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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室都是他抱著去的。
沈徹道:“懶得給你穿鞋了。”
穿鞋難道比抱著走路還費神?紀澄也是無語了,只能由著沈徹高興。
開門的時候,紀澄的眼神在密道的那道門上流連了片刻就叫沈徹察覺了,只聽他道:“這道門從來沒有鎖過。”
紀澄心想這人該不會是失憶了吧?
沈徹挑挑眉頭道:“就是個響聲而已。你連試都沒試過怎麼知道我就鎖上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說完,沈徹還冷哼了兩聲。
紀澄想了想,她好像真的再沒試過,當時哪裡還有勇氣去試啊。只是如今秋後算賬,倒是處處顯出了紀澄的不是了。
紀澄也是不甘示弱的,腳一落到地上就去找自己當初看賬本寫的節略,此刻這一摞依舊整整齊齊地碼在櫃子旁邊的小几上,也就是紀澄翻看賬本的地方。
“你也不用說我。當初我辛辛苦苦寫的節略你不是也沒看麼?”紀澄也想扳回一城地道,以免處處都顯得自己罪無可赦。
沈徹俯身從那疊節略裡捻起一根頭髮道:“你說的是這根頭髮吧?”
紀澄又眨巴了一下眼睛,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這種小把戲我很久以前就會玩了。”沈徹不無得意的道。他這個人在人前慣來裝深沉,唯獨在老太太跟前會有一點兒晚輩的樣兒。至於在紀澄面前,以前那也是裝得高高在上的,如今兩個人的心意明朗後,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竟然還帶上了孩子氣。
紀澄道:“我不信,指不定你是剛才才發現的呢。”
沈徹隨手抽出一本節略遞給紀澄,“你說第幾頁第幾行,我來背。”
紀澄一看沈徹那胸有成竹的模樣本就像打退堂鼓,可是又知道這人奸詐得厲害,萬一唱的是空城計呢?所以果真就翻了一頁,唸了一句。
沈徹緊跟著就把後面的一段都念了出來,一個字不差。“還有什麼話說?”
紀澄悶悶地道:“那你為何總讓我誤會?”
沈徹心想,自然是為了逼你啊,傻姑娘,或者應該叫傻婆娘了。不過這種話當然不能對紀澄說,只委屈地道:“自然是抹不開臉,連楚得那胖子都看不起我了。”
紀澄還能說什麼,簡直是被沈徹吃得死死的,誰讓她沒那麼無恥,可以拉得下臉來裝委屈。
打不過、說不贏,紀澄只能乖乖地窩在沈徹的懷裡道:“什麼都不做,真是不習慣。”
沈徹放下手裡下頭送過來的訊息冊,以手上下撫摸紀澄的背脊安撫道:“如今你空了下來,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難道不好?”
紀澄想了想,還真沒想出自己想做什麼事情。
沈徹道:“不會是想不出來吧?你會的東西不是很多嗎?”
紀澄的確會很多東西,琴棋書畫樣樣涉獵,而且都還不差,且廚藝也極為不錯,可認真說起來這都不是她喜歡做的,她只是“迫不得已”而已。騎馬打球以前是她的最愛,可自從在大草原上徹夜奔馬之後,她從心理上就產生了一種不願碰觸的情緒。
紀澄揉了揉腦袋最後道:“想來想去,我可能最喜歡打算盤。”
沈徹的表情愣了愣,然後很無奈地道:“好吧。不過現在暫時不能打算盤。我明日抽空陪你去逛逛街吧。”
紀澄打了個哈欠,實在不覺得逛街是什麼樂事。因著這張臉的事情,祝吉軍之後她就甚少出門,嫁入沈家後身為人媳,如無必要她也很少出門。
以前在紀家她的穿戴都是家裡專門養的繡娘做,至於首飾也是每年相熟的鋪子畫好了樣子送到紀家去,這大概就是銀子多的好處。
“困了?”沈徹低頭親了親紀澄的臉蛋。
紀澄都懷疑自己的臉蛋要發青了,因為沈徹動不動就這裡啄一下,那裡吸一下,手也不規矩,明明是摸脊背的,一個沒留神就轉到前面去了。
“還不困,就是你懷裡太暖和了,叫人就昏昏欲睡了。”紀澄還不想睡,睡多了腰背都疼。
“你還挺會嫌棄人的。”沈徹輕輕咬了紀澄一口。
紀澄但笑不語,不過這會兒夜深人靜,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寧謐,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地窩在沈徹懷裡,就覺得什麼都好。這一生,紀澄還從來沒有過這種安全感呢。
紀澄將頭埋入沈徹的臂彎裡,嗅著他的氣息,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就睡了過去。
沈徹伸手又替紀澄摸了摸脈,眉頭漸漸皺緊。這種病症就好比溫水煮青蛙,初時無所察覺,到嚴重時也不覺得有多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