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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紀澄將這封家書用和紀青約定好的暗碼寫好以火漆封好之後,自覺頭髮已經抓掉了一半。
憶及昨日沈徹的陰險,紀澄只覺得牙癢癢。這人的手段真是特別下三濫,可紀澄不得不承認很有效,她那是尿憋得慌,沈徹又是一副商量不妥就別想走的欠揍態度。
紀澄咬著牙不知忍了多少不平等的條款,只小小地提了兩三個要求就落荒而逃了。她想,有時候真不能小看了這些手段,改明兒要是能讓沈徹試試被尿意憋死的感覺就好了。
紀澄打小兒就有在犯了重大錯誤之後自虐的習慣,上午從學堂回來,她就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柳葉兒躡手躡腳地進去看過,出來同榆錢兒嘀咕道:“昨晚姑娘到底是遇著什麼事兒了?這回折騰得也忒狠了。”
榆錢兒從外頭也偷瞄過幾眼,紀澄已經保持雙腿兩側劈直的姿勢很久了,光是想一想就疼,還有好些動作,榆錢兒覺得不是骨折的人估計都擺不出來。
兩個丫頭在外頭愁得不得了,紀澄在裡面疼得額頭冒汗,卻一點兒沒放鬆,還在不停自醒。
這一會都是她驕傲大意了,其實紀澄第一次見沈徹的時候就有他在外的名聲和他這個人本身很不一樣的感覺,後來她也直覺出一些危險來,但也許是沈徹實在太風流了,也或許是她自己心裡對沈徹不滿意就處處覺得他無恥下流將他往低了看,如今想起來,紀澄真是恨不能扇自己兩耳光。
輕敵,這是最不能被原諒的錯誤。
紀澄在寫給紀青的信的末尾,也簡略地交代了一下紀家曾經私犯軍械的事被人捉住尾巴了,她不得不妥協,還不知道她老爹看完信之後會不會後悔得捶胸頓足,當初怎麼就把紀家暫時交到了她的手上。
柳葉兒最後一次進去看紀澄時,紀澄的兩隻腳正掛在綵帶上,身體懸空劈腿,看得她直搖頭。
紀澄一直將自己折騰得有氣無力,手腳都直哆嗦後,這才放過自己,洗漱之後去紀蘭的屋裡用飯。
紀蘭正在東次間和沈萃一塊兒在挑首飾,這是為了赴南郡王府的菊花宴準備的。
紀澄剛進去就聽見紀蘭不陰不陽地道:“哎,入秋之前本來應該給你多打幾套頭面的,眼瞧著你也是大姑娘了,可惜,哎……”可惜銀子不趁手。
其實紀蘭哪裡就差了那打頭面的銀子。
紀澄只不接話,用過晚飯,紀蘭攆了沈萃去休息,說是睡飽了臉色才好看。
紀澄最近一直忍受著紀蘭的陰陽怪氣,打從上回“半撕破臉”開始,紀蘭就一直冷著她。
“坐吧,澄丫頭。”紀蘭指了指靠著東牆的那一溜椅子道。
紀澄坐下後就聽紀蘭道:“過兩日南郡王府的菊花宴你想去嗎?”
紀澄微微睜大眼睛,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翹,她姑姑看來還真是紀家的人,凡事都要將交易,紀澄由不得開始反思自己,可千萬別學得她這樣討人厭才好。
紀蘭嫌惡地看著紀澄那“你能奈我何”的笑容,冷著臉道:“你該知道,我不讓你去,你就進不了王府的大門。”
紀澄點點頭。
“阿澄,以前的事情你有錯,我也有錯,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也別瞧著姑姑好性兒就裝痴賣傻。你爹爹那邊我已經寫過信去說了,這是他給你的回信,你自己看看。”紀蘭將紀青的回信遞給紀澄。
紀澄展信細讀,紀青自然是先責怪了紀澄一番,然後讓她將紀蘭鋪子虧損的銀子都補給她。
紀澄合上信紙,聽得紀蘭道:“你怎麼說?”
紀澄冷笑地看著紀蘭,其實她是怨恨紀蘭的,若非彼此內訌,沈徹又怎麼會注意到她身上去,也就不會牽扯出紀家當初私犯軍械那麼隱秘的事情。即使是有靖世軍相助,沈徹要查到證據肯定要是費了很多周折的。
其實有一件事沈徹沒說,紀澄卻知道,靖世軍本事這麼大,上天入地無孔不入,花費絕非小額,沈徹看上紀家,看上軍械生意,絕對也少不了是為了利字奔波。
而紀澄這回用手段擠兌紀蘭的鋪子時,的確是暴露了紀家的經濟實力的,肉多自然就招來了狼狗。
想到這兒,紀澄弄死紀蘭的心都有,她根本不知道為了她的私心,紀家將陷入什麼樣的困局。而紀澄當然也想弄死自己,也怪她自己思慮不周,驕傲自大。
“我不給。”紀澄緩緩吐出三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紀澄真不算是什麼好人呢。從背國這件事來看,是不是該虐一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