥,免得傷胃。”
柳葉兒先給紀澄脖子上圍了個兜兜,這才端了碗喂她,“姑娘,今年這都什麼三災八難的呀,虧得今天就是除夕了,等明天就是正月初一新的一年了,但願這些倒黴灰灰全都趕緊走。”
紀澄正吃著粥,就聽見門外的小丫頭稟道:“大公子來了。”
來的不僅是沈御,他懷裡還抱著弘哥兒,弘哥兒瞧著倒是比紀澄還精神,他一見紀澄就扭了扭身子,沈御將他放下來,他就“咚咚咚”地跑到了紀澄床邊,大眼睛眨巴眨巴,水汪汪地就要流淚,“澄姐姐。”
“你就能下地啦?”紀澄睜大了眼睛看著弘哥兒,這孩子身子骨比她可強了不少。
“他從小就洗涼水澡。雖然在冰水裡凍了一下,但是並無大礙。”沈御開口道。
紀澄真看不出沈家如今唯一的孫子居然是洗涼水澡長大的,不過這樣做的效果也是顯見的,紀澄原本以為弘哥兒這回少不得要去掉半條小命,結果現在人家一個小不點沒什麼大礙,而她卻還暈著。
“澄表妹,這次多謝你救了弘哥兒。阿徹跟我說了,要不是你跳下水去託著他,等他趕到的時候,弘哥兒肯定沒救了。”沈御看著紀澄的眼睛道。
紀澄被沈御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弘哥兒也算是我的侄子,都是一家人,我救他是應分,御表哥不用這樣多禮。”
沈御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在認可什麼。“你好好養病吧,如今三嬸不方便管事,缺什麼就讓人跟我母親說。”
紀澄道了謝,沈御拉著弘哥兒就要往外走。雖說是來道謝的,可畢竟男女有別,沈御也不好在紀澄屋裡多待。
但弘哥兒可就不幹了,“我想和澄姐姐一起。”
紀澄避開弘哥兒連打了兩個噴嚏,“弘哥兒,我還病著呢,你先和你爹爹回去,等我們身子都養好了,我再帶你玩。”
弘哥兒嘟起嘴道:“你騙人。”
紀澄不知道此話怎講。
弘哥兒抱怨道:“這麼久你從來沒找我玩兒過。”
沈御將弘哥兒抱起來,朝紀澄歉意地扯了扯嘴角,然後轉頭對弘哥兒道:“等你澄姑姑病好了,我讓你過來玩。”
弘哥兒這才算是不鬧了。
剛送走沈御,她的母親黃夫人就領著沈芫到了紀澄的小跨院,這可真是貴腳踏賤地了。不過紀澄好歹也是救了黃夫人現在唯一的孫子,她若是不過來看望一下紀澄自然說不過去。
黃夫人親熱而又不過分親熱地問了問紀澄的病情,和沈御說的話一般無二,只叫紀澄有事儘可以去找她。
沈芫輕輕捏了捏紀澄的手,“這回真是多虧你了。二哥說,要不是你一直拖著弘哥兒,弘哥兒早就……”
紀澄笑道:“連你也來跟我客氣?”
沈芫讓紀澄安心養病,別的什麼也別擔心。
紀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不過的確有一樁,聽說是沈徹將他從東湖裡救出去的,卻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後患。
黃夫人剛走,盧媛紅著眼圈就悄悄地溜了進來,一進門就牢牢地握住紀澄的手潸然淚下。
“怎麼了?”紀澄趕緊問。
盧媛哽咽道:“澄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
這話沒頭沒腦的,紀澄可猜不著,於是笑著打趣道:“你這還沒過門呢,倒比二夫人還感激我。”
盧媛嗔了紀澄一眼,“澄姐姐,人家跟你認真說的呢。”
在盧媛那斷斷續續的話裡頭,紀澄才知道,原來弘哥兒落水,二夫人自然要審人,平白無故的那湖面上的冰為何會突然就碎了?
原來是那日蘭香哄著弘哥兒吃魚,弘哥兒不肯,盧媛過去串門正好遇到,就騙弘哥兒說那魚是大冬天的掀了冰蓋兒捉上去的,又鮮又嫩不說,吃了還能強身健體。
弘哥兒信以為真,這日他聽見黃夫人說近日身體不適,成日卷卷,弘哥兒想捉那冰蓋兒下的魚給黃夫人吃。
紀澄遞了手絹給盧媛擦眼淚,說來她也是真夠冤枉的,本是一片好心,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黃夫人自然要訓她,平白無故地騙弘哥兒幹什麼?反而生出這天大的禍事。
“快別哭了。二夫人現在正是在氣頭上,過幾日就好了,她心裡清楚你是一片好心的。”紀澄安慰盧媛道。
“可是御表哥肯定怪我了。”盧媛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