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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紀澄心裡掀起的風浪絲毫不比沈萃心底的少。她原本真以為是沈家不肯替沈萃和自己出頭,畢竟沈萃可是紀蘭的親閨女,可今日紀澄聽了紀蘭那番話,卻突然醒悟過來,恐怕最不願意得罪王家的應該是紀蘭才對。
否則紀蘭怎麼會突然想起要娶陳茜做兒媳婦?若是恨得急了,是絕對不可能如紀蘭這樣冷靜的。
紀澄有時候真不理解紀蘭的做法,她後面說什麼大房、二房不肯出頭,這是在挑撥沈萃對她伯父們起芥蒂麼?這樣對沈萃能有什麼好處?
其實都是紀蘭的私心作祟,總覺得三房比不上其他兩房,處處懷疑婆婆和妯娌排擠自己,這怨懟之心埋在心裡還不夠,還非得讓沈萃也跟著她一塊兒去埋怨。
紀澄暗暗嘆息,她這姑母真是叫人說什麼好呢?偏偏自己還必須指望紀蘭。畢竟紀澄在京師只能算客居,正經兒長輩只有紀蘭一個人。若是真有人想給她說親,也得先與紀蘭說,所以紀澄的親事基本是捏在紀蘭手裡的。
可如今紀澄覺得,別人看到她有紀蘭這樣的姑母,怕也是不肯娶她去當兒媳婦的。
紀澄在園子裡找到沈萃時,沈萃正在哭。紀澄走過去,也不說話,她和沈萃如今也算是共過患難了,交情比以前要好上了那麼一點兒,沈萃說話也不像以前那麼刺人了,這會兒她見紀澄過來,止住哭道:“澄姐姐,大伯父他們真不肯為咱們出頭可怎麼辦?難道咱們就這樣忍了?王悅娘實在太可惡,若是前日你不帶著我逃出來,咱們可就都毀了。”
紀澄看著沈萃的模樣,也覺得可憐,“老太太想來疼愛咱們,不會不管的,我看國公爺和伯爺也不是不關心小輩的人,你不要怨懟他們。這內裡的事情太過複雜,指不定他們正在商議其他法子呢。”
“真的嗎?”沈萃抬頭看著紀澄。
紀澄點了點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等著就是了。”
沈萃這才點了點頭,強扯出笑容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大人的難處,只是我心裡還是難受。不過我想好了,王悅娘不就是嫉妒我中壇選藝贏了她嗎?就算她使了下三濫的手段我不也是好好的嗎?我要在中壇獻藝那天狠狠打打她的臉,不然她老以為天下就她一個姑娘似的。”
“嗯。”紀澄輕輕拍了拍沈萃的手。
“澄姐姐,你能幫我媽?”沈萃問道,經歷了前夜的事情之後,沈萃似乎一夜之間就不矯情了。
紀澄難道還能對沈萃說不?自然只能應下。
只是這狗改不了□□,紀澄巴心巴肝兒地給沈萃出主意吧,她又嫌這個不好,那個太麻煩,挑三揀四的,紀澄再好的脾氣有時候都被沈萃給氣得皺眉。
有所謂有其女必有其母,身側給紀澄找麻煩的時候,她孃親也沒閒著。
郝仁想見紀澄的訊息是柳葉兒傳給她的,紀澄琢磨著難道是上次拜託他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果不其然郝仁一見紀澄就道:“三姑娘,幸不辱命,上回你說的那件事兒,如今總算有苗頭了。”
紀澄看郝仁那喜得搓手的表情就知道不僅僅是隻有苗頭而已。
郝仁也不賣關子,把事情前前後後的關節全告訴了紀澄。
“說實話吧三姑娘,這事兒你就是不找我幫忙,我也得幫你出這口氣,你這姑母也太不是東西了,竟然想把送到那老皇帝的床上去,這不是一樹梨花壓海棠嘛,暴殄天物。”郝仁一臉替紀澄打抱不平的樣子道。
紀澄被郝仁嘴裡的“一樹梨花”給激得差點兒沒被茶水嗆著,果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流裡流氣的。不過紀澄拿郝仁也沒奈何。
“你這法子行不通的。明白人一聽就知道不可能,老皇帝怎麼可能會微服出宮,我姑母怎麼會相信。”紀澄道。
“三姑娘,你這就不知道了。你這姑母可不是今日才有這打算的,早早兒就往宮裡頭走門路,想捧你做娘娘呢,我一直沒跟你說。當時我就覺得有戲,不過你說得對,這件事本就荒唐,一般人怎麼能信,所以我也就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態度,她愛信不信,反正咱也不主動。你姑母那頭一個多月都沒動靜兒,我估摸著應該是沒戲了,正要想別的法子,哪知道她卻主動找上門來了,我看她的樣子很著急,像是走投無路了似的。”郝仁道。
“她什麼時候去找你的?”紀澄問。
“七月初八,我記得特別清楚。”七月初七是七夕節,郝仁和他那幾房愛妾可是渡過了一個很令人回味的夜晚的,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紀澄“呵”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