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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澄臉一紅,她雖然早料到別人稍微深思就能想到她的目的,但真正面對時,還是忍不住臉燙得可以煮雞蛋。
沈芫拉了紀澄的手,“瞧我這個做姐姐的,也太不像樣子了,看把你羞得。”
紀澄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沈芫以手背半掩著嘴道:“實話跟你說吧,我其實很不喜歡學廚藝的,但你知道我的親事定的是桐鄉曾家吧?”
紀澄哪裡會知道桐鄉曾家,雖然沈芫說出來,好似每個人都應該知道一般,但她和她們從小生活的環境就不同,自然也就接觸不到那些人。
不過過不了多久,紀澄就知道桐鄉曾家是何等人家了。曾家是百年詩書世家家裡曾經出過十幾位進士,其中一位還官拜丞相一職,算得上是底蘊十分深厚的人家。
沈芫沒有注意這些,繼續道:“他們老家的規矩是兒媳婦進門第一天,得做一頓全家宴,我如今學的這些廚藝,也就是為了那一天。”
沈芫嫁的那支曾家,便是曾經出過丞相的京師曾家,曾家雖然從桐鄉來,但是已經很久沒回過老家了,不過老家的傳統卻還一直保持著。
紀澄這才明白沈芫為何跟自己開玩笑,“想不到還有這種規矩?”但是這樣的話,再跟著沈芫學廚藝,就會顯得她也有野心嫁入曾家那樣的人家似的。可是琴藝吵人,女紅卻非她所喜歡,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學什麼了。
沈芫看出紀澄的為難,“你若是喜歡學廚藝,就跟著我一起去見劉姑姑吧,今後你出嫁了,就算沒遇上那樣的規矩,但是平日裡孝敬婆母也是很有用的。”
紀澄感激地望向沈芫,心下不由感嘆,真不愧是國公府的姑娘,端莊大方,心細如髮,方方面面都顧及到了,還不忘給她留臉面,這一點很是值得人學習。
下午下了學,紀澄沒回房,直接去了連先生的居所。連普惠住在磬園的西北角,有一個角門和磬園相通,但正門卻開在三井巷,彷彿單獨立了一戶人家。
紀澄剛進門,就有小丫頭迎了上來,進了屋子就聞到了熟悉的撲鼻酒香。
“原來先生早就知道我會來?”紀澄笑道,笑容裡甚至還帶著一絲俏皮。
“前幾日你來的時候,我剛好出門訪友去了,小蔥已經告訴我,我想著你今天肯定會來。”連普惠給紀澄也倒了一杯酒,“難為你還記得我喜歡你釀的梅子酒,大老遠地送了來。”
其實紀澄釀得最好的是“葡萄美酒夜光杯”中的葡萄酒,她還收集有許多從西域而來的夜光杯,甚至還有自己的一片葡萄園,但連普惠到了紀家後,說是喜歡梅子酒,紀澄就給她釀了一罈,從此就成了連普惠的最愛。
紀澄雖然釀酒,但只是喜歡那股香氣,自己很少品嚐,所以她只能以水代酒陪著連普惠用晚飯。
“聽三姐姐她們說,你經常提以前的弟子。”紀澄道。
連普惠看了紀澄一眼,笑道:“有時候嘴快忍不住,何況有這樣的弟子難道還要藏著掖著?”
紀澄知道連普惠這個人,為人十分低調雅靜,真是難為她不遺餘力地誇獎自己了,於是心照不宣地敬了連普惠一杯酒。
“你怎麼跟著沈芫去學廚藝了?”連普惠問道,說實話這項技藝除非是嫁人為婦,否則很難有展現機會,且即使欣賞也未必有大名,實在不該在紀澄的考慮範圍之類。
紀澄和連普惠亦師亦友,她的心思從沒打算瞞過連普惠,瞞也瞞不過。“先生怎麼直呼三姑娘的姓名啊?”
連普惠呵笑一聲。紀澄知道她的性子,表面嚴肅,實則不拘小節,而且有些思想驚世駭俗,無緣人很難得到她的好感。
“先生是知道我的,女紅上面沒有什麼天賦,也就不去丟人現眼了。”何況她喜歡騎馬射箭,於眼睛的保護十分重要,而女紅太過費眼。“筠姐姐和蕁妹妹一起學琴,再多我一個,怕寒碧姑姑嫌吵。”
“你若是對學畫有興趣,我倒是給你推薦一個老師。”連普惠道。
能讓連普惠推薦的人,絕對是技藝非凡,即便是不感興趣,紀澄也不會放過機會,何況她於畫畫本就有幾分興趣。在晉地時也許過,只是尋不著好師傅。“先生說的是誰?”
“餘夫人。”
恕紀澄孤陋寡聞,實在沒聽過。
“你沒聽過這個名字沒什麼奇怪,不過‘三和居士’的名字聽過沒有?”連普惠問。
自然是聽過的,於繪畫稍有涉獵的人都會聽過這位一幅畫就能賣出千金,供不應求的三和居士。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