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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只會誤以為是疲倦,真正到了最後只要一點兒誘因就極可能發生猝死
而沈徹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傳回訊息,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沈徹輕輕抱起紀澄將她送回臥雲堂,替她除了鞋襪和外裳。
早晨紀澄睡得迷迷糊糊間,感覺大腿上傳來溼漉漉的感覺,倒是不涼,溫溫熱熱的,只是那手指卻太過恣意,紀澄不得不夾緊大腿來制止他。
手指?!紀澄突然醒過神來,一下就睜開了眼睛,翻身就坐了起來瞪著沈徹道:“你在做什麼?”
沈徹慢條斯理地將手指從紀澄的大腿內側抽出來,又從旁邊盛著藥膏的碗裡挖了一團青亮色的藥膏在紀澄眼前晃了晃,“給你上藥。你那疤痕日子有點兒久了,如果再不上藥就很難消掉了。”
紀澄結結巴巴地道:“那你也不用……”因為沈徹的手指可沒有他嘴上說的那般正經。
沈徹欺身過去看著紀澄,近得紀澄都能感覺到他鼻息的熱氣。“你以為我能做什麼?手指上還有藥膏呢。”
紀澄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雙手捂臉地往後一倒重新躺到床上,這還不夠,乾脆扯過被子來把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的。
沈徹繼續替紀澄上藥,還一邊警告她道:“你別礙事了,等會兒真惹出火來,你倒是沒所謂,我昨天晚上可是洗了兩次冷水澡的。”
“閉嘴,閉嘴。”紀澄實在是被沈徹氣得踢腳,掀開被子猛地坐起來,結果頭一暈,眼前立即天暈地轉起來,連坐都幾乎坐不穩。
沈徹趕緊用手肘扶住紀澄,“以後再生氣也別起這麼快。”
紀澄道:“沒事,可能是餓了。餓了就經常這樣。”
用過早飯,榆錢兒伺候紀澄更衣,沈徹道:“我去老祖宗那裡說一聲兒,就說帶你去找大夫再診診脈。”如此一來那些有閒言碎語的也就不好再碎嘴。
沈徹一走,榆錢兒就跟放了風似的,表情自然多了。
紀澄看著榆錢兒的模樣就忍不住笑,“你怎麼就那樣怕郎君?”
榆錢兒搖頭道:“不知道呀。郎君也從來不朝我們發脾氣的,可是我見著他就想躲,他那雙眼睛就好像能看到人心底去似的,什麼都瞞不過他。”
紀澄笑而不語,榆錢兒才真是個機靈鬼。
“柳葉兒好些了嗎?”紀澄問道。
“好多了。”榆錢兒道:“明日大概就能來伺候少奶奶了。”
紀澄點點頭。
榆錢兒替紀澄梳著頭髮,心裡充滿了好奇,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少奶奶,真是看不出郎君會是那樣有心的人。”
紀澄“哦”了一聲,側頭看向榆錢兒。
“少奶奶吃的藥膳都是郎君寫的方子,每一頓做什麼他都寫好了送到廚房,沒有一頓是重樣兒的,就怕你吃膩了。”榆錢兒道。
紀澄“唔”了一聲。沈徹要對人好的時候,那的確能叫人如沐春風。可冷起來那也是會叫人透心涼的,她其實都不知道沈徹最後會心軟的。
榆錢兒見紀澄一點兒沒有要順著話題展開的意思,便賊兮兮地朝紀澄笑道:“少奶奶,你和郎君是怎麼和好的呀?你們吵得那樣厲害,你不是說已經……”
榆錢兒可真是好奇死了。
紀澄想來想去最後只總結出了一條讓自己臉紅心跳的經驗,“床頭吵架床尾和唄。”
☆、第226章 陰與陽(五)
“少奶奶!”榆錢兒害臊地跺著腳跑了。
紀澄卻是心裡一驚,這丫頭居然聽懂了?而且並非只是字面意思上的懂,該不是沒把持住同大黑個兒有了首尾吧?
到底是女大不中留,紀澄原本還打算再等一等的,結果現在不得不將榆錢兒的親事提前了。
畢竟紀澄同沈徹才和好,她也不知道沈徹心底的芥蒂有沒有徹底根除,將來會不會新賬老賬一起清算。這也實在不怪紀澄多心,只因她老覺得沈徹原諒她原諒得太快,而且反轉之劇烈,叫人匪夷所思。
這段時日沈徹對她簡直太好了,好得紀澄都不太適應,生怕哪天沈徹沒了這樣的耐心和溫情,她會因為失去而倍加痛苦。
紀澄還是比較理智的,天底下但凡這樣的熱情從來都不會持久的,趨於平淡還好,就怕愛而成仇,所以紀澄原打算再觀察些時日的,可眼瞧著榆錢兒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了,她也不能做那拖著人姑娘不放的主子。
所以馬車上紀澄悄聲對沈徹道:“柳葉兒和榆錢兒的年紀也不小了,最近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