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生,你可真是真人不貌相啊,連三和居士都認識。”紀澄睜大了眼睛感嘆。
連普惠帶紀澄去拜訪餘貞圓的時候,紀澄才知道餘貞圓是致仕的林大人的姨娘,因為家中正妻早逝,林大人一直沒有續絃,大家也就習慣了叫餘貞圓為餘夫人。
無獨有偶,餘貞圓的出身和寒碧姑姑頗為相似,不過她不是被舅兄賣入娼寮,而是出身官宦之家,父親惹了事兒,家裡被查抄,女眷一併沒為官妓,是林大人託了許多關係才將她解救出來的。
誰又能知道他們千金一求的三和居士會是這樣的出身呢?
人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可也有為自己謀求生存的權利,即使是螻蟻,但也是一條生命。
紀澄晚上做了個夢,或許不該叫夢,只是又看到了過去的事情,她想邁腿逃走,可腳下好像被無數的黑髮纏繞,她只能尖叫著醒來。
柳葉兒“騰”地從地鋪上坐起來,頭“咚”地一聲碰到旁邊的繡墩,但也顧不上疼痛,掀開床簾看向紀澄,“姑娘,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紀澄滿額冷汗,臉色蒼白得彷彿失血過多,三年前的事情的確是一場噩夢,一直糾纏著她,不肯放過。她的二哥紀澤為了她而下獄,祝吉軍揚言如果紀家不將紀澄一頂小轎送入祝家,那紀澤就只有死路一條。
紀澄擔憂萬分,夜裡在父母居室的窗外,聽到她母親雲娘哭道:“還有什麼辦法?難道就看著澤哥兒去死,將阿澄送去祝家吧,她生得那樣好,說不定祝員外會真心喜歡她呢?”
晉地的三月還不算太暖和,尤其是夜裡,紀澄在窗外凍得瑟瑟發抖,但都比不上她那顆顫抖得快要窒息的心。她沒有怪自己的母親,沒有哪個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只是當不得不做選擇的時候,沒用的那個就會被拋棄。
“我沒事。”紀澄的聲音有些暗啞,“你去睡吧,讓我靜一靜。”紀澄披了衣袍下床,走到窗邊靠在窗欞上望著天上的月亮,心漸漸安靜下來,她一定要做個有用的人,不能再做面臨選擇時會被拋棄的那個人。
紀澄後來並沒有被送入祝家,那是她爹爹痛斥了母親,最終紀家付出了一半的家產說通了紀蘭,可是如果還有下一次,那又怎麼辦?
紀澄深呼吸了一口,繞出屋外,摘了一片竹葉放到嘴邊低低地吹響,不由自主又想起了那個教她吹竹葉的人。她負人良多,所以必須走下去,但願將來能有所償還。
只是空有決心卻不行,紀澄有些煩躁地扔開樹葉,她是三月份的生日,正兒八經的十五歲了,親事再耽擱不得,可是卻毫無頭緒。
紀澄站起身踱步,雖然對王氏姐妹實在不喜,但是王家的牡丹宴不能去就有些可惜了。
夜裡風涼卻不凍人,紀澄越思索就越清醒,忍不住開了院門去園子裡走走,並不走多遠,就在西北角的轉轉,柳葉兒放心不下她跟了出來,紀澄也知道,很貼心的丫頭。
紀澄沿著山牆而行,腦子裡思緒越多越想不清楚,冷不丁地腦袋卻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她一抬頭就見身側的矮牆上坐著一個小不點兒,在半空晃動著雙腿,手裡還捏著一個果子,又對著她扔來。
作者有話要說:
☆、桃子精
紀澄直覺就想躲開,但卻在瞬間改變了主意,硬生生地捱了一個幹棗子,別說,打得還真有些疼。
頭頂上那個四、五歲的大的小男孩“噗嗤”笑出聲,“你真笨。”
“你是誰,怎麼這麼晚了一個人在這裡?”紀澄抬頭瞪著眼前這個得意洋洋的小孩兒。
小男孩兒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好幾圈,驕矜地道:“我姥姥是守園子的,讓我坐在這兒等她巡夜。”
紀澄強忍住心中的笑意,沒有戳破小男孩兒的自作聰明。松江三梭布做的內衣,百兩銀子一匹的細布,能是守園子的姥姥做得起的?
紀家有布帛生意,而紀澄也早就練就了商人的利眼,只一眼就認了出來,不然剛才也不會站著不動吃一棗了。
“你一個人不怕山精鬼怪嗎?”紀澄一邊說一邊打量四周,然後提起裙襬,退後兩步,跳到左前方凸起的有人大腿高的山石上,半分沒有遲疑地借力、扭身,以輕鬆寫意的動作完成了高難度的“坐牆頭”的任務。
沈弘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美人兒姐姐,瞧著一陣風都能吹到的人,居然輕輕鬆鬆就跳上了牆頭。
紀澄拍了拍手,將剛才雙手撐在牆上染上的塵埃拍掉,然後學著沈弘一般晃悠著雙腿道:“聽說鬼走路的時候腳後跟都不沾地的,你剛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