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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稟告大人,抓到一個手持雁戶的娘子!”喊完之後,似乎覺得這般大聲嚷嚷著不妥,遂壓低聲音跟另外一守衛急速說了幾句什麼,然後那守衛風馳電掣般的朝城內狂奔。
沈晚沒聽清他後面幾句具體說的什麼,可敏感的捕捉到幾個字,汴京城,刺客,雁戶,有疤……
沈晚壓低了頭,手腳都在顫。
因城門處這一突發事故,沈晚此刻所在的隊伍就被堵在了城門外。
城門口處的那年輕娘子被人牢牢壓在了當處令她動彈不得,只待接到上官指示再行下步動作。年輕娘子不明所以,愈發驚恐的尖叫哭泣,每一聲都砸在沈晚的耳邊,炸的她心驚肉跳。
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城門口的變故所吸引去,沈晚悄悄的離開,也萬幸她排在隊尾,此刻離開倒也沒人注意到。
一旦遠遠的脫離了隊伍,沈晚便拔足狂奔,在快要接近渡口時,猛地停下。
不對,這已是這條航線的最後一個渡口,若想要乘船繼續南下,便只有先進城,再打南面城門出,再輾轉來到另外的渡口,以此南下。
抬手撫上了眼角下方的疤,便是多層水粉都掩不住,沒用的,沒用的……沈晚不明白,為什麼那個男人就這般迫不及待的要抓她回去?為什麼就要這般不依不饒,為什麼不肯放她自由?
渡口的路行不通,進城的路也堵死了,沈晚此刻頗有種走投無路的絕望,心下不由又悲又恨。這是要逼她去死不成?
望著不遠處那片積雪厚重的荒林,沈晚一咬牙擰身就衝了進去。左右都到這份上了,是死是活就聽天由命吧。
第70章
“一群廢物!”伴隨一聲冷喝的還有書案被踢翻的聲音。
候在門外的秦九隻覺得後頸發涼, 雖然他此刻未在裡頭直面他們侯爺的雷霆之怒, 可總覺得這聲廢物裡也是包含他的。
都一個多月了, 派出去搜尋的人不知凡幾, 可至今連根毛都沒找到。說來也甚是邪門, 就那麼個孤立無援的小娘子, 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將自個給藏了起來,愣是躲過了一波波精密的嚴查, 至今也沒能讓他們給搜著。
剛開始幾天的功夫, 他們大概還能尋得些蛛絲馬跡, 可時間拖得越久, 她人留下的蹤跡就越少。大概自打那日在周邊州縣將她撲了個空後,自此她整個人就彷彿憑空消失般,任他們怎麼查都再也查不到半絲痕跡來。
其實他跟劉管傢俬下也不是沒有嘀咕過的,天寒地凍的, 這娘子孤身上路,便是逃也是逃不了多遠的, 在周邊的州縣裡怎麼著也能尋到些她經過的痕跡來。可她那廂竟能有十多天沒了半絲蹤跡, 照著柔弱娘子孤身上路的兇險程度來斷……極大有可能是這小娘子凶多吉少了。
拖得越久,這種可能性就越大, 隨著時間的推移, 他們都大概斷定這小娘子尚還在人世的機率甚小。雖有這般猜測, 可哪個也不敢在他們侯爺面前提上半個字,唯恐戳了他們侯爺的肺管子。沒見著他們侯爺近些天來臉色越來越黑,情緒也越來越暴躁, 還不是找不人急的。
又過了一個月。
侯府的通緝文書上的懸賞力度翻了一倍,之前賞金五千變一萬,懸賞官階也由加官一級變兩級。別說周邊州縣的一眾官員了,就連汴京城裡杵在一個官階數十年的那些官老爺們,看著都眼熱,要不是礙於顏面,都恨不得親自下場找人去。
轉過年到了石榴坐枝頭的六月,距沈晚失蹤那會亦過去了半年有餘。
雖說近些日子以來侯府尋人的力度越來越小,之前散出去搜尋的兵馬也一波一波的被撤了回來,似乎隱約有就此放棄的兆頭,可這半年來侯府尋人的瘋魔架勢到底還是深入人心,想來也足矣令整個汴京城百姓津津樂道個好些年。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霍相在搜人過程中動用的一系列手段,汴京城內的達官顯貴們再明白不過。因而時常對此歎為觀止,暗下也不由感嘆,諸般手段便是緝捕個江洋大盜也足夠了。
“侯爺,信報上說,宜州那邊也無訊息……”書房裡,秦九雙手呈著已展開的密信,說到最後聲音漸小,頭也愈發的垂低。半年來,他們侯爺已沒有剛開始尋人時的暴怒和焦躁,面上看似平靜無波,可週身氣息卻愈發沉厲的駭人。
霍殷正抬手繫著朝服釦子,聞言面上神色毫無波動,手上動作未停,待繫好釦子之後又扶正了官帽。
撣了撣寬大的朝服袖子,霍殷抬腳闊步朝外走去。
“傳令,外出搜尋的人盡數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