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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去的眼神無不含著異樣, 也就只差說上一句:顧侍郎,你官帽上的顏色可曾變否?
面對眾人意有所指的目光,顧立軒恍若未見,依舊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可內心究竟如何想便不得而知了。
而那霍殷,既然能拿這麼蹩足的刺客橋段當藉口, 那自然也沒打算再掩飾此廂。甭管世人看他霍殷卑劣也好, 無恥也罷,他就是看上了下屬的娘子, 也要定了她, 無甚可隱瞞。恨只恨他之前有所顧慮未能將她早點納入侯府, 否則,焉能讓她得了機會,作今日這番妖?
著實可恨!
且不提霍殷這廂如何恨得咬牙, 聽聞此事的皇宮那位可就坐不住了。
“這事是他乾的?他霍殷能幹出這等子事來?”
聽到聖上連聲發問,顯然是詫異到極致,一旁垂首躬身靜立的太監總管吳桂趕忙回話:“回聖上的話,此事汴京城內都傳得沸沸揚揚,斷沒錯了。”
倚靠在明黃色暗繡龍紋的引枕上,明德帝昏沉的老眼透出幾絲光亮:“哦?他霍相不是最為嚴正克勤、凜然正義的?何故做出這等勾當?堂堂一朝宰輔,國之重臣,竟罔顧法紀肆意妄為,實難為百官表率!”
吳桂身體躬的愈發的低。
悶聲咳了兩聲,明德帝皺著眉推開吳桂遞來的梨湯,撩起褶皺的眼皮看他:“你可見過那顧侍郎家的娘子?可是國色天香?”
擱下手上玉碗,吳桂忙上前呈上那紙緝捕文書:“回聖上的話,真身倒未曾有機會一見,不過看這緝捕文書上的小像,奴才覺得,倒還不及咱宮裡頭的宮女來的俊俏。”
“哦?”明德帝狐疑的接過那紙緝捕文書,著重在那小像上看了又看,之後面色略帶怪異的問那吳桂:“你確定這就是那顧家娘子?”
吳桂忙躬身答道:“見過她的人都說與真身一無二致,想來那顧家娘子便是長得這般了。”
明德帝似難以置信的又看了眼畫像,片刻後,不知什麼意味的嗤笑:“也是,各花入各眼罷。”
昏沉的老眼從畫像上略過,盯著那告示文書看了會,他臉色愈發的陰沉,隱約有些駭厲。
“瞧瞧,他霍相真是官威大得很,若能緝捕歸案,賞金不提,還要加官一級?”
吳桂屏氣凝神,身體躬的愈發厲害。
偌大的寢宮裡入而清晰的是那聖上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好半會,明德帝方平復了下來,轉而看向吳桂平靜問:“好像聽說那顧侍郎家前些日子喜得麟兒?”
吳桂提早就將顧家的訊息打聽的一清二楚,聽得聖上果然詢問,便如實秉來:“回聖上,是八月初的事,聽說那小兒郎長的甚為壯實。顧侍郎大婚三年方得一子,自然喜得跟什麼似的,起名顧猷淵,乳名阿蠆。”
一聽此兒名字,明德帝便覺得刺耳極了,除了他的皇子,試問世上哪個敢配如龍在淵?
面上遂帶出幾分陰鬱來。他撩著眼皮看吳桂:“長的可像顧侍郎?”
吳桂道:“這倒是不像。聽說是,肖極了其母。”
明德帝再沒問話,可能是倦了,便讓吳桂放下明黃色羅帳,躺下歇著了。
吳桂輕手輕腳的收拾好地上那被聖上攥成碎片的通緝文書,悄悄的退了出去。
沈晚的出逃在汴京城內引發各方何種反應,此刻的她一概不知,也不想知,自打她決定踏出城門的那刻起,汴京城的一切都與她再無相干。
在第三個渡口下了船。沈晚依舊是片刻不敢停,悶頭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同時也在心裡估摸,此處離汴京城大概隔了兩個郡,侯府那些人一時半會的追不到這處來吧?
不行,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待到城裡,還是第一時間找了人牙子,將路引買到手上方為上策。至於去府衙辦路引證件……沈晚攏了攏懷裡的包袱,暗下決心,以後能用銀兩開道就首選銀兩,官府的人儘量少接觸為妙。
抬頭看了看天色,尚早。沈晚內心打算,待取得了路引,順便打聽下城中可有商隊要出發,若有便再合適不過,混在商隊裡總比孤身一人上路來的安全,也不扎眼。可若是沒有商隊……那也無妨,總歸還是坐船便罷,待下個渡口再做打算。
排在程序隊伍中的沈晚正兀自思量著,正在這時,突然城門口傳來一陣喧譁聲,與此同時響起的,是一個年輕娘子恐懼而驚顫的哭叫聲:“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為什麼抓我?放開我……救命啊!”
沈晚驚詫的剛要抬頭看去,猛地聽見一守城護衛焦急的喊聲: