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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郡王妃就楚鎮這麼一個兒子,他上頭有兩個姐姐已經出嫁,如今還待字閨中的妹妹就只有庶出的兩個妹妹,今日正充當女主人招呼各家來的姑娘。
紀淵走到紀澄她們跟前時,無意間側頭一看卻見楚鎮也跟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他那氣喘吁吁的三妹楚靈。
楚靈向來就怕她這哥哥,剛才楚鎮去喊她招待沈家一眾姑娘,說完轉身就大步往前走,害得楚靈不得不拋下正在寒暄的李家姑娘,小跑著才能追上楚鎮。
沈蕁一見楚鎮過來,立即就羞紅了臉低下頭,她對楚鎮的傾慕簡直已經到了看一眼就明白的地步了。
紀澄在和紀淵說話的空檔,抽空瞧了一眼楚鎮,依然黑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對沈蕁也沒什麼特別的表示,但是他一個男子突兀地立在她們跟前,又不說話,他那庶妹怯怯懦懦地在一邊磕磕巴巴地說話,這是為了給他妹妹扎場子?
看起來可不像。紀澄心想,這位楚世子該不會是春心萌動了吧?
紀澄正走神,卻見楚鎮也望了過來,彼此對視一眼,儘管楚鎮很快就瞥開了眼睛,紀澄心裡還是忍不住咯噔一下。
女子對於來自男子的傾慕有時是特別敏感的,楚鎮雖然什麼也沒表示,紀澄也自問和楚鎮沒什麼來往,但她就是覺得楚鎮對自己有些不一樣。
紀澄又偷偷瞧了瞧楚鎮,他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沈蕁,紀澄想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上回在齊正那兒不就上了這種當麼?
一時丫頭們來請佳山堂的客人移步就宴,男客往佳山堂東的“瀛洲風範”坐席,女賓則是去往西邊的“偶得香”。
楚姓皇室是出了名的豪奢,安和公主在磬園就成日裡歌舞不斷,到了南郡王府依舊如此,佳山堂請了樂雲樓的舞姬演一整日不說,這會兒女眷入席的“偶得香”也請了梨樂坊的舞娘侑酒。
梨樂坊是因罪罰沒入教坊司的官女子所集,歸教坊司所轄,專司宮中絲樂,或為外使獻藝,身份並不比青樓女史尊貴,那些青樓女史存了銀錢還能贖身,她們卻是一輩子只能終老於梨樂坊。
不過梨樂坊的舞姬當初都是出身官家,身上的脂粉氣輕些,也少些柔靡,於女賓之前獻藝也算合適。
歌舞侑酒,連紀澄都被絲竹之樂給陶醉得多飲了兩杯,不過人依舊清醒。
這宴席從入夜一直會飲到三更,入席、退席都是自便,紀澄覺得頭有些發暈,同身側的沈萃說了句想去更衣,沈萃也嫌悶,與她一同起身往外走。
南郡王府的花園較大,密樹幽花掩映,有燭火雜其間,隱隱約約,錯錯落落,與天上明月相映,一派只羨人間不羨仙的富貴。
紀澄與沈萃隨意走著,夜裡不辨路,也不知行到了哪座軒堂,四周幽靜,軒內有燭火,偶有嬉笑聲傳出。
紀澄一抬頭就見軒內燈影裡映出一男一女的身形來,男人正摟著女人親嘴兒,那女人衣襟半敞,領口都滑到手彎上了。
紀澄頓時就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麼荒唐事兒,她立即轉頭看向沈萃,想拉了她走,哪知沈萃小聲地驚呼了一下,又趕緊捂嘴嘴巴。
紀澄詫異地重新側頭看過去,只見那燈影裡的一男一女已經變成了兩男一女。
紀澄只覺得眼睛疼,想也沒想地就伸手捂了沈萃的眼睛,“快走。”
沈萃這才不情不願地被紀澄連拖帶拉地拖走了,她甩開紀澄的手,低聲抱怨道:“少見多怪。”
紀澄愕然,她是少見多怪?
呃,是了,紀澄想起最近看的一則先帝年間的雜記,說是京師王孫子弟楚響、鄭宇(惠安公主子)、郭寶衡(晉國公孫)等十數輩,不拘禮節,旁若無人。每春時,選妖女支三五人,乘小犢車,指名園曲沼,藉草裸形,去其巾帽,叫囂喧呼,自謂之顛飲。
紀澄原本以為晉地之民更彪悍,這會兒聽到沈萃的“少見多怪”再加上那則雜記,她才不得不承認,這些王孫公子玩的東西只怕她還真是“少見”,宗室靡敗如斯。
剛才那兩男一女裡,紀澄覺得那胖子的身形很有點兒熟悉,很像是跟沈徹經常出雙入對的楚得。楚得如此下流,沈徹估計也高尚不到哪裡去,蛇鼠一窩,臭味相投。嘴上說得好聽,也不知道將來那軍械盈利最後是不是真是用在利國利民的地方的。
紀澄與沈萃轉過前頭的牆角,她要去如廁,沈萃卻說她想回去,兩人便分道揚鑣。
卻說那沈萃心裡暗怪紀澄大驚小怪,先才那一幕若是放在以往,沈萃必然覺得噁心,可如今卻不同。
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