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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表哥真的覺得我跳得好麼?”紀澄像是頗感興趣的反問道。
昨夜的記憶本就不遙遠,何況還那般鮮活,被叫做“憐愛線”的五色縷浮現在沈徹的腦海裡,當然還有那不算大,但十分挺翹而飽滿的臀,若非他當時失了神,紀澄的“憐愛線”可沾不了沈徹的身。
榆錢兒本在園子裡跟小丫頭們編草籃子,偶爾起身墊腳望一望紀澄所在的方向,這會兒突然見那堆雲積翠橋上多出了個男人,榆錢兒嚇得趕緊提溜了裙子就跑。
沈徹看著從不遠處跑過來的榆錢兒,沒有回答紀澄的問題,轉而朝她點了點頭,“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沈徹走後不久,榆錢兒就氣喘吁吁地跑到了紀澄身邊,“姑娘,剛才與你在橋上說話的是二公子嗎?”
紀澄嗔了榆錢兒一眼,也不答她的話,“你跑哪裡去了?就將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榆錢兒聽著紀澄的語氣不對,趕緊道:“奴婢再也不敢了。”
認錯倒是快,紀澄也就沒地兒撒氣了,只能悶悶地“嗯”一聲。
“姑娘,可找著你們了。”柳葉兒氣喘吁吁地從小路那邊過來,“二夫人今日要回孃家,三姑娘、四姑娘都要跟去玩兒,老太太就說讓二夫人把幾個姑娘都帶去走走親戚,姑娘趕緊跟我回去換衣裳吧。”
“怎麼突然想起去靜安侯府啊?”榆錢兒嘀咕道。
紀澄只是眨眼間就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跟著柳葉兒回屋裡換了身輕薄的紗裙,模樣素素淨淨的,露在外頭的脖頸也是乾乾淨淨的,絕無遭欺凌之痕跡。
昨夜剛出了事兒,今日去靖安侯府走一遭,自然就有了佐證,將來即使有人碎嘴說出天香樓的事兒,靖安侯府的人也能出來說句話。
路上紀澄與沈芫同車,她探過頭來問:“澄妹妹,你和五妹妹昨日真是自己貪玩兒把丫頭婆子甩了?”
這件事昨日只家中幾位長輩知道,再有就是救她們回來的沈徹知曉,便是沈芫、沈蕁等也都被矇在鼓裡的。
但是沈芫何等聰明,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內情,紀澄絕不是那等沒有成算的人,她在二夫人那裡問不出個名堂來,就只能來向紀澄打聽。
紀澄在馬車上不便同沈芫說,等下了車尋著機會這才將昨晚的事長話短說地告訴了沈芫。
沈芫聽了當時就震驚了,“這,可知道是什麼人下的手了?”
紀澄搖了搖頭。
沈芫心裡將事情一捋,自然就懷疑到了王家姐妹的頭上,這王家姐妹以為她們是什麼人?可以隻手遮天麼?偏這話沈芫也不能對著紀澄說,因為她也拿不準自家長輩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所以只能安撫地捏了捏紀澄的掌心,心裡對她多有愧疚。
紀澄是真心那她當做姐姐,所以出了這等事兒,她一問,她絲毫不隱瞞地就說了,而她這個做姐姐的卻無法為她做主,想到這兒沈芫心裡就是一陣內疚。
紀澄倒不是真的大嘴巴拿著這件事到處說,她心裡明白以沈芫的聰慧早晚能打聽出來的,所以還不如自己先說了好。
“難怪你一路鬱鬱不樂,你別擔心,這件事早晚會查出來的,將來若是出門,多帶點兒丫頭、婆子跟著。”沈芫安慰紀澄道。
紀澄點了點頭,她鬱鬱不樂並不為別的,只是突然就失了上進心,心裡有些空蕩蕩的,不知道未來要做什麼了。
待從靖安侯府回來,紀澄去給紀蘭問了安便回園子裡去了,行到照香亭附近時,卻正好遇上沈徑。
其實沈徑在照香亭附近已經盤桓多時了,直到遠遠兒地見著紀澄領了丫頭過來,這才裝出偶遇的樣子過來。
“澄妹妹。”沈徑見著紀澄時,眉眼間全是擔心,昨晚的事情他自然也聽說了,但並不知曉紀澄她們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此時見紀澄眉宇間比平日多了一絲鬱郁和彷徨,心就像被人擰著一般疼,“澄妹妹,我已經說過阿萃了,定是她自己貪玩,硬拉著你陪她的,今後她再也不敢了,你也不要老慣著她。”
紀澄聽了直想笑,沈徑看來是毫不知情的,但他能不問緣由地偏袒自己,多少也叫紀澄感動,可感動歸感動,紀澄心裡卻打起了鼓,想著定要同這位表哥拉開些距離才好。
沈徑自以為很隱秘的心思,其實在紀澄面前儼然就是一本翻開的書。
“多謝表哥,其實不是五妹妹的錯,也怪我自己貪玩兒。”紀澄低頭道。
沈徑又說了兩句,心裡著急就想同紀澄多說幾句話,多看幾眼也好,於是又道:“澄妹妹,你上回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