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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蘇先生。
紀澄只好撒了個謊應付過去。
“看來這兩首詞真是蘇先生寫的啦?”柳葉兒不敢置信地問紀澄。而她自己的話裡已經不由自主地就尊稱蘇青瓷為先生了。
紀澄道:“不好說。”不過對紀澄來說這些都無所謂,只要詞是好詞,又不為人知這就足夠了。
“你讓那位蘇先生再寫一首詞來,最好是激昂豪邁的。”紀澄道。
☆、第46章 如神助
柳葉兒點了點頭,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兒,結果卻是氣呼呼地回來的,“這蘇青瓷簡直豈有此理,一點不懂知恩圖報,盡然還敢肖想姑娘。”
原來柳葉兒讓蘇青瓷寫詞,他就是不寫,還說寫詞需要靈感,譬如如果能見著紀澄,指不定他的靈感就冒出來了。
“姑娘別去見他,他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有法子叫他再也不敢這樣說話的。”柳葉兒道。
紀澄擺了擺手,“你逼也逼不出,逼急了他就只能應付你。我今日去餘先生那裡學畫,學完後會轉道去蘭花巷。”
蘇青瓷再次見到紀澄的時候,心裡頭那個盪漾真是無以言表,他以前看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類的形容詞只覺得誇張,可如今見著紀澄後卻又覺得古人還不夠誇張。
“小生謝過姑娘當日的援手。原本姑娘有求,小生不該不應,只是這吟詩作詞確實不是關在屋子裡就能想出來的。”蘇青瓷彬彬有禮地道。
可是蘇青瓷的這一套行禮在紀澄看來卻是諸多彆扭,無論是手抬的高度,還是袖口與手腕的距離都很成問題,可見他並非出自世家,甚至都不像進過學堂的人,不過這人的腦子倒是不壞。
“先生誤會了,我並無限制先生自由的意思。先生所作的詞句實在驚才絕豔,若是唱出來足可繞樑三日。如今恰逢中壇選藝,我想請先生多等待幾日,先生這樣的才華不該被埋沒。”紀澄道。
蘇青瓷心裡直“嘖嘖”,瞧瞧,這就是千金閨秀和丫頭的區別,說起話來叫人聽了真彷彿夏天吃冰淇淋一般舒服。
“哦,原來如此,倒是蘇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請姑娘見諒。”蘇青瓷道。
“都是我的丫頭沒有說清楚,怎麼能怪先生呢。只是還請先生諒解,這中壇選藝我們是求新求奇,所以不得不挽留先生幾日。”紀澄道。
“我懂,我懂。”蘇青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人家這是怕他出了門大嘴巴的把詞說了出去,可就壞了事兒了。“姑娘對蘇某有搭救之恩,又有賞識之恩,蘇某不是知恩不報的人,但凡是蘇某寫給姑娘的詩詞,絕不會再寫給他人。”
紀澄現在有些喜歡蘇青瓷了,人聰明一點兒就是好交流,“那就多謝先生了。”
這廂紀澄拿到蘇青瓷新寫的詞時,離六月二十六的日子已經非常近了,她拿著蘇青瓷做的詞去找沈萃時,心裡想著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機緣,還是沈萃的機緣,居然恰好在此時遇到了蘇青瓷。
所以啊,有時候人真的需要氣運。
沈萃看著紀澄手裡的花箋,讀了一遍《破陣子》,“這是哪裡來的啊?”
“新近遇到的一位先生,人窮困聊得緊,但我看他的詞做得十分好,想必不過是龍困淺灘而已。”紀澄道。
沈萃又拿著那首詞吟了一遍,“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沈萃自然也知道是好詞的,只是她們很少唱這種詞,總讓人聯想起血腥而荒冷的邊關,於她們這些閨閣女兒而言,實在太過遙遠,“怎麼就做了這麼一首詞呢?”她有些抱怨,若是再柔媚些就好了。
紀澄道:“你想贏筠姐姐就得出其不意。現在大家都喜歡吟唱那些軟媚之詞,你唱這一出,又是馬球賽,定然能贏得七寶盟的關注的,他們聽見一首,就會想知道你在中壇獻藝那天會不會有更好的詞出現。”
沈萃眯了眯眼睛,狐疑地看著紀澄,“你是怎麼知道我是選的唱歌?”
紀澄早就料到沈萃肯定要問的,於是尷尬地笑了笑,“我偷偷跟著你聽見的。”
沈萃拍案而已,指著紀澄道:“我就知道你會偷看的。”
紀澄摸摸鼻子道:“我也好奇嘛。”
沈萃冷冷地哼了幾聲,想要拒絕紀澄的好意吧,可又捨不得這首好詞,於是彆彆扭扭地道:“你覺得我用了這首詞真的會贏嗎?”
這個紀澄哪裡敢保證,只道:“至少贏面大一點兒。”
沈萃試著哼了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